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还能走吗?”在出电梯前,小秦回头,满脸担心。
“放心,没问题。”我答得很自信,能做自己喜欢的事,这点腰酸腿疼都不算啥。
组团经验丰富的春天调整了方案,“严州古城”自由行让如我一般体力不适的队友卸下了担忧。
看着她背起相机,走出餐厅时还挥了挥手,那叫一个潇洒。
“我们一起吧。”子姝、乐姐和大小二秦,我们五人又凑到一组。
听春天介绍过:严州古城属于浙江省建德市的梅城镇,处在新安江、兰江、富春江三江交汇处,是古睦州府、严州府和建德县的治所,距今近1800年。
这样一座历史悠长的古城,怎能不叫我们期待。
而万万没想到的,古城自由行还给我不曾有过的感受,那是穿越者的体会。
先给出租车司机点个赞,他说着地方味浓浓的普通话参与我们的商讨,把我们送到古城的南门—澄清门。
澄清门在晨曦中巍峨挺立,门上建有歇山式城楼和品字形墙垛,庄严凛然不可侵犯。
门前这条能容两辆汽车并行的马路紧邻城墙,路旁有比人高的指示牌,一头指着城门,另一头指向古街。
经过澄清门门洞时,我仰头细看建筑用料,感觉有些材料挺现代的。
应该没看错,当我登上了城墙后,一眼看出有十几米宽的城墙,旧墙占了不足三分之一。
新旧城墙交结一体,当我站在新旧交汇处,朝右看:一湖池水碧波荡漾,碧波外有绿树成荫,汽车鸣笛,高楼大厦,现代化气息扑面而来;
朝左看:逆着光,满眼的灰瓦顶,形状、大小和方向还算协调,都是白墙灰瓦的民舍和商铺,大街上的店铺门可罗雀,倒也安然若泰。
我就如此一半站在了过去,一半站在当下,回转观看间感受着时光穿梭。
外观严州城楼有两层,欲走近观看时,恰见子姝从楼阁轩窗里探出头来,手里举着小糖人娇笑嫣然,大家闺秀般一时让人难辨年代。
转身抬步,见头戴贝雷帽、身着连衣裙、脚蹬白短靴的乐姐翩然在前,她扶着墙头的琉璃瓦,凝神俯瞰似寻觅着。
身处这里,一不留神,我的两位游友先后进入了穿越剧里。
看着脚下的石板路,不觉人朝着西走,远处一棵参天大树郁郁葱葱,树下几人,或蹲、或坐、或立;走近了,竟然听到坐着两人在各说其词;之后,是中间站立的人在辨析孰是孰非,他说得轻松又有理,几位蹲着观看的都开口笑了。
呵呵,这分明是上演着:矛盾不出城,纠葛不过夜,相逢一笑泯恩仇,邻里和睦天地宽。
而穿着牛仔裤和羽绒服的我,站在这些古人,不,是铜人像前,痴痴沉思着入戏……
“走吧,古城里有浙江大学抗战时西迁时的校址……”不知谁的话惊醒了我。
从福运门沿市民街步入古城,大街是安静的,“范公祠”、浙大西迁学生宿舍旧址等都在低述着历史和文化,假如我们能忽略了某段白墙上那些充满硝烟的抗战口号,定沉浸在岁月静好里。
“铃~铃~铃~”突然的电话声,拉我回到了现实。
接起电话,我转身随意走着,竟然独行到一牌坊下,“祖孙科甲”气度不凡,祖孙三代夺魁这是何等的荣耀!
待要去拍摄廊坊的另一面时,脚步被一辆穿过牌坊的轿车阻了一下。
再转身,镜头里一个又一个牌坊出现了:“太子太保”、“建功立德”……
等转道走上闻名古城的商铺大街,那更是走在了由一座座牌坊织就的历史长河里。
“建德侯坊”“思范坊”“理学名邦坊”“状元坊”“三元坊”……
仰望那一座座牌坊,垂首从牌坊之下走过,走出了很远,却还能感受到:背上有一道道从牌坊上落下的深邃目光,沉甸甸不容忽视。
沉沉走着,终于找到了浙大西迁旧址和校长竺可桢等前辈居住过的旧址。
古城里有多少牌坊?
我边吃边问“严州特色小吃”的店家,这个土生土长的中年人,挺直了弯下的腰板,自豪地说:“以前有一百多,现在还有二三十……”
离开严州古城,塘栖古城是我们下一个目标,途中,我想起严州古城宣传册上的一句话:一朝步入严州,仿佛梦回大宋。
两宋的起落,杭州的繁华,从历史到现在,落后就要挨打,都不是梦!
何其有幸,我们生在这个时代这个国家!那就更应该去珍惜和捍卫我们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