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寻虎纯文学
记得读书时,老师讲解贾岛的诗句“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曾讲到“推敲”的来历。当时老师也盛赞“敲”字用得好,认为一个“敲”字赋予了整首诗以生命活力,以致于能流传千古。
自那时起,听到的有关对“推敲”评判的声音都一致以“敲”字为妙。直到最近听寻虎老师的系列讲座。
寻虎老师在讲座中谈到他对贾岛诗的“推敲”二字的看法。寻虎老师认为“推敲”二字各有妙处,并就各自的妙处做了详解。同时还提出写作要有自己的思想,要敢于打破惯常思维,而不是人云亦云。在此对寻虎老师的详解,本人不再复述。只是想说寻虎老师的这一提法打破了以前大众对“推敲”二字的普遍认知,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循着寻虎老师的提法想去,觉得自己似乎更喜欢“推”的意境。
想那隐身在幽静山林中的古朴寺庙,前有一方池塘,池塘边是苍劲的古木。古木高高的枝桠间一个鸟巢里,一对鸟儿正依偎着入寐。皎洁的月光无所顾忌地直泻在树上、寺庙的房屋上和池塘的水面上。
一位老僧借着月光轻轻移步到庙门前。月光中,老僧的脸色略显苍白,却满脸都是慈爱。云游夜归的他直觉身边的一切都是他深爱的儿女,他不敢弄出一点声响来,生怕惊扰了“儿女”们的好梦。
在门前驻足良久,再往四周怜爱地望上一圈,老僧终于抬手轻轻地推了推门。门“嗄”的一声只到半开,老僧便停了手。他想只要够他身子进去就行了,门开大了弄出长长的“嗄”声怕吵醒了周围的一切,特别是对面树上歇着的一对鸟儿。
老僧每次出门云游都不会锁门。因这深山中附近没有人家。庙中常备米、油,若有路过的人中途需要歇息或是补给也可给人方便。不过老僧每次外出回来,米缸里的米、油罐里的油都是不少反多。他知道都是那些过路人给留下的。
这时,老僧挪步进了门。再回头将门轻轻掩上,把一路的辛劳疲惫都留在了门外,只余轻松自在伴自己进禅房歇息去了。
想自己久居城中,蜗居的门是常闭常锁;与邻里间的交往也仅限于外出碰面时的点头微笑。哪里还能再得古人那样的真情流露、相交自然?所以说“推”字给我的美感更甚于“敲”字。
- 文章作者:画宝an -
欢迎大家去简书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