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在返回学校的拥挤公交车上，手握只剩一点水的杯子。摇晃，水变得有些浑浊，继而产生零星的水泡，很快就消失了。随着车身晃动，水再次浑浊。多次之后，变得有些粘腻，像口水一边，附着在杯壁，看着有些恶心。身旁的男人，散发出粗糙男子大多有的气味，呼出的水气有着葱的味道，参杂着，混入车厢。不想看向窗外，只是有些发呆。包里藏着的肮脏内裤上还粘着欲壑难填所留下的女人汁水，不知是否干涸而又黏固在其上。想到躺在床上的我，还是会在那样的夜晚哭哭啼啼，罪恶感多的像个初食禁果的孩子，就一阵目眩。
不过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肉体交欢，却脑海里满是年长男人长长的叹息。有水，从脑子里流出来，从胃里，心里流出来，湿了枕头，透了床单。我总是这样，总是这样。臀部翘起，有手指进入身体，耸动，一根，两根，塞入，抖动，喘气，嗳，嗳，你快乐吗？好多的水，从身体流出，回答，快啊快啊，你兴奋吗？快啊快啊。
那一刻，累了，失去了想象，失去了泪水，连叹息，也听不着。像一滴水，黏在杯壁上，等待蒸发；像一滴水，随容器摇晃，昏头昏脑；像一滴水，变得粘稠而肮脏。
可那一刻，只想做一滴水。2017-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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