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的守望

这是一篇关于锐师的文章,以第一人称叙述,若有疑惑,左转七朱)

在她的生命里,我像个小丑,卖力地表演了七年,直至落幕,我才发现,她早已离席!脸上的妆,再也无法掩盖住我的软弱,在那空荡荡的舞台中央,无助地绝望。你还会踏上旧时的归途吗?我还会在麦田里继续守望吗?

点完最后一根五叶神,我敲下了这篇文章。颓废,混杂着酒精尼古丁,我满脸胡渣,侧头看向桌面,墨水已干涸,毛笔已僵硬,我有多久没拿起笔写下我们的故事。人都赞我写得一手好字,一手好文章,我却终究未能替我们写下续篇。

这是Fly(注:女主角的英文名,名词有苍蝇之意,以下简称F)离开的第33天。33天过后,没有王小贱,因为我没有失恋,我从来不曾拥有过她,哪怕是短短的一秒钟。

我与F认识了七年,喜欢了七年,对于我这么一个花心的人来说,有些不可思议。初次相识,是在初一,懵懂的年纪。第一次看到F,来自她身上的标签吓了我一跳。野蛮,不讲理,任性,如此种种,与我梦中女神相差甚远,可就是这么一个女生,让我欲罢不能。

我曾笑她,怎么你就不能淑女一点?F夸张地反驳,淑女?凭什么我得淑女了?你是谁啊,你以为你是爱玩泥巴的上帝,想让我怎么着就得怎么着啊。

F喜欢文学,喜欢愉快的文字,只有我知道她安静看书时的美丽,在那刻,我会望得出神。F喜欢坐在窗边的位置看书,她告诉我,她喜欢靠窗的位置,有种难以言表的舒适。我们经常换书看,她看完了给我,我看完了给她,就这样我们由相识到相知。F的成绩好得让人眼红,而我,尘世中的一个小混混,难得的是,她未曾嫌弃过。

时间缓缓流淌,我和F来到了第一个拐角——初三。F的末落让人叹息,再也没了以前的辉煌,终日以泪洗脸,我常常陪在她的身边,呼吸着她的哀伤,我心疼地安慰她,不怕,至少还有我!失败真的很可怕,它常常会让一个人消沉下去,让人再也无力爬起。消沉堕落,真正受伤害的未必是自己,更多的是身边的人。我和F出现了争吵,甚至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这个不可调和,让我们中考过后分道扬镳,我去了梅州,F去了高级。在这段日子,我一直未曾告白,或是因为自卑,或是因为胆小。我时常躲在家里练着毛笔字,练着那简单的三个字。

第二个拐角是在高二。我向F表白了,我说,我不甘心只当你的好朋友,我希望给你更多的依赖。在表白之前,我已经知道了结果,令我没有想到的是,F说,爱情比友情死得早!自那一天起,我和F之间是分了又合,合了又分,分分合合,反反复复地煎熬着我们。我不甘心只成为F的好朋友,F觉着和我没必要走到一起。我永远也不会搞懂F的想法,各持己见,谁也没能说服谁。

我很清楚,服输的那人必先是我。我答应了她,继续做她的好朋友,从此不再提这些。放弃吧,我对自己说。就像掐灭半根烟,掐灭了对她的奢望。我们好像回到了以前,一切如同未改变,相互鼓舞地走过了高三。

高考过后,我考砸了,我和F再一次站在了十字路。她,去了南粤;我,沿着既定的轨道,向那北方探寻未知的旅途:我们,越走越远。

我和程子去了百岁山,站在山顶,看着这座拥有你的城市,大声地喊出了“我喜欢你”。在下山路上,程子问我,你近视高达四百度,怎么不带眼镜。我说,因为她离开了。因为你离开了,我便让世界变得一片模糊!

来到这个学校,感受着这儿的荒芜,苟延残喘。酒精,尼古丁,变成了生活的一部分。那一天,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怨愤、不甘、恼怒等一切不良情绪在酒精的作用下迸发,拿起了电话,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到今天,我还不知道自己那天说了什么。第二天,F跟我说,我变了,变得陌生,变得无法理解。

写到这,突然记起,31天前,F告诉我,她并非不喜欢我,只是觉得我不可靠,没有安全感。

那天后,你用沉默取代了依赖。就这样,七年之痒,我的青春就此搁浅。

天津是个容易迷路的城市,我常常站在陌生的街角,看着路灯,红了黄,黄了绿。陌生的路,陌生的风景,我不愿放弃这七年的奋斗,在星巴克里,我等候着你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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