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连几天,展昭和白玉堂、公孙和赵普跑遍了天山镇及周边所有镇子所有的古玩店,都没有找到这幅《双林图》的踪迹,两人甚至还让紫影和赭影到黑市上去摸了一圈,还是没有线索。
跑了一上午,回白府吃了午饭,展昭揉着酸痛的脚脖子抱怨,“难不成真是家贼干的?谁偷了这个会捂在自己手里啊?不销赃?还是为了避风头,先捂在手里,等风头过了再销赃?”
白玉堂看大家实在是累,伸手揉展昭的肩膀,“下午不去查案了,咱们泡温泉去吧。”
“温泉?”赵普眼睛都亮了,“这天山还有温泉?”
白玉堂点头,“有啊。我在山里有个别院,院里有个泉眼,本想着等案子查完了带你们去放松放松的,这也别等了,先去放松放松得了。”
展昭有些不踏实,“案子还没查出来就去玩……”
白玉堂揉着展昭的肩,“一去一回也不过就一个时辰,耽误不了太长时间,要劳逸结合嘛!”
赵普非常支持白玉堂这个决定,当下拍板,“就这么定了!这就去!”
白玉堂吩咐下去收拾东西,拉着展昭出门,“别想了,换个脑子也许能想到更好的线索呢。”
四人一行从白府出发,要穿过天山镇才能到温泉别院。
路过一个小摊,展昭被一堆造型各异的小动物吸引了。摊子上都是铜丝编成的小动物,有小猫小狗小兔子什么的,做得很像,超级可爱。
摊主一看展昭凑过来,立马拿了一直小猫咪凑到展昭眼前,“客官,客官!您看看这个,多可爱!两钱银子一个!”
展昭拿了小猫问,“有小耗子么?”
摊主从下面掏了只小耗子,“有!您看这个!”
展昭看着这耗子惟妙惟肖,又抬眼瞅了瞅白玉堂,哈哈大笑,“好,我要一个小耗子。”
白玉堂也凑过来,拿了展昭手里的小猫,“再来个这个。”说完就要付钱。
展昭按住他掏银子的手,“哎,别。”又从摊子上拎起来一个小兔子,跟小猫和小耗子放在一起,“多少钱?”
摊主满脸推笑,“您给五钱银子就行。”
展昭从袖袋里摸出五钱银子递给摊主,转身把小兔子塞到小四子手里,“给你的。”又把小耗子放进白玉堂手里,“谢谢你请我们住屋。”
白玉堂有些无奈,这猫算得还真是清楚。伸手把小猫拿到自己手里,把耗子递给他,“那我要这个。”
展昭不解,“你是耗子,你怎么要猫?”
“我就要猫。”白五爷难得不讲理一次。
展昭眨眨眼,这耗子怎么耍赖!回头看向众人——有没有人管管的?
众人齐齐转头——没看见。
展昭又转过头看白玉堂。白玉堂正对着光看着那只小猫,还伸手拨了拨小猫的胡须,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阳光洒在白玉堂的脸上,无与伦比的美好。
展昭看着眼前的开心耗子,低头看看手里的小耗子,眨眨眼,收在了腰包里。
虽然白玉堂说一个时辰就能回来,但小四子见了温泉就开始撒欢,展昭也舒服得直哼哼,众人一直折腾到太阳都下山了才回来。
草草吃了晚饭,展昭就回床上躺着去了。
白玉堂拿了一小篓橘子进来,递给展昭一个,“今天刚送来的,累成这样?”
展昭正趴在床上歪着,看白玉堂过来,往里挪挪让他上来坐。接了白玉堂手里的橘子剥开,递了一瓣给白玉堂,又塞了一瓣到自己嘴里,“好甜!”把剩下的塞给白玉堂,又拿了一个剥。
“累死了!”展昭一边剥橘子一边抱怨,“这画能去哪儿呢?这要是一直没人销赃还能一直找?又不能去盯天星阁的稍,真是烦!”
白玉堂看他这样,揉了揉他的眉心,往他嘴里塞了一瓣橘子,“别想了,先睡了,明天再想吧。”
展昭剥好了手里的橘子,塞了一瓣进嘴里,瞬间跳了起来,“酸的!”
白玉堂让他逗得哈哈大笑,“我吃了那么多都是甜的,你怎么剥了一个就是酸的?”展昭把剩下的橘子扔回篓子里,恨恨地说,“哼!连橘子都欺负猫爷!明儿把你们都吃了!”
