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夜1.20 惩罚

R.20 惩罚


1.

迟来的摩托车引擎声带着黑梦得到了一个他最不想得到的结果。天伤死了,这意味着他的女儿“云落”的下落变得遥不可及。他突然觉得比任何时候时候更为后悔,后悔十年前为了黑梦家族的地位而去勾引当时的女少族“流云”。一朝败露,遭殃的却是他们的两个孩子:云落,云鹰。流云为了复仇与炫天达成协议,用足以打败火舞的七星剑来交换黑梦的性命。为了制造七星剑,云落不知所踪,云鹰代替云落成为了凝玉剑的“材料”。如今黑梦还在逃避炫天的追杀,又害得柳絮触及了时间的禁忌……

悔恨,绝望,还有愤怒。

黑梦提起长剑怒吼着奔向火以达。而那一团燃烧的人形火焰站定未动,右手凝聚火球拍在地面,一道巨大的扇形火浪向前涌动。黑梦以长剑支撑使身体腾空,企图以腿击踢向对方的头。

火以达的火焰剑至下而上挥斩,却只砍在了一道紫色的传送门上。两道传送门同时开启在火以达的身前身后。黑梦从另一个传送门“飞”出来,正踢中火以达的后脑。

“来得正好!”张凌对刚刚到来的柳絮和柳叶说,“刚才好险。”

火以达左手燃起火球轰击地面,利用爆炸的缓冲力稳定重心,迅速转身甩出一道火舌。火焰在半空中拖出阵阵呼啸,直接冲向黑梦的脸,但他仅仅向后一跳,再次跳入了一道瞬间开启的传送门中。火以达右手燃起火焰,转身向自己的上方狠狠挥出一拳——黑梦正从火以达头上的传送门跳出来,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了他的肩膀,甚至能听见击中时的那一声闷响。

被打飞的黑梦重重摔在地上。当他努力站起身时,才发现自己的肩膀已经被废了。

“真正优秀的剑术,不是花哨,而是基础。”火以达一步步地走向黑梦说,“速度,力量,风格,还有灵感。”

黑梦坐在地上,紧抓着受伤的肩膀说道:“你杀了天伤,你想要的真相就再也得不到了,卡旭还会有类似擎烟城和石钉城的事出现。”

“与我无关。”

“那是当然。你们炫天家族已经是破衣服烂着穿。族长不知去向,大儿子战死,小儿子被你杀死,就剩一个目光短浅难成大器的二女儿。反正早先的辉煌没有了,再败落下去也不过如此……”

“你放屁!”火以达挥动长剑,火焰如一道长鞭狠狠抽在黑梦的手上。

火以达手中的链鞭剑就是死亡的画笔,一支只能画出血色与残缺的画笔。

黑梦眼睁睁看着随着一簇火团的消失,自己的食指飞向了半空。他闷哼一声,紧咬着牙把一阵要破口而出的疼痛憋了回去。

“没了一个炫天家族,卡旭还有的上百家族在。你知不知道,自从一年前石钉城出现了和擎烟城一模一样的灾难,还有几个族长敢闭着眼睛睡觉!”

“那又与你紫云家族什么关系。有柳絮的传送门迷阵,谁又能闯进去。就算没有柳絮做你们家族守护的时候,你们世世代代也都活在温床里。”

“你这样自私的人……我无话可说。但是,你明知道那次屠城并不是天伤所为……”

“那他也必须死,这是给枉死的擎烟城兵民一个交代。”

“交代?你大言不惭说什么交代!这根本就是你这个作为守护的无能!你还比不上柳絮这个十几岁的孩子!”

火以达眉头一皱,还没等抬起长剑再给黑梦一次鞭挞,一阵急促的爆炸声响,他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胸口,向后踉跄退了两步。抬头一看,一个黑发少年正单膝蹲在地上,腿上还架着一根黑色的“管子”。

“救人!”张凌手中握着狙击枪,眼睛仍没有离开狙击镜。虽然张凌说的话柳絮没有听懂,但她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两道传送门从黑梦和东方冰的身下打开,转眼之间两人就已经落在了柳絮和柳叶的身边。

“他真的死了……”柳絮试了试东方冰的鼻息,看着黑梦不知所措。

黑梦看了东方冰一眼,叹了口气说:“快走,带着天伤。”

柳絮和柳叶看了看手中的紫黑色水晶球:“不行,蓄能被用光了。”

