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英雄挽歌
秋风萧瑟,秋雨绵绵,项羽强忍着悲痛,亲手安葬了虞姬。他流着泪,用手指划破血,在墓志铭上写道:“爱妻虞姬之墓。”写完后,一个人在墓前坐了许久,回到营帐已是旁晚。他独坐在桌旁,看着虞姬留下的古琴,睹物思人,一个人借酒浇愁。
过了一会儿,项羽站起来,走出营帐,召集众将士,下令军中,说道:“你们走吧,各奔前程去。我项羽亏欠兄弟们很多,来世再一一还上。我听说刘邦宣布,投降者不杀,你们走还有一条活路。”
天气阴霾,霪雨霏霏,阴风怒号。众将士站在帐外不忍离去,雨越下越大,雨水混着泪水从将士们的脸上往下流。大家一起高呼:“愿和大王同生死!共进退!”
项羽心里感动,双眼湿润。他为大家着想,说:“兄弟们,散去吧!你们还有家人,父母妻儿还在家里等着你们,留着命回去比什么都重要。我项羽现在下最后一道军令:活着回去和家人团聚!”
众将士仍站在原地,没有一人离开。
项羽见大家不愿走,拔出宝剑,横在脖子上,悲壮地大声说道:“难道你们要我死,才肯离去吗?”
一阵沉默,众将士眼泪和着雨水往下流。大家仍然一动不动。
项羽再次凄声说道:“大家散去吧,留条命和家人团聚!”
一阵沉默过后,突然大家不约而同一起下跪,喊道:“大王保重!大王保重!”然后恋恋不舍地离去……
过了一个时辰,麾下仍有八百壮士不愿走。这时,趁着夜色,项羽提枪上马,对剩下的八百壮士说:“走,我带你们突围。”
大家高呼:“偌!誓死跟随大王!”
于是项羽冲在最前面,带领大家突围,向南冲去,天快亮的时候,汉军才发觉。韩信命令骑将灌婴率领五千骑在后面追击。
项羽渡过淮河,部下能跟上的只有一百多人了。他有意甩开部下,目的是让部下有活命的机会。因为刘邦已经广泛宣传,不会为难楚军将士,只要项羽人头。
项羽带领众人兵来到阴陵,迷了路,问一个老伯,老伯手指左方。项羽于是带领大家向左奔驰,结果陷入大沼泽中,沼泽泥泞难行,拖延了时间,因此,汉军追上了他们。
项羽改变方向,带领骑兵向东,到达东城,这时只剩下二十八人了。汉军追赶上来的有几千人。
这时,项羽对身旁的骑兵说道:“我起义诛暴秦,到现在历经八载,身经七十余战。所当者破,所击者服,不曾一败,所以霸有天下。然而今天终于困在这里,这是天要亡我,非战之罪。现在我要痛快地和汉军一战,必定胜他三回,给你们冲破重围,并斩杀汉将,缴获汉军旗。让你们明白,天亡我,非战之罪。”
于是项羽把剩下这二十八个骑兵分成四队,面朝四方。汉军在山下重重包围,围了几十层。
项羽看了看山下的汉军,对身边的骑兵们说:“汉军虽有几千,我必取上将首级。”然后命令骑兵四面驱驰而下,约定冲到山的东边,分三处集合。
说完,项羽高呼奔驰而下,风驰电摯,飞沙走石。汉军皆披靡,四处躲闪。趁乱中,项羽斩下一上将首级。
当时,突出重围后,赤泉侯杨喜在项羽后面追赶。项羽回过头来,瞪目呵叱。赤泉侯人马惧惊,丢了魂似的向后逃跑了几里路,才稍稍回过神,勒马停住。
项羽和他的骑兵分三处会合。战斗中,汉军不知项羽去向,于是兵分三路,都把三处的楚骑兵包围了起来。
此时,项羽策马奔驰,又斩杀了一汉都尉,杀数百十人。再次聚拢骑兵,突出包围,把追兵甩在身后,这时清点人数楚骑兵仅仅损失两人。
项羽问身边的骑兵:“怎么样?”
骑兵心服地回道:“果然如大王说的那样。”
突出重围后,项羽来到乌江边上,想东渡乌江。这时,乌江亭长正靠船等在那里,见项羽来了,对他说:“江东虽小,地方也有上千里。百姓几十万,足够称王了。大王您快快渡江,现在只有我这儿有船,汉军到了,没船渡江。大王渡江后,再率领江东子弟抵抗汉军,以乌江为屏障足以自保。”
项羽笑了笑,说:“天要亡我,我渡过去有什么用呢?渡得了我一人,渡得了天下人心吗?当初我与江东子弟八千人渡江西征,如今我一个人回去,纵然江东父老怜爱我而让我做王,我有什么脸面去见他们?即使他们不说什么,我难道心中不愧疚吗?”
说完,项羽停了停,看了看身下的骏马,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是忠厚长者,这匹马,名乌骓,跟随我征战五年了,所向无敌,日行千里,颇通人性。我不忍杀掉它,把它送给你吧。”
然后,项羽命令骑兵下马步行,手持刀剑和汉骑兵战。光项羽一个人,就杀掉汉军几百人。项羽身上也十多处负伤。
战斗中,项羽看见汉骑将吕马童,说:“我们是不是认识?你像我的一位故人。”
吕马童此时勒马停住和项羽照面,他指给身旁的汉将王翳说:“这就是英雄盖世的项王。”
项羽:“我听说汉王刘邦用黄金千金,封万户侯的悬赏要我的脑袋,我这就成全你。”
说完,项羽自刎而死。
项羽的一生,就如黑夜的一颗慧星划过,绚丽短暂、光照大地。在历史的长河中,他创造了奇迹。以推枯拉朽之势,结束了秦朝末年的腐败统治。堪称盖世英雄,千古无二,被后人称赞传颂。
历史是胜利者的赞书,拨开云雾,只是想给你呈现一个真实的项羽。
项羽是有情有义的英雄,明知不可战而战的大无畏精神,为天下苍生不渡乌江,舍小我,成就众人的气节,最终化为我们的民族之血,流淌在我们的身体里。
孟子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是谓大丈夫也。”我观项羽,就是这样的人。
中华民族是有血性的民族!
谢谢观赏,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