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认为生气是理所当然的人来到寂天大师的面前和他理论说:“生气是一种正常的反应。别人伤害了我,我就应该生气!”
“既然如此”大师回答道“当你感冒时,你就应该对感冒生气”
“不不”你回答道“这是不一样的!当同事说我懒的时候,这是因为他想说我们懒!而当我们感冒的时候,自己不是我们自己想要感冒,恰巧有些事情发生就让客们感冒了——例如那天路上下起了雨,我们没带伞;那天又格外的冷;类似这样的情况!”
“好好,既然如此”大师回答说“与其对那些批评你的人动怒,你更应该原谅他们。因为听到的批评就和你说的感冒是一样的:一些特定的条件,例如那场雨和寒冷的天气,集合于你同事的意识当中,自然就创造出预期的结果——就像你患上的感冒一样。”
“但,这两者还是不一样的”你坚持到“当有人对我说了让我心烦的话时,他们这么表达是他们有意而为,是他们决定这样说的。他们有了这样的想法,随后他们张开嘴表达了这样的想法——他们想要伤害我!”
噢,是嘛!寂天大师惊叫道“但是拜托,没人想要动怒的。没有在美好的早晨醒来,坐在床上,伸开手臂,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对自己说“你知道吗,我今天真的很生气,能生气就太好了”没有人会计划自己的愤怒袭击——它就这样发生了!你怎么能说他们想要对你说坏话呢?他们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罢了,他们已经不能对自己做的事负责任了;他们无法让自己停下!”
寂天大师又为我们多说道:“那既然如此,
你应该对他们的愤怒生气,
而不是对他们本人!
不是他们驱动了嘴巴说话,
而是他们的愤怒在驱动着嘴巴讲话。
如果你真要在这件事情中保持公平公正,那你就应该对他们的愤怒——而不是他们本人生气!”
你盯着寂天大师,就像看着一个疯子似的。我指的是,如果一个人不为自己的感受负责,那么还有谁能负责呢?
但寂天大师却不折不挠:
“听着,对于生活,你要明白一件事。它就像一个巨大的企业,
每个大型企业都有自己的组织结构图:
一个指挥系统,
一个有关谁应该去做什么的列表。
当有人用棍子打你的时候,
你应该把棍子抢过来,扔在地上,
然后跳踩着棍子然后把棍子暴打一顿吗?”
“你到底在胡扯些什么?”你抱怨道“你只不过在重复我说过的话而已:
那个人决定发火,
那个人拿着棍子,
那个人、用棍子打我。
是你说我应该对着棍子生气的”
“是啊”寂天大师说“但棍子只不过是一个工具!你要看清楚是什么谁才是组织结构图中的领导!”
“但这就是我刚才所说的内容呀”
你气急败坏地咆哮道
“我认同这一点,是那个人握着棍子,我是对那个人在生气”。
“不是不是,寂天大师定是急的直跺脚。
“你没明白!那个人就仅仅是个工具而已!
那个人也只是个棍子而已!
愤怒掌握着那个人和他的意识,
牢牢紧握!
那个人的意识是替愤怒打工的:那个人的意识只能对愤怒唯命是从!
你要向上分析组织结构图!
找到是谁位居顶端
——找到谁该真正负责!
然后你就明白,是那个人的愤怒在伤害你!!”
“哈”你回答、
“所以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追着愤怒问责?
不论愤怒在哪,
我都要找到那愤怒?
你是说那所生的愤怒是敌人?
不管我们能在哪找到它?
不管它在谁的意识中?
寂天大师只是无言的站在那,眼神里充满着自豪感,你终于懂得了。
你已经准备好成为一只孔雀🦚,
在所有人的城堡之外,与随时随地可能出现的敌人对战。
愤怒,是我们所有人的敌人,
只要愤怒还活着,
在任何一个人的灵魂中活着,
这个世界就永无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