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我是加缪的拥趸;在我大二浑浑噩噩,面对社会无能为力之时,加缪的文字一直给我已最大的鼓励:何谓反抗者?一个说“不”的人。然而他虽然拒绝,却并不放弃:他也是从一开始行动说“是”的人。一个奴隶,一生都在接受命令,往往觉得新的命令是无法接受的。 他的文字一直鼓励着我反抗自己,首先就是反抗自我的虚伪,要求自己永远对自己诚实;这种反抗,无时不刻地提现在他的文字中;反抗自己是某种意义地自己更新,如鞭子一样去抽打自己的虚伪懦弱,而最终产生的便是一个纯然的自己;而一个诚实的人又如何回避自己的雄心壮志(心安理得的生活难道不是么)?又如何来学着安慰自己对于现状的无能无力?所以,反抗者对那需要改变的世界说不,虽然无能去改变,却也不放弃,先从自己开始!
可知,上述的很多观点不过也是加缪在20多岁的散文中所流露出来的,而我也已经这么大了呢;不过,这次不谈他的《反抗者》,谈谈异乡人;
从学术的论点看,异乡人谈到了加缪最为重要的观点:现代人的生活现状;如文中的主人公一样,母亲死了,主人公即感到自己似乎需要难过,又感到这不一定需要;对于可爱的玛莉的婚姻,他感到既可以,也却没有那么地非她不可;对于一些熟人、朋友对他的倾诉,他感到这些事可能是很严重,却又没那么严重...主人公很淡然,鱼可以,熊掌也可以,并无所谓,你要如何我变如何;他时刻地活在一种状态,一种事事不关于己的状态;很多学术分析认为,加缪描述的是那个上帝已死,西方人找不到人生意义基点的那个状态;没有了上帝,怎么办?直到最后,他面对神父的质疑(为何不信上帝)以及自己将死的现状,他了然了:
---成为自己的上帝。“我表面上看起来也许是两手空空,但我对自己有所把握,对一切有把我,对自己的人生和即将到来的死亡有把握;没错,这是我仅有的筹码。可是我至少掌握了此一事实,一如它掌握了我;过去我是对的,现在我是对的,我一直都是对的。这是我的生活方式,只要我愿意,它也完全可以是另外的一种。我选择了这么做而非那么做.....所以,他明白吗?活着的人都是幸运儿,世上只有这一种人。”
以此,人应当为自己的生命负责,这并不是一道选择题。既然要为自己的生命负责,为何不绽放自己生命的力量?为何不去按照自己的思维活着,开拓?成为自己的上帝,人也终于开始作为人存在了,而不是上帝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