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心愿

作为父母,每一个孩子都是心头肉,希望每一个孩子好,希望孩子与孩子之间好。年纪越大,心愿越强烈。

——写在前面

文/余小鱼  图/网络

清晨五点,我像往常一样醒来,打开手机,一条信息映入眼帘。是父亲发来的,他想让我把二妹拉入一个微信群,发完第一条怕我不同意,又发了第二条,只发了两个字:好么?

当时,我的心犹如针扎一般疼痛,我受不了一位迟暮老人的祈求口吻,更何况那个人还是我的父亲。想当年,这也是一位威风凛凛的一家之主啊,如今却为了让二妹加入一个微信群而这么哀求我。

我二话没说就把二妹拉进群了。我知道那个点他们都还没醒来,可是我已经等不及了,我想早点让父亲如愿,早点让父亲放心。

说起微信群,其实很久以前就建过一个群,里面的成员是很全的,我们姊妹三个和各自的另一半,还有父亲这个大家长,母亲不识字,就不算在内了,什么话都是父亲传达。

但是活跃一段时间之后就渐渐变得悄无声息了。群也找不到了。

由于我和弟弟在同一个城市工作,住得又近,平时联系较多,不知什么时候建了一个临时沟通群,应该是当时想沟通什么事情建的,里面只有我和W先生,还有弟弟弟媳四个人。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弟弟把父亲拉进来了,记得大概是教他什么东西吧。所以,目前为止,这个群的活跃指数还算比较高的。

可是作为父亲,看到群里只有大女儿和小儿子,唯独没有二女儿,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所以,这才有了清晨发信息的那一幕。

在书桌前默默做完这一切,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没有心情码字了。脑海里点点滴滴都是从前,从前我们姊妹三个在一起的影子,还有父亲那双期盼的眼神。

其实从小到大,我们姊妹三个的感情是很好的。作为家里的老大,他们的大姐,我一直是半个家长的身份存在的。因为父母长年做生意,很少顾及家里。家里的一切大小琐事,基本都是我做主来安排。

记得那时我们三个一起上学,放学了我做饭,二妹烧锅,弟弟小,就坐着等吃。吃完饭,洗好碗,喂好猪,再一起去上学。虽然清苦,但是很快乐,我们姊妹三个懂事、乖巧,成绩也不错,在学校和村里都是所谓“别人家的孩子”。

如今想想,我最愿意回忆的,这三十年来最快乐的时光,也就是那些童年和少年时光,我们姊妹三个在一起的日子了。很久以前,我曾这样想过,等有一天一定要把那些美好的时光用文字记录下来。

我是极少跟妹妹和弟弟生气的,老大嘛,就该有点老大的样子。妹妹和弟弟年纪相差两岁,倒是偶尔会拌嘴,但也只是拌两句嘴,过一会就好了。平日里的感情还是极好的。记得一次元旦,刚好妹妹和弟弟拌嘴了,后来互赠贺卡,弟弟在给妹妹的贺卡上写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妹妹一看,噗嗤一下笑了,两人和好如初。

妹妹的性格很柔弱,虽然是排行老二,我和弟弟一直是把她当做老小看待的,每当她哭哭啼啼的时候,弟弟都俨然一副大哥哥的模样,去安慰她。

别人家的小孩会因为一点小事就闹得不可开交,而这在我们家是不存在的。妹妹和弟弟一直都很懂事,作为他们的半个家长,我也比同龄的小孩显得早熟一些。

于我而言,还有一件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的事情,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不是旁人,是我的弟弟。他了解我的性格,他知道我所有的软肋,他明白我的理想,他懂得我想要的生活,有些不能跟别人说的话,可以跟弟弟说,有些别人听不懂的话,可以跟弟弟说,他懂得我,他什么都明白,哪怕我做了一件所有人都反对的事情,他依然不会打击我。他曾送给我一张贺卡,背面写着这样一句话——无论以后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想做什么样的事情,只要你开心,我都会支持你。

这句话,我一直记得。瞧,这就是我的弟弟,我的亲弟弟,我一奶同胞的亲弟弟对我说的话,这句话让我这一辈子都有勇气去追求自己所想,哪怕全世界都不理解我,不怕,我还有弟弟,我最亲爱的弟弟。

对了,这张贺卡就是那年元旦给的,跟妹妹那张贺卡一起给的。为此,妹妹嫉妒了很久,撒着娇追着弟弟说他偏心,弟弟假装跑着,任她追,笑而不语。

其实我最明白弟弟的心意。在弟弟人生的关键时候,我给过他最大的鼓励与支持。那年弟弟高三,我在外面读大学,妹妹也出来读大学了,只剩他一个人在县城读书,备战高考。没人陪他了,也没人给他做饭洗衣服了,他心里应该多少有点失落吧。还有就是,面对压力重重的 高考,他的心理负担还是比较大的,有一次他问我“人生的意义是什么”。讲真的,我害怕极了。他可是在读最关键的高三啊,这个时候怎么能怀疑人生呢?

于是,我写了很多封信寄给他。那个时候手机还没有普及,只能写信。差不多一周一封信吧。我去图书馆,看哲学,看心理学,然后把所有关于人生思考的理论写给他看。弟弟是个很理智的人,他分得清孰轻孰重。所以,那年高考,他的成绩很好,被名校录取。我们见面,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些事情,父母都不知道,只有我们自己心里清楚。

后来,那些信一直被弟弟珍藏,放在一个皮箱里。有一次我找书,偶然间翻到,好厚一打,点点滴滴都是亲切的回忆。

我们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这一生理应相互扶持走过。

如今 ,我们三个皆已成家。我跟弟弟在同一个城市,平日交集多一些,妹妹在另外的城市,平常交集自然稍少一些。不过,这些丝毫没有影响我们之间的情谊。只要妹妹发出一个信息需要援助,无论多忙,哪怕是夜里,我们也会开车赶过去。这一点,我很感谢W先生,感谢他作为他们的大姐夫所作的一切。一切点滴,我都记在心里。

而我们之间的相互关照,有时父亲和母亲是不知情的,为了不让父母挂念,我们常常是报喜不报忧。所以,父亲听到的都是好消息,还有就是妹妹远嫁到另外的城市,他老总是不放心,怕妹妹过得不好,希望我们多多关照她。有一次,我回老家,临走时父亲还不忘嘱咐我要多跟妹妹打电话。

我点点头答应,让他放心。

作为家里的老大,从小到大都比他们要早熟一些,也习惯了去关照小的,即使父亲不叮嘱,这一生作为他们的大姐,我也会时时关注他们的生活的。

曾经的三个小孩,现在已经长大,各自有了家庭。但我知道,我们的血缘关系永远不会因为距离而疏远。作为大姐,他们的半个家长,我会一直用一颗真诚的、包容的、永不计较的心去维系我们姊妹三个的关系,这一世的姐弟亲情。

所以,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就放心吧。你们生育的三个儿女都已长大,而且没有忘记我们是一家人,永远的一家人!


我是余小鱼,八零后老女孩,以梦为马,文字做缰,寻一场遇见。喜欢我,就关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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