白玉堂揉了揉展昭的头发,“睡觉吧,明天再想。”
许是温泉确实泡的舒服,展昭这一觉睡得很好,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展昭侧头看了一下,白玉堂的床上空空的,应该已经起了。
展昭也翻身坐了起来,这耗子什么时候起的?自己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洗漱完出门,展昭拉了月牙儿问,“白兄呢?”
月牙儿眨眨眼,“诶?早上好像出门了?”
展昭皱眉,“出门了?去哪儿了?”
月牙儿摇头,“不知道,少爷没说呀。少爷就说展大人没起呢,不让吵您睡觉。”
展昭点点头,到前厅吃早饭。一路走一路问,大家都说没看到白玉堂。
展昭吃了早饭又等了一会儿,有点不安心。公孙也有些担心,“五爷不是那种没交代的人,出门应该会交代一声的啊。”但看看展昭的神色,又宽慰他,“没事的,五爷功夫那么好,不会有事儿的。说不定是天山有什么事儿叫他回去了。”
展昭点点头,坐了一会儿实在坐不住了,就去门口问门房,门房说白玉堂一早就出门了,好像往天山方向去了。
展昭道了谢,拎着巨阙也出门了。
展昭一路往天山走去,边走边留意有没有白玉堂留下的痕迹。天山脚下森林茂密,越往上走植被越稀疏,慢慢地就只剩下一些低矮的植物和被凛冽山风吹得不成样子的山石。
展昭拉了拉身上的斗篷,心里琢磨白玉堂会去哪儿呢?会不会遇到危险?眼看着前面就是天山派的山门了,这耗子真上天山了?
正琢磨着,前面的山路上下来两个人,身着青衫,看着像天山派的打扮。展昭一闪身躲在一从灌木之后,隐了身形。
一人一边走一边嘀咕,“真跑了?那三馨散那么厉害,他中了招还能跑?”
另一人的神色有些焦急,“你以为那是谁,那可是白玉堂!”
展昭听到“白玉堂”三个字,耳朵立马立了起来,悄悄跟着那二人。
那两人的功夫明显不如展昭,也没发现有人跟着,只是急急跑下了山,跑向天星阁的方向。
展昭跟着两人跑到天星阁前的竹林里,就听见前面有阵阵打斗声,还听见有人喊,“白玉堂!你内力尽失,今日无论如何也跑不出这天星阁,我看在大哥面子上不想伤你性命,你还是识相一点得好。”
竹林中,正是早上出门去天山的白玉堂。
白玉堂接了天山派弟子的信号,想上山去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没想到一进主厅,刚喝了一口茶,就觉得浑身无力,人瞬间就不清醒了。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地窖里,浑身软绵绵没有力气,双手上绑着铁链。
白五爷是谁啊,就算没有内力,脑子还在呢。伸手从怀里摸出展昭买给他的小猫咪,揪下一根胡子,三下两下把铁链的锁撬开了。
白玉堂稍稍运了一下气,觉得丹田里空荡荡的,体内的真气似乎很难凝聚成形,就知道自己一定是中毒了。白玉堂四下看看,这地窖修的还真是可以,就是为了关人用的吧,四面光溜溜的,连个借力的地方都没有。
正想着,上面一块板子挪开,跳下来一个人。
白玉堂坐地在地上,冷冷抬眼,发现是天星阁的二当家——魏海。
魏海看白玉堂已经解了锁链,冷笑了一声,“白五爷还真是名不虚传哪!我师兄的九转连环锁就这么被你破了,真不愧是师兄交口称赞的人。”
白玉堂没理他,依然盘腿坐在地上。
魏海看他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也不废话,“今日请白五爷来,也不是为别的。”抬手指了指碧水潭方向,“五爷想必也知道,那山后就是浮云城。虽然有了画,但这世上,也就只有五爷进得浮云城了。五爷中了三馨散,这时候应该内力尽失。我不想为难五爷,只要五爷帮我兄弟解了那机关,进了浮云城,解药自当奉还。”
白玉堂抬眼看他,眼中精光一闪,“你怎知道我内力尽失?”
魏海有点愣了,他知道白玉堂是个厉害角色,难不成,连三馨散也困不住他?
就这一转念头的功夫,白玉堂已经绕到他身后,一把掐住他的脖颈,“想活命么?还是想我杀了你再取了整个天星阁的命?”
