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去参加了儿子幼儿园举办的大班毕业生毕业旅行。因为是混龄班，今年就有机会参加哥哥姐姐们的毕业典礼了。
看着小朋友们在舞台上“笨拙”地载歌载舞，听着园长对童年的解读，自己突然眼眶就红了。没缘由的，被稚嫩的声音感动了。“童年是首歌，童年是首诗……”童年载满了欢乐，懵懂地开始懂事了。
跟一个同学的爸爸聊起来，我说“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参加毕业旅行！”
“那你还没有毕业呢？”他打趣地说。
仔细想想，这的确我的第一次毕业旅行。曾经的毕业，也就是拍个集体照，吃顿集体饭，也就结束了。研究生的时候，饭都没吃，拍集体照的时候人好像都没到齐。到现在，感觉班里绝大部分是“陌生人”，真的很不熟，可能连话都没说过。但是觉得本科毕业时候，倒是“疯过”一下。
2004年的6月，正好赶上了欧洲杯。教室里没有电视，大家都守候在食堂观赏。我不爱看球赛，但是室友里有两位比较迷恋，没事就跟着大家一起看。
那个夏天，看球赛的欢呼声就一阵一阵地出现在校园里。一起看球赛也成了班级聚餐聚会的主题之一。开始虽无感，后面也被各种分析给感染了。规则，球队，球星，队服，策略之类的。
也只有那会儿，还算“热心”地看过一季球赛。聚餐和K歌又经常放在一起。毕业季，就是各种“疯狂娱乐”！感觉是，肆无忌惮地“挥霍青春”，“醉生梦死”地忘记时间，在进去社会之前的“最后狂欢”！一次聚餐的时候，一个男同学喝到酒精中毒，还被送到医院，好在没什么事儿。
还记得，一次晚餐之后，班上又约了K歌和看球赛，好像一直到凌晨三四点。那次，是我第一次当着那么多人唱歌。那次，也有同学回到宿舍后特意学了几首歌。自觉“五音不全”，基本从不唱歌，却拗不过那样的场合。自此之后，工作期间也就集体活动唱过一次，再也没有了。
还记得，去唱歌的那天傍晚，去的路上有几棵合欢花。那时第一次知道，那种粉粉的开在树上的，毛茸茸的花是合欢花。就像如今，孩子幼儿园对面的十几棵合欢树一样。开在六月的夏天，温柔粉嫩。
更记得，有天下暴雨。武汉的夏天，雨水充足。晚饭后，我们宿舍怎么就决定去操场上踏水玩。忘记是谁提出来的了。不过，怎么都觉得是我的“馊主意”。
从高中开始，我就喜欢下雨天。撑伞在雨中漫步。毛毛细雨时，干脆就迎上去。暴雨时，撑伞踏水，毫不担心鞋子会毁掉。还记得那会儿，一圈又一圈地在操场玩水。
好像只有这种时候，双脚才会感觉水的环绕。虽然程度还比不上小时候光腿下池塘抓鱼，也还不错了。高中那会儿，算是应试学习过程中，唯一出格的一个“爱好”。就好像，我羡慕雨丝的自由洒脱，我渴望与自然的交融。天虽喜怒无常，暴雨也会弄得一身湿漉漉。即便如此，却感觉沉闷得到了释放。
就如同大学毕业的那天晚上，我们三个女生竟然顶着大暴雨跑到操场上奔跑、转圈。后来干脆扔开了雨伞，任凭雨水打湿了衣服。干脆脱掉了凉鞋，光脚在草坪上疯。疯得肆意，淋得欢快！之后的日子，也许再也不会有如此的心情了！
更疯的是，整个院大半夜搞“游行”，传说别院的还有人晚上裸奔的。每到一栋宿舍楼底下等候集合时，只见楼上的同学往下扔书，扔瓶子的，好像扔什么的都有！因为声音太闹，被相关人士要求“散了！”不过，第二天，所有宿舍楼下都是“杯盘狼藉”，惨不忍睹！
现在想来，也觉得特别好笑，特别“任性”！一次真正“狂欢式的告别”。告别了青春，告别了校园，甚至告别了自由。告别了那个如此“肆意妄为”的自己。
对了，那会儿还有整晚的“拖拉机比赛”。有人被评为“赌圣”了。猜牌算牌一绝。
唯独缺少了毕业旅行。狂欢合影之后，大家就各奔东西了。如今，已经过去十多年了。谁还记得当时的心境？那时如此疯狂的种种！
六月的暴雨，球赛，卡拉Ok，饭桌，酒，还有粉红的合欢花。那时的肆意，率性，就像17岁雨季开始喜欢的雨，也都留在了那时的光影里。
如今，孩子的第一次毕业旅行，却也成为了我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毕业旅行。也许，到此时，我的毕业才圆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