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起了个早,周末的我,八点算是比较早的。
本昨晚睡前计划着,去小公园溜达会儿,提前几十年体验下老年生活,可惜小雨淅淅,只能作罢。穿衣、洗漱、撑伞,还是去吃个早饭,不枉我早起一场。
早饭好像是个很久远的词,一时不知道吃什么,思考后决定奢侈一把,牛肉面,由于昨晚没吃晚饭,牛肉面被我快速解决。撑伞,回家,突然我脑海里蹦出一个问题,“想要的生活是什么?”。可能就是由于早上奢侈的牛肉面,所以非常没有骨气的回答自己,我想要的,就是再去早点铺点一份牛肉面的时候不觉得奢侈。
觉得自己很好笑,也觉得很现实。一点也没脱离实际。
多年前,跟自己对话时,就这个问题有讨论过。很明确,我想要的是有物质基础的农耕生活。这种生活很简单,从字面上就可以理解,再通俗一点,有一点钱的农村生活。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达到这个状态了,我想再去点一碗牛肉面的时候,我肯定不会觉得奢侈。
现在的我,没什么钱,寄居在城市。
我家门口有很多树,樱桃、柚子、橘子、琵琶、柿子、桃子、核桃、银杏、桂花。
春天,我喜欢坐在樱桃树下,远道而来的蜜蜂在树中跳舞,偶有几只调皮的鸡仔在我椅空下追逐,我煞有其事的抱着一本书,但只是发呆,任由阳光穿过缝隙挥洒在书面上。
夏天,只能傍晚出来坐在门口看着这些树,知了不知疲倦的在门口树上叫喊着,远处的稻田里传来阵阵蛙鸣或蛙的轰鸣,柚子树早已开始挂果,数数柚子的个数也是一项乐趣,跟老爸聊聊今年桔园的态势,或摆上一盘棋,直到老妈让我们准备吃饭。
秋天,我最喜欢坐在柿子树下。银杏已落叶,柚子已经变得臃肿,樱桃和琵琶早已萧瑟。这时只有柿树最诱人,叶子依旧还是那么翠绿,最喜人的是柿子开始慢慢的变的通红,但是这时千万不能好奇,对于你的嘴巴来说,它还有点涩。等到金秋十月,收割稻谷时才是最佳时机,我常选已经熟透的柿子,用一根吸管直接把它吸的皮开肉绽。但每年它总是太多,多到鸟儿成群结队的在树上跟我们分享,我们也不驱赶,只是坐在树下聊聊今年的收成。
冬天,这个时候是开始追逐太阳,那里有太阳我们的凳子就哪里,当太阳都不刺激的时候,就躲在火炉旁边。但是我更喜欢这个时节去田埂上漫步,带着耳机,放着一些我也听不懂的音乐,当然此时的心情全然不在耳边歌声。特别是早晨,池塘可能结了一层或薄或厚的冰,这个时候凿下一小块冰,让它在冰面上飞驰;如果是下雪,我肯定是家里起来最早的那个,胡乱的穿好衣服,就在田地里疯跑,雪越厚,笑声就越大。这些事没有一点意义,但它都很有意思。
这都是小时候的春夏秋冬,如今在外工作,一年难回家几次,每次都是个过客,来不及欣赏家乡的美,我就要匆匆离开。这就是我为什么在农耕生活前面加上物质基础的原因。当我有了一定的物质基础,农耕生活才能是我实现的向往。
不否认,现在农民的生活比以前那是好过太多,但是在农村想靠着那块土地养活一家人,真的好难、好难。在外所谓的打拼,也只是早九晚五的工作着,如今马上就要为人父,感觉肩上的责任和压力更重。感觉离我想要的生活越来越远,这里面有深的原因,教育、医疗、交通等都是种种制约条件。
农村,在一年一年变好,网络、自来水、道路都在完善。
我默默的等待,等我能力足够,家里认可,我会回到那个长大的地方,过着农耕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