魏海大惊!果然制不住他?大哥所言非虚啊!心念转动,一招擒拿手攻向白玉堂。白玉堂等的就是这个,闪身避开,魏海果然纵身从上方的洞口飞出。
白玉堂拼着提了一口气,捏着如影随形的心决,借了魏海的力,也飞了出去。
魏海看白玉堂跟着自己出来了,更是吃惊,“你……你……”
白玉堂心知此时不能露怯,压住胸口翻涌的血气,扫视了一圈,发现了桌上放着的云中刀,走上前去拿过来,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出去。
许是脚步有些迟滞,就听后面的魏海一声大喝,“拦住他!”
四下攻上来许多天星阁的弟子,白玉堂冷冷看了他们一眼,云中刀出鞘,与来人战在一处。
白玉堂一边打一边退,退到天星阁外的竹林,觉得愈发支持不住,这三馨散还真是厉害,刚刚自己勉力聚起的那点真气,已经快撑不住了,不禁有些着急,一丝血迹慢慢从嘴角渗出来。
人哪,就不能着急,越着急越慌乱。白五爷的心思刚有些乱,就听见魏海大喊,“他确实内力尽失了!先把他的刀抢下来!”
来人一哄而上攻向他的右手。白玉堂就算是武功再高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面前一把剑刺向他的手腕,他只能撒手避开,云中刀落在了魏海的手里。
白玉堂劈手抢了另一把刀杀了几个攻上来的,身上也挂了几处彩。
眼皮愈加沉重,白五爷觉得自己就快撑不住了,忽听得一阵熟悉的龙吟声,一个蓝色的身影转到身后,撑住他摇摇欲坠的腰身,一股浑厚的内力送入他体内,耳边传来展昭的声音,“我来了。”
展昭听见林中人的话,探头一看就发现了林中被人围攻的白玉堂。白衣上还有几处血迹,应该是受伤了。
展护卫的脸立马冷了下来,飞身出去护住白玉堂,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里都是怒意。
魏海一看展昭来了,心道不好,今日这事儿办不成了,但觉得功亏一篑有些不甘心,想了想开口道:“展大人,江湖事江湖了,这是我们跟白五爷之间的恩怨,您作为官差,不好插手吧。”
展昭的杀意止不住地泛出来,抬了眼皮盯着他手中的云中刀,声音冰冷,“抢了东西还伤了人,我怎么就管不得?”
展昭的手从白玉堂的后心上撤下来,上前一步。
魏海还没等弄明白怎么回事儿,手中的云中刀就被人夺走了,耳边还留下冷冷的一句话,“你娘没教过你不能随便拿人东西么?”
魏海气极,大喝一声,“留下他们!”抢先攻了上来。
展昭左手架在白玉堂的腋下,小心地撑着他,右手巨阙上下翻飞,攻向来人。
展昭心知这魏海心狠手辣,手下人又多,白玉堂受了伤得赶紧回去医治,现下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看着白玉堂白衣浴血,展护卫心里一阵阵不是滋味儿,手下杀招凌厉,不一会儿就解决掉了几个攻过来的天星阁弟子,抖剑攻向魏海。魏海也确实不是个善茬儿,刚刚一时不查被展昭夺了刀去,还被骂了一句,心里正恨得牙痒痒,见展昭攻上来,也举剑攻了过来。
谁知道展昭这一剑是虚招,攻到半路,剑招一变,纵身而起,内力灌注剑上闪出一串光影。光影之中,展昭迅速出剑,剑尖横着一扫,刚刚围在身边的天星阁弟子纷纷倒地,喉头渗出一丝鲜红。
剩下的人看到展昭露了这一手,有些胆怯,不敢攻上来。展昭一拧身攻向魏海,上古神兵的冷冽锋芒掠过魏海的脸侧,展昭更冷冽的声音传来,“看在你师兄跟玉堂的交情上,留你一命。”
魏海伸手去摸,触手都是鲜血,右耳朵已经被展昭削了下来。
魏海心中震惊,他只知道“南侠”展昭宅心仁厚,入了开封府之后,更是不愿招惹江湖是非,因此就算不得已与江湖人交手,出手往往留有余地,没想到今日竟如此狠辣。只是他忘了,展昭在入开封府之前在江湖上闯荡多年,巨阙下丧命的江湖败类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自然不是好惹的。
不过还有一层原因是魏海不知道的,展护卫自己也未必意识得到——他今日伤的,是白玉堂。
展昭护着白玉堂杀出重围,又奔出好久,觉得后面人不会追来了,才稍稍定身,转头去看倚在自己肩上的白玉堂,轻轻喊他,“玉堂?”
