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看博客,忽然意识到好久都没有写家长周记了。
其实是很喜欢这个作业的,心本就有意,但又没有那么强烈,久了就忘了,变成作业,多一个动力。
结果还是忘了很久。
诚实的说,挺愧疚的,不是因为周记没记,是真的反省下,发现在她身上的心思很少。
前阵子小人儿画了张全家福,看完心里很惊,妈妈离得最远。物理上,我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最多,可是,心意上,她的感觉最远。
可不是么,早晚虽有很强烈的责任心,要让她早起早睡,可是常常是忍不住要催促,再急了也还教育,甚至有时候发脾气发疯。
最近总算工作中把心磨细磨亮了些,反过来才收敛了在家里的肆无忌惮,对她正常的时候开始多了。
小人儿开始释放了:躺在床上,抱着我的头,妈妈,小时侯你对我那么好,从来不对我生气……
回忆那些抓狂的情景,倒明白了自己现在的紧张,大概也因为当年,我就处在这情景里她的位置。影响力竟然如此巨大,数十年后的自己,紧张深入骨髓,全是那时候的鸡毛蒜皮……若是无明,这悲剧还要一代代的传递下去。
而今天站在情境的另一端,又体会了这一边的苦,被魔性笼罩的人,更不舒服,那嘶吼的面貌,其实是求爱的信号,外在的疯狂,是内心虚弱的求救,也许这个内心知道:外形上最小的那个,更接近光明。
最近对她的惭愧还挺多,回忆起小时候的她,通情达理得让人掉下巴,对于拒绝的反应是极其自然地说:好吧,等你想给我的时候再给吧。某天聊起其他的孩子,忽然想小雨这部分没有以前那么明显了……我搞得吧,对于大了的孩子,我倾向于假设她故意捣乱(条件反射)
小雨是处女座,据说这个星座要求完美,显然她更像父母的大大咧咧,东西散乱各处。这是教养的作用吗?
花在她身上的时间确实少,还很容易假设她有心跟我作对(显然这非实情)
语言之夜的睡前,小人儿说:“妈妈,我唱歌的时候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喜欢呗,就看的久了。
“可是你那么看着我不舒服。你那个笑的样子,不好看。”(我的笑竟然这么不好看)
“舞台上有那么多人可以看,小风也很好看那”
……
我有些尴尬。
今早刚起,坐在书法桌前,写字。
我担心冷,过去给她披衣服。
她很柔顺的说:等我写完这个字,你帮我加嘛。
很象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