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第一次用简书记录,是关于我pan妹。说起她,我满是愧疚和自责,虽然说她只是一只狗,一只智商比哈士奇还排名还低2位的阿拉斯加,但她的懂事乖巧,让我欣慰的同时,更是让我觉得自己亏欠她太多。
2年前的2月,姨婆从广西专门开车送她来我家,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当时她刚满3个月。因为表嫂备孕的原因,加上她们没精力照顾,只能把她送走。当时我还在广州上班,在得到家人的同意下,我们决定接手照顾养大。我还记得那天比我还兴奋的是我爸。
据说她买回来还是只爬行都蹒蹒跚跚的小家伙,刚断奶,由于条件因素把她放倒旧房子养。但,只有她自己,大人们只是喂食时间才过去,在这年幼无知的成长阶段里,它她除了吃喝拉沙的时间,其余时间都是自己跳,自己玩。或许是没有得到足够的关爱和呵护,她每到夜里就吵闹哭叫,十分凄惨。邻居们都投诉,所以姨婆也不太想留下她了,就这样,她来了我家。
当时快过年,我假期在家,所以在她3个月的阶段里,我的陪伴也只有十天左右。我只记得那几天我天天带她出去散步,有空就和她玩,可能一下子受宠若惊,她显得有些得意忘形,甚至霸道起来。我和我爸在一个礼拜内都纷纷被她抓伤要去打狗针……这可把我妈气坏了,说要送走,后来在我和我爸的苦苦哀求下,她才暂免了惩罚。由于太小,加上之前一直在屋里圈养,随时随地大小便的问题给我妈增加了非常多家务负担,最后无奈把她丢出阳台走廊。也奇怪,在哪以后,她乖巧了些,加上我爸定时定点带去草地解决,她很快就适应了上厕所问题。
直到她半岁左右,我才回到湛江发展。中间那几个月的成长家人也没说太多什么特别的事。我是后来才知道她曾今得过细小,还差点没了,是我老公把她带给家公救治才活了过来。当然,我家公不是什么兽医,他只是爱狗,养了一只藏獒和两只罗威纳,比较有经验。
半岁多的pan妹到了尴尬期,营养跟不上,她很瘦,远远看过去像只大老鼠。而且我回来之后忙着准备婚礼,工作,然后搬去老公家住,和她的相处可以说越来越少。她的成长我几乎一直缺失,很多有趣的事和回忆都没有记录下来,甚至连照片都没有。
很快pan妹8个月了,她的食量和力气都大的惊人,每天一锅饭变两锅,整天追抓邻居的鸡也招来投诉,最后不得不把她送给家公养了。从此她有了一只藏獒,两只罗威纳,三只土狗做朋友。不过,她也从此被关在笼里养,失去了奔跑的自由。因为圈养的地方在石头村,离家里有些远,我渐渐少去看她了。以前周末偶尔都会带她去玩耍,但由于她越长越大,电动车是坐不下了,小车她晕车,而且尾箱也装不下了,只能放下座位让她趴着,四处飞溅的口水老公不喜欢,于是,带她玩耍变成了一种看心情才做的事了。
快一岁那年,湛江刮了一场史无前例的超级大台风,全市停水停电停通讯长达一个星期。但刮台风那天,我在香港。我没有亲身感受这场狂风骤雨,飞沙走石,倒树掀屋的灾难,没能想象这几只关在笼里束手无策的小家伙会有多害怕多无助。与亲人的失联,看着朋友圈混沌一片的图文,我们风雨里也火速往家里赶。我这辈子都记得下车的场景,除了车灯,全市一片漆黑。我们拖着行李箱,打开手机电筒,寸步难行。四处倒下的大树把人行道,马路都堵住了,我们拖着箱横跨左饶,一条15分钟的路我们走了四五十分钟。晚上8点多街道安静的可怕,仿佛整个城市被死神吞一般。由于道路需要清理,通讯设备仍在抢修,我们回来的2天里也没能怎么联系上家公,了解不了pan妹的情况。我心里还叨念着不会被风吹没了吧……后来才知道,那天大风确实吹垮了笼子,也掀了笼顶,pan妹像个小奶猫一样蜷缩在笼里不敢动,和小金花一起相依相守直到家公到来。
pan妹一岁以后,除了洗澡,我们似乎没有更多的互动了。甚至到后来,我因个人原因,整整一年没有带她去大草坪和小狗玩耍,没有买零食玩具,没有散步。一年里去看她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在囚笼里,她长大了,比小金花还大了。
直到前几天五一假期,再带她去到昔日玩耍的大草坪,她并没有表现得特别兴奋,刚开始还有些彷徨。走了一圈也没有以前那肆无忌惮奔跑的欲望。或许是太热,她只是在草地上走走停停闻闻。她庞大的身躯让身边的小个头都害怕,最后只是和只金毛妹妹打闹嬉戏一下就匆匆回家了。
距上次回家,是一年前了。车一停,她就跳下来自己往家跑(停车场离家有一段距离),看到我妈立刻撒起娇来。那一刻,我有点小感动,原来,比起出去玩,她更期盼的是回家。我妈也惊讶,一年了,她还记得回家的路!确实,纵使更久不回来,这个承载着她满满童年回忆的地方,她应该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吧。
到了晚上散步,她并没有以前喜欢暴冲的行为,我们放开牵引绳(人少的地方),她没有到处乱跑,而是默默陪伴在我们身边。我们走她走,我们停她停,就算叫她跑去玩也没有跑远,而且在我们身边5米内走动,跑去了危险的地方我们叫住她立马回头,这乖巧懂事的表现更是深深触动了我的内心。我从未在她身边做过任何教导,她也没学习过任何指令,但她的表现就像受过良好教育的孩子,独立成熟。
从小到大,我们用牵引绳和囚笼束缚了她的自由,以为她在灵魂得到放飞的一刻会像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然而并没有,她表现的温婉而儒雅。或许是囚禁太久她已经不向往奔跑,或许是她早就不把自由当回事了。
如今的pan妹2岁多了,可有关她成长的记忆只能停留在一岁前。她以前最爱吃西瓜,不给就叫,脾气大的很。可我昨天才发现她不吃西瓜了,至于为什么我已无法追溯了,因为我已完全缺失她中间成长,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改变了什么,习惯了什么……我是一个不称职的主人,也是一个不称职的姐姐。之所以要记录下来,是给自己一个提醒和警告,也是给其他有养狗冲动的做个告诫,狗狗和人一样,有感情,并且她是单向的感情,她知道你是她的主人,即时你再久不看她,不和她玩,她也记得你,听你的话,向你撒娇。她忠孝仁义,不求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