窗外的风雨,大到能将熟睡中的我吵醒,不过我早有心理准备,继续安稳睡下,又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路过一户人家门口,瞥见一个身着中国装的毛孩子正在修剪头发,锋利的剪刀粗鲁夹着,气氛有些诡异,没敢多看。
我是来当地做客的,东家信仰多子多孙,福佑满堂,屋里小孩子哭声一片。我抱起一个来哄哄,不哭不哭,小孩子在我怀里直伸长腿,实在很怪异。
“这孩子不是家里的,是从外面捡来的。”东家告诉我。
我依稀看见一个顺水飘来的密码箱,仿佛一台往外乱发射子弹的发动机……看来这事情不好!
果然,一个粗暴的男人冲上来,手里提着刀。
老爷子说这事不用我管,让我出去,还没来得及跑出门,那人就进来了。我躲在角落里,第一个看到的竟然是我,并且第一个要砍的人还是我。
天黑黑,只有刀光扎眼,满屋子的人,只有我上前抢刀子。奈何力量不够,我曾试图用刀割掉他的命根,然而被他一刀刀砍在身上,女人遍体鳞伤后才有翻身的机会。趁他无力的时候,我抢夺过刀,乱刀砍在他头上,腰间,砍断他的双腿。男人死后,我提着刀满身鲜血走出门,孤身站在房檐下,很多人都在私下嘲笑议论我,说我残疾了,没有丈夫……
“你们这群懦夫,危险的时候人去哪了!”
我一路无所畏惧地走出去,手里提着一把无形的刀,我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了,反正这里已经不欢迎我。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重新开始,然而一路上遇到的男人,手里都有一把刀,还凶巴巴地冲我过来,像要把我砍碎一样。经历上一次的斗争,我砍起这种壮汉的手法越发熟练到位,招招命中要害,就这样对付三个男人以后,我发现自己虚弱得不行,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我还记得对付最后一个男人的时候,手段残忍异常,直取了他的首级,还割破他的肚皮。是他非要把我逼到忘不尽的深渊,是他让我活不下去,非要置人于死地,怪不得我。我觉得这一路来,自己是残忍了些,可是别人更残忍。
经历种种苦难,我居然会飞了,便直接飞出大山来到城镇里。因为之前负伤严重,加上又飞很远,没过多久我就去世了!
从少数民族的姑娘歌里得知,我是个云南少数民族的女人,编得一手好竹编,会唱歌跳舞。平常的女人都在家,而我天天往明证局跑,哪有这样的英雄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我去世的时候,全村的人们才开始祭拜我,打心底称赞我为英雄。他们也幡然醒悟,夫妻生活并不只是圈圈叉叉这样的事,也不单是树皮里供养个孩子那么简单。
少数民族的歌舞快要没人跳了,歌也没人唱了,听到最后,我才看清楚这姑娘是个彝族女孩。她继承民族文化开办的舞馆叫艾隔壁,我仅凭印象取字,不知对不对,馆中少数民族的字迹还未看清楚,小姑娘就下班走了。
黑暗中,我把自己隐身起来看一切,听一切,感知一切,为的是不让人发现已经死去的我。这个世界太残酷,如果我不死,抛头露面就会被人围起来吃了,所以我要在黑夜里默默地看着……
梦在满脑子的“艾隔壁”馆名中醒来,慢慢苏醒过来的我,甚至还能感觉到菜刀砍在身上的痛,睁开眼看看自己的手,都觉得有刀砍过的痕迹!
2018.7.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