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坐在披萨店里,早餐和中餐叠加解决。肚子早已唱起了空城计,肉体总是这样习惯粗暴地警示。看到披萨面上的炸仁,想着如果把活着的虾,丢进爆油的锅里,它痛,它大叫,它浑身缩紧,扭动,伸展,蜷缩,抱成一团死去,肉质紧致,QQ弹弹,别提多美味。
人总是这样,饿着的时候,脑子里只有吃,酒足饭饱后就开始思淫欲。
想起昨晚跟朋友聊天时,谈及八年前的自己,那时候青涩懵懂,对于今天的一切都未可知。如今八年过去,身边的人换了一波波,自己也出落成了可以红唇妖艳的女青年。他说八年后他孩子也应该有几岁了吧,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模样。时间真是个残忍的东西,它在不知不觉中偷走你的胶原蛋白,让你不得不承认白雪公主是遇不上白马王子的,即使遇上了白马王子也是别人家的,跟你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后来,我们越来越可以接受一切不美好的东西。也越来越明白,每一个时间节点上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都深深烙着当时的局限性,我们再怎么擦亮眼睛依然无法看清前面的路。我们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正。
这段时间,在读米兰•昆得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里面有一段话,这两年在不同的地方读到了很多次,自己非常的喜欢:
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检验哪种抉择是好的,因为不存在任何比较。一切都是马上经历,仅此一次,不能准备。好像一个演员没有排练就上了舞台。如果生命的初次排练就已经是生命本身,那么生命到底会有什么价值?正因为这样,生命才总是像一张草图。但草图这个词还不确切,因为一张草图是某件事物的雏形,比如一幅画的草稿,而我们生命的草图却不是任何东西的草稿,它是一张成不了画的草图。
思考总是不能停止,想想我们也只是信步由僵的行走在这林林总总的人际之中,有人来,有人去,有哭有笑,有疯有闹,有美好,有遗憾,永恒轮回。一切都将以我们经历过的方式再现,而且这种反复还将无限重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