仅仅一枪开出去,张凌就感觉到整个右臂又痛又麻,整支手臂似是被人重重敲了一棍子。好在那一枪算是击中了目标。手中的黑色狙击枪枪口青烟未散,他再次扣动了扳机。这一枪他却没能抓稳,被后坐力击倒坐在了地上。

透过狙击镜,他才发现火以达似乎毫发未伤。

第二枪的子弹在空中画上一道明亮的直线,划向了天空。他再也无法开出第三枪,就算能也是浪费子弹。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平日里莎菲不允许他随便触碰任何枪支,没有经过训练就妄想驯服这头野兽纯属是花样作死。

火以达没有给柳絮打开传送门的机会。一颗火球摔落地面,如一发炮弹轰进了大海,数米高的火焰巨浪腾空而起,追赶着千万灰尘席卷而来。黑梦四人看着汹涌袭来的“海浪”,眼中凝固的却只有灾难。


2.

火焰海浪正要从浪尖处一巴掌拍下来,一个穿着天蓝色长裙的少女踏着一块冰如风一样滑在了黑梦几人的面前,然后轻轻一跳,任由脚下的冰块撞进了路边的草丛中。

“让我来!”

是水纤——一个哪有事哪到的女人。

只见她蹲了下来,左掌撑地的瞬间,一股寒意充斥全身。而张凌觉得全身难受,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抬起右臂,却发现皮肤上挂着的全都是干燥的皮屑。当一道巨大的冰墙突然从虚无之中竖在面前,张凌这才从死亡的威胁中解脱出来,努力睁大着他原本就不大的眼睛。

“这……神仙打架吗?”张凌终于知道自己的枪即使是击中了火以达,火以达也跟没什么事一样。愚蠢的人类怎么能和神明抗争——当然这是他瞎想的。

水纤回头对黑梦问道:“这小子怎么样了。”

黑梦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死了。”

水纤愣了一下,然后脸色一沉,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冰刺和一副冰盾。一米半长的冰刺上挂满倒刺;半人高的冰盾镶满突刺。她静静走在冰墙之后,举起了她的盾牌。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你成为敌人……”

狠狠地一撞,无数裂纹在冰墙表面织起细密的网;再一撞,漫天的碎冰稀里哗啦地堆了下来。水纤踏在“冰山”之顶,看着全身火焰的火以达,举起了她的“剑”。

“在你眼里,是不是只有杀人才能解决问题。”

“杀人不能,救人也不能。”火以达向前迈出两步说,“解决问题?那只能是没有杀人的人,也没有救人的人。”

“我知道了……”

水纤轻轻跺脚,从她的脚下向火以达方向送出一道由无数冰刺组成的锋利浪潮。一根根冰刺以不规则的角度斜立着,反射的炫目白光紧握着心跳,冰锋的尖锐直让人心里发毛。一排排的冰刺带着水纤的愤怒,覆灭火以达引爆的火海,踏过理念之间的沟壑,向前冲锋着。

一道火浪扔过去,那些冰刺完全没有退缩的意思。火以达连忙凝聚火球拍在自己的肩膀,幻化一对火焰双翼,一道火光的闪瞬之间火以达就已经站在了水纤的身边。

一剑挥过去,被冰盾阻挡;火以达向后跳开一步,在地面引爆火海,顺势再次挥斩。水纤全然不顾,冰刺的倒钩一下子掀开了火以达的斗篷,裸露出他覆盖了半个身体的扭曲灼伤,如四处攀爬的浅黑沟壑在皮肤上深深嵌合。

他站定在水纤的面前仅仅两步之遥,看着她盖满身体的浅蓝冰壳。

“你知道这些烧伤是怎么来的吗?”

水纤呆呆地看着他,似乎面前站着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

“那些年,我几乎打败了卡旭里所有所谓的‘高手’,甚至是我的族长炫天都被我打败。我一直想找到一个真正的对手。如我所愿,我遇到了艾雷。”

火以达收起火焰剑继续说:“那一次我输了,很彻底。我被打成重伤,被闻信而来的曾经被我打残过的人扔下了离声火山。”

“你跟我说这个没有用,那也换不来天伤的命!”

