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晃动的火车卧铺车厢里,我百无聊赖的躺在中铺玩着手机,在下铺是一对母子。母亲大约有30来岁,中等身高,体形偏胖,圆脸大眼睛,半长的头发有点散乱。鼻子有点塌,嘴唇有点厚。因为车厢里闷热,身上只穿了粉红色的毛衣和黑色的毛裤。孩子大约有3~4岁的样子,男孩,长得圆头圆脑大眼睛,个子比同龄的孩子要小,已经能很流利的说话了,是那种带着当地的方言的普通话。
听孩子和妈妈的对话知道他们母子是从上海坐车要回沈阳老家。半夜还好说,孩子睡着了了,没有发现有多闹,可等这孩子醒来就一直不同的玩,说话。每一句话都要叫一声妈妈。如果哪次妈妈没回答,他就会不听的叫妈妈。总是不停的问各种问题,比如问什么时候到姥姥家?什么时候天黑?最有特点的是他的每一个问题都是以妈妈两字开头。
儿子:妈妈
(孩子仰头看中妈妈)
妈妈:嗯
(母亲低头看了看儿子)
儿子:什么时候到姥姥家啊?
妈妈:天黑就到了。
儿子:妈妈
妈妈:嗯
儿子:那什么时候天黑呀?
妈妈:马上就天黑了,你睡一会就天黑。
儿子:我不睡觉,我要玩游戏
妈妈:手机要没电了,晚上还要用。
儿子:不嘛不嘛。
一边说着一边在母亲的身上扭动撒娇
妈妈只能无奈的同意把手机给孩子玩。
小孩的注意力总是不能集中多长时间,这不玩了一会儿手机自己又感觉没意思了,可下一秒他又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拽着妈妈扶着他爬上中铺玩。母亲怕他掉下来,只好爬起身把他举到中铺放在上面,自己就站在在旁边一直用一只手扶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等到中午吃了饭,母亲想哄孩子睡觉,小孩不困,要玩手机。只好把孩子放到床铺的里面,让他坐着玩,母亲躺在床铺外边,用身体当围栏保护着孩子,靠在被子上打盹儿。她已经很疲倦了,一直没有休息过片刻,等头一碰到枕头,马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还没睡半小时,就又被孩子推醒。孩子要妈妈陪他玩,可是孩子的母亲太疲惫,虽然已经睁开眼睛但没什么力气起来,孩子就坐到妈妈的身体上晃荡好让她起来。没办法,母亲只好强打精神起来陪孩子说话,陪孩子玩。
我在旁边默默地看着,这是一位很年轻的母亲,可能年龄比我小很多。但因为照顾孩子,满脸的疲惫和憔悴。头发有些凌乱,因为休息不好而双眼通红。脸部因为劳累而浮肿,因为没有时间打理自己,皮肤油腻。一身衣服也是最普通最方便活动的柔软面料,方便照顾孩子。身上没有金银首饰,怕伤到孩子。因为要照顾孩子也没有涂指甲做美甲。总之,是那么的不起眼,甚至是丑陋。
但她的付出是伟大的,也是值得的。她可能比那些还没有生育的同龄要狼狈不堪,没有说走就走的旅行,更不会有逛街美容做sap的时间。她把自己的时间都用到了孩子身上,没有多少精力再去关注其他。
所有回报化成孩子对她说的一句话:我最喜欢妈妈啦!
母爱,平凡而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