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成的作品像天上出现的焰火,没有实现的知识黑夜而已。这对于艺术家来讲都是作品,都是他的人生。问题是人们仰望夜空,为的是看到绚丽的焰火,而非黑夜。”正如书中所说,我们经常会忘记我们的“黑夜”,在我看来就是忘记我们人生的背景,你的绚丽人生如果没有黑夜的衬托也无法发出耀眼的光芒。
蔡国强的人生正如他的焰火与黑夜一般,夺目而又沉静。当我提到这个人名的时候可能很多不关注艺术的朋友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一提到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焰火脚印时,几乎所有人都会蒙然惊醒,“原来是他!”,是的,这位在国内沉静却在国际艺术领域中被西方媒体称为“蔡国强旋风”的艺术家正是用自己的想法引领着自己的艺术之路。
这并不是一本成功学的书,却给我领悟人生的启发,这也并不是一本艺术书,却给我艺术般的享受,这看起来更像是一本人物传记,但是却真的不仅仅是一本人物传记。更多是蔡国强对自己的人生、对自己身边事物的思考。
全书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部分,关于自己是如何走上艺术之路的,关于自己的艺术作品和创作团队,关于最近对艺术的思考。会被书中蔡国强的想法所打动,虽然看似有些单纯、有些固执,却让人感觉这就是一个真实的艺术家,带着自己的想法做艺术、过人生。
比如蔡国强对于风水的认识“不信算命,却信风水。”他认为这是一种东方民间生活的习俗,更深一层则是东方人对于人与环境的关系的解读方式。这对他来说是自行选择的、一个属于自己的体系,而这个体系就决定了他与世界发生关联的方式。对于这一点倒颇有点英雄所见略同之感,我一直都敬佩于古人天人合一的境界,那就是与自然的紧密结合,我们生生世世都会被我们所居住的场所、我们所生活的环境所影响,而这些就都印证在我们与周遭环境的相处模式中。你与自己生活环境的相处是怎样的,就可以看出你如何与自己、与世界相处的。
蔡国强关于自己为何选择出国留学,他则是这样想的“这对我来说是非常可怕的。若我留在大陆,我觉得我会妥协的。”这不关乎社会、不关乎经济、因为他所处的时期的确没办法为他提供成长的土壤。这关乎的是自己的未来和自己的成长。很多时候我都会接到不少关于自我成长的咨询,要不要跳槽、要不要去北上广、要不要留学、要不要考研……似乎最重要的是你要考诉我的选择有没有错,但是其实却忽略了很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只有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你才知道选择之后你应该努力的方向,因为环境对我们最大的影响莫过于蔡国强所说的,那就是你对你的生活和人生“妥协”。没有勇气去改变,就只能在你的原地停滞不前,这才是最可怕的。
对于艺术,蔡国强也会有自己的想法,他说“艺术的问题不能靠艺术解决,艺术的问题最终还是要靠艺术来解决。”这句话其实很值得玩味,为什么呢?因为蔡国强在到美国后,开始进行《有蘑菇云的世界——为二十世纪作的计划》,这些画面成了美术史上的经典。一个中国人在戒备森严的美国强大军事的核试验寄地里头,点起从中国城买来的鞭炮火药,烟雾缓缓向上燃烧,形成一个小小的蘑菇云。幽默却也深刻地,仿佛是回头对美国的强权作了一个轻巧的暗示。仪式性地,蔡国强不自觉地宣告着某种未来文化强权的转移。我很喜欢这段描述,因为这就是对蔡国强关于艺术最好的解释。
我从网上搜了蔡国强的不少作品来感受,觉得他真的是很特别的艺术家,在他的作品里感受不到任何标签,每一件作品都仅仅表达了他的某一个创作,又不仅表达了这一个想法,却会给你带来无限的联想。
我们一生都在前行,带着我们的想法、带着我们的体验,其实偶尔可以适时地停下来整理一下自己的想法,看看自己现在走的这条路是不是在自己的想法上,还是偏离了想法以外,因为,只有尊崇我们真实的想法,最后你才会觉得是无悔的、没有遗憾的。
仰望星空,绚丽的焰火实现的其实也有黑夜,只是偶尔会被我们忽略,或许你也可以为自己的焰火铺上美丽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