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已经快24小时了,每次出游或是回家都会有一种空间的错乱感,包括自己带回来的酒和茶叶。从一个地方移动到另一个地方,空间的变换让人安静。
在北京的新住处很方便,只是去哪里都更远了,昨天光是地铁到火车站就用去几乎两个小时,昨天的耳朵听遍了各种行李箱的轰鸣,还有编织袋,麻袋,书包,塑料袋,每个人不论怎样,都会往家带东西。
高铁很拥挤,大巴的窗外是热烈的太阳,回到家几乎身体已经麻木了。买的酒爸妈都没喝过,我也没有,但是选红酒却一直犯难,心里并没有一个公认的牌子,看着那些商品就在想,为什么外国人就不会买白酒呢?
红酒香槟之类的小时候就喝过,二十多年过去,市场依旧没怎么变。白酒的牌子还是很熟悉,茅台五粮液张嘴就来,红酒的市场还是很神秘。去年的短视频很火,带出了很多自媒体品牌,牛肉哥,醉鹅娘等等,带来了很多的红酒知识,还有低价的产品。
其实也不是低价了,但是毕竟是一个新的品牌,还成了系列,于是很多人也开始做红酒,但是真的能做得好么?
总会看带图的评价,有说木塞一碰就碎的,也有说酒味儿不行的,反正我是懵逼的。不过每天可以喝一点酒,确实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今年爸妈说政府规定不让放炮了,心里一阵发堵,更好奇的是人们会不会真的听从,卖炮的地方已经找不到了,也许今年真的就不会放了。有时候到家才发现其实我是个挺迷信的人,炮一定要是自己买的自己放,还要挑一些吉利的时间放才行。
前两年买的琥珀也是,都不舍得拿强光照它,感觉它就是个有生命的陪伴,冥冥中也相信运气,越笃信什么就一定要实现什么,有朋友问自己为什么运气一直不好,我就回答道也许是因为没有放炮。
家里的芦荟开花了,富贵竹也长势喜人,爸妈每天的生活很平静,感觉倒是自己回来一趟打扰了他们。他们也从没说过是否想我,和他们打电话也特别少,但是应该是想的吧。
在家会问爸爸东西怎么做的,问老妈衣服怎么缝的,一个人在外面就是容易不踏实,非要有一些扎根在从前的感觉才行。衣服上有一个缝过的扣子,冰箱里有一点家里带的食物,或者自己可以做出一点爸妈味道的菜,心里才会真的安静下来。
想一想自己,不会炸带鱼,炸丸子,炸豆腐等等,真害怕以后吃不到了怎么办。
人其实挺可怜的,在家乡结婚生子的人会羡慕在外打工的人,而像我这样的进城务工人员,有时候会觉得他们在家的这些人才叫真的度过了时间。
中国的很多作家大多生活在自己成长起来的小镇上,大城市人很多,但其实只有你一个人,小镇上人很少,却有着精彩而又丰富的人际关系。
小区门口的修鞋老人,年过半百还可以修衣服补鞋,每天挣得钱正好够吃吃喝喝,另一栋楼卖烧饼的,每天下午2点推着小车拿着凳子,找一个有阳光的地方坐着等待顾客。
这是自己观察到的,吃饭的时候父母嘴里的世界更精彩,街道首尾的两家超市的菜哪个便宜,员工有什么特点,人们喜欢去哪里等等,这才是生活的本来面目吧。
比起自己一年到头的苍白,父母的生活绚烂的晃眼,我还是很羡慕的。
不过年后的很多年轻人还是要回归那些一线城市,继续忙绿却没有线条的新一年,这是命运却也是悲剧。
至少,希望可以把现在吃到的年夜饭以后也能做出一样的味道,也能和父母一样懂得每天路过的精彩市集图,这些才是人性真正的成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