水纤向后跳开,手中的冰刺奋力一挥,三支冰刺向火以达飞去。可火以达却放弃闪躲,任由它们镶嵌在自己的皮肉里,依旧自顾自地说着。

“我还没有落到火山底就撞在了盖满岩浆的石头上,然后被一道传送门救了下来。”

水纤立刻回头看着柳絮。

“不是她。是她的祖父,卡梅德。”

“卡梅德……那个发现蓄能的人。”

“拜他所赐,我成了和他一样的,套着死人躯壳的活灵。”火以达说,“我是他的试验品,是他第一个创造出来的活灵。从那时开始,我只能依靠大地中的蓄能活动,没有心跳,没有流血。”火以达拔出身上的一支冰刺,放在眼前说,“即使是用利剑穿过我的身体,我还是一样。”

“我在离声火山独自努力了不知道多少年,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有多少人要杀了我,都被我烧成了黑炭。”

“但是天伤他……他又没有错!”水纤带着一脸的怜惜。

“我为什么必须杀了天伤——自从当年他在行刑场被刺穿胸膛却能活下来,我就知道他早晚会有和我一样的一天。既然我不能死,那么我就要杀了所有的活灵——这些卡旭的耻辱。”

黑梦用长剑支撑着站起来说:“天伤和你不一样,他有心跳,有血有肉,而不会是像你一样的傀儡。”

“我知道以水纤的能力还能让他继续活蹦乱跳。”火以达说,“但早晚有一天,都会像我一样。”

“不可能!”水纤挥舞着她的冰刺说。

“还不明白吗……”火以达说完就站定闭上了眼睛。

水纤看着安静下来的火以达,突然觉得有些不安。她一边让黑梦几人后退,一边将冰盾立在身前。当她看见眼前的情况时,扔下了手中的盾,放弃了。

巨大的火焰在火以达身后腾腾升起,化作一对触及天穹的双翼展翅欲飞,尖锐的火焰鹰喙在双翼之间伸展出来。烈焰鹰眼利目灼灼,不时喷射着火焰——这是一只巨大的火焰雄鹰!

黑梦的目光停留在一对火焰鹰爪上,在记忆中不停翻找。他记得在那本书上见过这个样子巨兽。

“火舞……”

传说中的野兽。

再怎么逃命,也是徒劳无功。


3.

脚掌被绝望死死地钉在了地面——火舞的尖喙慢慢张开,积蓄的强大蓄能令空气都在为之沸腾。

如果那只火球吐出来,恐怕方圆百米之内,寸草不生。

意外的安静中唯有半空中的一只无人机在挣扎着逃走。终于,微风飘过耳边的声音都是轰鸣。

快跑!

算了吧。

火以达举起火焰链鞭长剑,剑柄伸出长长的火蛇将火舞口中的火球紧紧缠绕。只要他轻轻拨动手中的长剑,那只直径足有六米的火球就会轰塌下来,如极夜前的蓝月。

一个带来烈焰,一个带来极寒。

火以达沸腾着全身的火焰,震臂鞭挞,召唤无解的死亡。可他的链鞭剑挥下,却只剩下一把没有剑身的剑柄,火舞口中的火球还是和太阳一样悬在半空,灼烤着人们无法睁开眼睛。

“这不可能!”火以达看着手中光秃秃的剑柄,一脸的不解。

一道传送门从半空打开,身穿红黑色的人从天而降。即便是她带着面具,稍有夸张的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努力也在告诉其他人她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就是没有人知道她是谁。

水纤看着传送门,又看了看柳絮。柳絮和柳叶一起摇了摇头。

女人看着躺在地上的东方冰,面具下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她慢慢向火以达走去,一步一停。每一步走过去,火以达只觉得身体内的蓄能似乎被什么吸走了一样,身上的火焰一点点地黯淡,火舞的身体也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这么努力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没有。”

女人一边说话,手指沿着火以达左侧脸颊最深的一道伤痕向下轻划,直到她触碰到碎成粉末的下颚骨。

火以达本就是依靠蓄能支撑身体的活动,被慢慢吸走的蓄能终于到达了极限,火以达失去了站立的力气,跪倒在女人的身前说道:“我自然有我的信仰。你不理解我,就像我不理解你一样。”

女人用食指抵住他的下巴,稍稍用力,似有一丝灼痛绽开。火以达嘴角闪过一阵颤抖,又恢复如常。

“其实你不用这么拼命,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落入了别人的陷阱。”

“那你又是谁?”火以达问道。

“万处小心,你可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的尸体。”女人没有回答,只是没头没脑地说着。

女人说完,在地面开启了一道门,转过头看着躺在地上的东方冰说:“红点颏的镇魂曲能救他。”

一滴眼泪从面具下逃脱出来,女人伸手想要擦干它,却又将手放下。她就那样站在传送门边看着东方冰,过了几秒钟,她还是跳进了门,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4.

