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很想永远走自己的路,至今不想停泊在任何人的身边,总是对于自己的总总不如意耿耿于怀。当这个假期远离城市的喧嚣,行走于贫穷的维西时,幸福不得不重新定义。
早上四点坐上开往丽江的航班,没有驻足停留欣赏古城的风光,即刻坐上到维西的大巴,一直以来很恐惧坐车,但假期总是不想白白的浪费,生活总是要趁年轻的时候多多体味,对新的世界的好奇以及感叹时光流逝的恐慌促使我鼓起勇气坐10几个小时大巴。开始也许怀着对大山的好奇,流连于车窗外的景色,当几个小时的审美疲劳后只有昏昏沉沉,随着山路越来越剧烈的颠簸,后悔干吗这样折磨自己!期间几次觉得自己胃里翻江倒海,难受的无以形容,蜡黄的脸色很是吓人。十几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到达维西县城下的一个不知名的栗憟族小村庄。找到小客栈终于能够休息下。早上醒来,感觉自己置身于另外的世界,这里没有高楼大厦,有的只是一座座大山,很压抑,喘不过气来,在自然的面前自己是如此的渺小。脚踏澜沧江水上的吊桥,手扶铁索栏杆,眼前身后的大山高耸入云,最最高处的积雪隐约可见,和着白云云烟缭绕,那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仙境吧!同几个相识的 朋友以山顶的两棵松树为目的地,决定登高远眺。山脚下的两棵松感觉距离是如此近,真正去爬的时候却总是遥不可及很快我成为倒数第一。
山顶上稀稀拉拉的几户人家,房屋用木板竹子等构架而成,低矮的只能弯腰进去,同行的朋友用当地方言与他们交流,一位老奶奶颤巍巍的给我们端出一碗水,布满缺口的碗中飘着水渣,老奶奶黝黑的面孔,破旧的衣服,让人很酸楚。望着这碗水很难有勇气喝下去,我们只能礼貌的说不渴。村子里大概不到三十户人家,小孩都好奇的望着我们,很是后悔没带点糖果。村子里唯一的称得上水果的大概就是柿子了,由于熟透的缘故都已经软趴趴的。远远的望去很像柑橘,却又摇摇欲坠。朋友爬上去摘了几个已经很软很甜。大概物以稀为贵,多了也就不怎么引得起当地人的注意。吃完几个柿子后听见不远处嘈杂的声音,走过去发现大部分村民围在球场,这个所谓的操场很是简陋,一个球框,一个篮球,随着村民的奔跑尘土飞扬,但依然挡不住脸上运动中欢快的表情。四周一望,在这半山腰的地方,如何维持生计?种点菜地,放羊,放牛。这也许是大家劳作之后唯一的娱乐。幸福是如此的简单。
站在山顶望着远处的大山层层叠叠,此起彼伏,最高处的山上雪峰在阳光和云层的映衬下感觉格外的神奇与壮美,不远处是雪山,随着山的倾斜的方向越来越绿,山脚下是一片片的油菜花。两山中间碧绿的澜沧江滚滚流去。很是壮美的景色。
外来人往往是怀着猎奇的心境或者有种悲天悯人的情怀来这往往欣赏景色之余更多的是种无能为力。暂时的援助对于他们并不是长久之计,如何使他们靠自己的能力找到适合的方式生存下去才是可行之路。
晚上我们在山下的小镇上一起跳舞,跳舞的人群围成三层圆圈都在忘我的跳着,从穿着服饰来看有纳西族,栗憟族,藏族也有没有穿民族服装的。起初我不敢加入进去,当地的老奶奶,热情的要推我到人群中,虽然听不懂当地的话语,但是脸上流露的热情而善良的表情至今难忘。天渐渐黑了,看着人人跳着越来越激情肆意终于忍不住了,加入队伍当中随着音乐尽情的融入当中,难得的忘我与投入。此刻,我不在乎自己舞姿是否优美,只享受跳舞的过程。
第二天驱车去了另一所寨子,一路颠簸,尘土飞扬,沿着盘山的土路蜿蜒前行。一路了无人烟,过了一座山还有一座山,感觉永无止境,永无出路。终于在半小时后看见远处的山腰布局较密集的一个寨子,从远望去错落有致。在大山的环绕之中这个寨子的存在显示了人类的伟大和坚强。快到寨子所在的山脚下,看见猪悠闲的走着,对迎面驶过的车辆全然不顾。走入寨子里,迎面也是个篮球场,这个寨子的球场有水泥地,相对来说还算可以,这里的人大概生活方式的使然卫生习惯较差,不管男女老少脸蛋都是脏脏的,对于我们的到来,小孩,女人都害羞的笑着,男人到是很认真仔细的看着。由于地形的先天条件,寨子里的道路免不了上坡下坡,刚才经过的球场大概是这里唯一的平地,踩着窄窄的石头铺成的路,小路旁边牦牛,羊,狗,羊圈,牛圈与当地人居住的房子紧紧相挨着,很难想象在如此的卫生条件下如何生存,生活的艰苦表露无疑,石板上的狗只是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抬起眼皮看我们几眼继续慵懒的躺下去。奇怪于这里的狗竟能和谐的与牛、羊在一起。完全不同于北方的看家护院的狗,北方的狗一碰到陌生的气味会很警觉的狂吼起来。这个寨子柿子树较多,苍凉而干枯的树枝上挂满了小柿子,熟的表皮已经发黑。站在寨子的最高处,愿望四周,只有一座座的山,一座后面还有一座好像永无止境,在这绵延不断的山地里,寨子的村民们在开心的打着篮球,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也许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没有对比的生活不见得不是一种幸福,相比之下我们的生活,由于比较中产生的欲望却无穷无尽。
转眼在迪庆州呆着的几天,越发想念城市的喧嚣,本来以为自己是一个远离尘世的人,事实自己并不能超凡脱俗。当要走的那一刻,大雪纷飞,对于在南方长大的同路人很是新奇与兴奋,而我却伤感不已,在如此寒冷的季节,当地的居民如何艰难的生存;上学的孩子行走的山路将是更加的崎岖。雪下的越来越大,车行走越发的困难,随时面临山上的山体塌陷的可能。期间,不停的下车推车前进。终于在晚上10点到达大理下关。在宾馆里疲惫不堪的身体得到休息但我的心并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