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还是一个顶着一头黄毛的炸裂少女。脾气火爆的一塌糊涂,本事啥都没有。宿舍的八人床全都住满,那是一个充斥的蝉鸣与槐花香的炎热夏季,没有空调,没有风扇,就连公共卫生间和浴室都少块门,男女宿舍同楼不同层,可想而知,那个不管是洗澡还是上厕所都需要个守门员的时候,女性友谊建立的贼快。
只是总有意外,不是么。
那天我乐呵呵的在洗澡,莫名其妙被一不认识的人看光了全身,守门员呢?恼羞成怒之下,身子还没洗干净,扒拉两下衣服就冲出去跟人家干起来了,旁边一直焉着的守门员好像也突然活过来一样。手脚并用。后来,我们就盯着那伙女生,明目张胆的抢着她们抢先占着的地盘。以此为乐,乐此不疲。
那时候,总以为风光与快乐是简单并且共存的一件事情,被不断膨胀的虚荣心开始在深夜疲倦不已,没有宣泄口。只好归于平静。
我记得与你的相识是在平静之后,你好像从未参与过这些,又好像一直参与着这些,时间太久,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对你唯一清晰的记忆,是我们喝下两瓶二锅头回到宿舍吐到昏天暗地的时候,我头脑清醒口齿不清的一字一顿的告诉你,我大概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嗯,大概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终于知道,其实喝醉酒的人头脑是异常清醒的,只是身体无法支撑大脑,而大脑阻止不了嘴巴的一场蓄意“谋杀”。是的,是“谋杀”。我用这场蓄意“谋杀”。隔断了我们所有往来。以至于我在第二天清醒的时候,就恼的想扇自己几个嘴巴子。年少啊,那么倔强,总是不肯承认错了,总觉得万千人海,出去了也未曾可以看见,就便都算了吧。嗯,算了吧,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