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年初的雪刚刚下过,我记得过去的春雪会堆成厚厚的方被,放眼望去一片无垠的白色。可是今年,雪来得很迟,并且并不是纯粹的雪花,而是伴着凉簌的雨滴,雪雨冰风,就这样,打在凉凉的脸上。
报告中,说有霾。这个词语,对于广大华北地区的居民来说,大概已经深入人心。没有想到,或者,突如其来,我们每个人的生命就被笼罩在这只有成堆聚群才能遮蔽晴空的暗房里。
最为臭名昭著的大雾大概要数英国伦敦。据说在上世纪60年代,大概有上万人罹难于此。这个发达却又污染的城市因此被称为雾都。当然,如今的伦敦早已摆脱了雾都的称号,被新兴的世界城市北京所易主。别人都在冷漠的灰雾里找寻着黑色的幽默,“仙境”的比喻被喜欢在网络逗趣卖萌的歌后所提起,并附带一张自家露台的实景照片,结果遭到众人转发,,这调侃的兴味被人们用来对付无常的生活。
我已经差不多忘记何时天空不再晴朗,空气不再清新,云彩不再依然。只记得,随着一天天岁月的流逝,那记忆中的白日愈发模糊,渐渐离我远去。一切都不再焉附,当异国大使馆公布了PM2.5的时刻。随后,大量的监测装置在北方各地竖起,虽然曾被诟病,但那显示表盘上的红色数字,仍像一颗颗警钟在敲响,在人们头上盘旋回绕,落下长久的哀鸣。
人们在惊讶的同时,也在积极寻找解决的方法。街头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戴上形色各异的防霾面罩,车辆限排限号,城市高能耗职能外迁,外企发放职工相关补贴,一切都在行上正轨,尽管上面铺满着代价与伤痕。
当我每天经过高架桥道,车上的音乐已经由清新动感的激越声场,改变为节奏布鲁斯的醇美人声的时候,我明白,我已经开始适应这种看不到落日的生活,当然,人生的旅途依旧在继续,我依旧会在驶离架桥之际看到街角售卖豆浆的邻家商铺而微笑,但与此同时,心中闪过一丝落空,那是不可避免的,对于你我,这是显然。
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