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相信,这世上一定有个合适的人。但不能保证,这一生每个人都能等到他。
人那么多,人那么多样子。就算我们有多么奇怪的标准和要求,也似能在人海茫茫中有所希望。
找到他,这么短的时间里,这么窄的方寸地。只有舍得,舍得多花一点时间,有时候是一年,有时候是两年,也有时候是七年,有时候是八年。只有勤快,有时候在身边,有时候在天边,也有时候在码头,有时候在候车站口。有时候他伪装成大腹便便,有时候他幻化做嶙峋精干。描眉画眼重金属的有时候台下温暖柔情成熟周全,一脸正气端庄稳重的有时候固执偏激幼稚自我。
人太多了。多数时候又是,透明的。
一个人的眼睛太有限了,一半的时候又是,睡着的。
好不容易啊不容易,那一个严丝合缝正好的人迎面来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清风一阵,擦肩走了,后会无期。
我们还以为,他毁约。有人不知道,方方和圆圆,磕磕碰碰的过。方终有一日化圆。不可谓不幸福。可一旦知道的人,多数还等着。
等着的人也幸福啊,不等的人也幸福。何必还要等着呢?等着的可不就是庸人自扰,哗众取宠,幼稚可笑?夏虫不可语于冰。毕竟看过啊,听过啊,想过啊,知道不能假装不知道啊。
有一天他看到透明的我。哦,是你。
等得到也幸福啊,等不到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