走出似电梯一样的闸门,抬头一望,整片黑暗之中投下一块光亮的缺口。

雪狐伸出左手轻拍两下钢铁铸成的墙壁,霎时间,灯火通明。

一道狭长的阶梯直通地面。还记得上次走过这道通往“监牢”的路,是和东方冰一起的。而现在,她从这座监牢走出来了。

站在阶梯的顶端本想回头看看,然而雪狐深吸一口气,一脚踢断了地板上斜立的扳杆,闸门却没有被关上。雪狐鞋底的钉刺弹了出来,那本来是让她打架时猛力挥拳稳定身体的。

“破烂。”雪狐低声骂了一句,脚底在地面自后向前地一滑,将钉刺收了回去。

回过头看,本来是堆满垃圾的屋子被收拾得干干净净,雪狐看着它入了神,早就应该忘记的记忆又从海底翻了上来,历历在目,又鲜血淋漓。

记忆中的那个冬天,彻底杀死了她的天真,同样杀死了她对这个世界的期待。而这些,也仅仅只有她自己知道。

当一道烈阳从云缝之中照在她的眼上,那些罪恶的记忆终于松开了扼住她喉咙的手,一阵久违的轻快终于回来了。走出那间破烂的房屋,早先辛苦经营的花丛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的火舞草,橘红色的叶子高傲上扬,随风舞动如熊熊燃烧的烈焰。

烈焰的中央,它们的主人也在。

枯朽的身躯甚至不如久历侵蚀的骸骨;唯有火焰才是他的代名词。

“火以达。”雪狐说,“你在等我?”

火以达专注于脚下的火舞草,头也不抬地说:“没有,我只是来看看它们。”

“我以为……你又有什么事让我做。”

火以达沉默了一会。雪狐刚刚迈开脚步准备离开,他却开口说道:“那些有违人性的事——我知道,你早有怨言。”

雪狐支支吾吾了半天却没能说出一个字,反而是火以达像是离别之前的诉说。

“让你一个蓝月人卷入我们卡旭人之间的事很不人道。”火以达慢慢蹲下说,“天伤的事,结束了,你自由了。”

“结束?”雪狐从未想过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东方冰——发生什么事了?!”

“他……我们卡旭的事,与你无关。”

雪狐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一个箭步冲上前,抓起火以达的衣领直接将他提了起来:“与我无关?你和基隆私自决定让我假冒‘云落’的时候,可没说什么‘与我无关’!”

火以达手心聚集的一股热浪远不如之前有力,却也将将雪狐推开:“你真的以为你是云落?在你眼里,他应该只是一个你利用的工具,用来换取你自由的工具。”

“但现在不是!不——是——!”雪狐坐在草丛之中哭喊道,“他死了对吧?你的目的达到了对吧?你一开始,就是以我为引,将他引入你们卡旭人之间的战局。”

雪狐站了起来继续说:“你的目的达到了,然后你告诉我,‘你自由了’。”

“是。”

“然后你就可以凯旋而归,回到家乡告诉你们的乡亲父老:‘我将这个罪人杀死了,你们可以安心了’。”

“是。”

“从此你飞黄腾达,继续种下这些花花草草来进行所谓的‘赎罪’。”

“是。”

“很好,非常好。”雪狐抬起手臂擦拭眼泪说,“告诉我,东方冰的尸体在哪?”

“黑梦带走了,你还能追得上。”火以达指着雪狐身后的一条路说。

“真的谢谢你了!”雪狐看了一眼火以达说,“还有基隆,他还在暗星,但也离死不远了。”

一颗强力的空气球在雪狐手中凝结,引爆时的巨大反冲力使身体腾空,却将那些鲜艳的火舞草拔根而起,漫天飞起的橘红如从天而降的烈火。唯有火以达痴痴地站在草丛中央,看着那些所剩无几的叶子,又想起了当年擎烟城的那一个夜晚,看着那些拼命挣扎的士兵,最终也没有逃脱死亡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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