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音乐观
听了40多年的音乐,还真的没怎么想过自己的音乐观,总感觉音乐对所有人应该是同等重要的,当然长大后发现在我们这个国度里,音乐和美术在绝大多数正规教育里都是最先被牺牲的。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常年在国外工作的阿姨送了我一个台三洋单卡录音机以及一些磁带,当年留学苏联的她也不忘送我一大堆古典音乐的磁带,在这种几乎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我认识了莫扎特,舒伯特,肖邦,贝多芬,李慕斯基,科萨科夫,海顿等等,我从不否认开始完全不喜欢,然而在无数次的聆听里,这些音符竟然渗入了我的精神,以至于,我后来认为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对古典音乐的喜爱是需要灌输的。
当然对于不同音乐的感受不同年纪感受是不同的,早年的《命运》 《英雄》 《田园》 对于青少年的我犹如一幅幅深邃厚重的油画。后来的莫扎特,肖邦又满足了我为赋新诗强说愁的虚荣,到后来一曲马斯卡尼的乡村骑士间奏曲击中了年轻的心,眼泪也在夺眶而出,旋律洞穿了年轻的生命,将我的神经伸向天际,沐浴到一种神圣的关怀,很多年后,在姜文的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我又一次听到。并且我毫不怀疑他也一定感同身受,也一定被神圣的关怀所笼罩,在后来我i 接触了大量美国的流行音乐,从乡村到爵士,以及后来的蓝调,很幸运我自己生活在上海这个全中国最具有都市气质的城市,它的骨子里就孕育得出爵士和蓝调,这些都有助于我理解大洋彼岸的陌生的旋律。作为导演后,听音乐就开具有某种职业性了。从民乐到戏曲,从民谣到R&B。似乎听音乐都带有了某种功能性。然而音乐还是对我不离不弃,在某个冬天的中午,盲人歌手波切利再次击中了我。尽管我听不懂意大利语,但旋律的扭转和起伏还是无可名状地触动了我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