白玉堂缓缓睁开眼睛,拍了拍他的手,“没事。”
展昭伸手撑在白玉堂的腋下,揽住他的腰身,看着他身上的伤皱眉,“回去让公孙好好给你看看。”又捏了他的脉,“怎么会内力尽失?中毒了?”
白玉堂神色淡淡,“一时不查,三馨散。”
展昭了然,这三馨散是专为高手准备的,瞬间就会化去习武之人的内力,让人手脚酸软,要四十八个时辰才能逐渐恢复。
展昭心里着急,紧紧揽住白玉堂,提气纵身使出燕子飞,想要赶紧回去。刚起步,发现白玉堂自己也在运气,回头大吼了一声,“别运气!”说完恨恨地拉了白玉堂一把,“我过给你的内力可不是你自己的!用不好不怕内伤啊!”
白玉堂小声嘟囔了一句,“好凶。”不过也知道展昭是为他好。轻功这个东西,就靠一口气,他现在内力尽失,靠的就是展昭刚刚过给他的那些内力撑着。饶是展昭没有藏私,刚刚过给他的内力并不少,却也只能帮他撑住一时。这毕竟不是他自己的内力,他没办法好好掌控,若是提气超过了体内内力的限度,一时不查真气逆行,就会受很严重的内伤。
展昭再不放心让白玉堂自己走,夺了他的刀将他背在背上,转头吼,“别动!”
白玉堂撇撇嘴,下巴搁在展昭肩上,“凶猫。”
展昭一时语结,好像是凶了一点,眨眨眼叹气,“别闹。赶紧回去了,大家都急疯了。”
白玉堂点点头,乖乖趴在展昭背上,展昭一路施展燕子飞狂奔,很快就回到了白府。
白府里,公孙他们正焦急地等着,看着展昭一溜烟儿跑进来,背上还背了个人,赶紧迎上来。
“受伤了?”公孙看着白玉堂白衣上的血迹,有些心惊。
展昭轻轻把白玉堂放在床上,在他身后放了个软枕给他倚着,“中了三馨散,应该还有些外伤。”
公孙一边把脉一边点头,“你先帮他把衣服脱了看看哪里有伤,我去配药。”
展昭伸手解了白玉堂外袍的带子,深呼吸了一下,又伸手把他的外袍脱掉,又深呼吸了一下,一丝红晕悄悄爬上展护卫的猫儿脸。
白玉堂看着他觉得好笑,就想自己宽衣。刚刚伸手,展昭又吼了他一句,“别动!伤着呢!”
白玉堂哭笑不得,“谁说展护卫是好脾气的?明明是只张牙舞爪的黑猫。”
展昭有些不好意思,白了他一眼,咽了口唾沫,闭了闭眼,伸手解开白玉堂的里衣。
解了里衣的展昭可顾不上害羞了,看着白玉堂白皙的肌肤上有几道深深浅浅的伤口,心里生疼。
展昭眯着眼,拿了帕子帮白玉堂擦净了血污,“右臂上、背上都有,你别动啊,我给你上药。”
展护卫拿了金疮药,吹了吹白玉堂的伤口,然后一点点把药撒在白玉堂的伤口上,“疼么?”
白玉堂看着展昭撇着的嘴,笑着打趣,“好像是我伤了,我怎么觉得你比较疼?”
展昭倒是没工夫计较他这句话的意思,一边帮白玉堂把伤口包起来,一边说:“看着都疼。”
白玉堂伸手探到展昭的左肋下,“没事的,肯定没有你疼。”
展昭捉了他的手放回去,“他们为什么绑你?”
白玉堂说了一下魏海的阴谋,展昭眼神冰冷,吐出冰一样的三个字,“不要脸!”
公孙端了药进来,听见展昭发脾气,问了一句,“谁不要脸?”
展昭叹了口气,“天星阁的人绑了玉堂,想让他去开浮云城的机关。”展护卫没注意,他已经悄咪咪地把对白玉堂的称呼从“白兄”变成“玉堂”了。
公孙皱了皱眉,“那跟画有什么关系?那画里到底有什么玄机?”
白玉堂插了一句,“《双林图》应该就是进入浮云城的地图,现在看来,这画应该是在魏海手里。”
展昭接过白玉堂手里的药递给他,“别想了,把药吃了睡一觉。把伤养好再说。”
公孙也点头,“说出大天去也没有身体重要。这三馨散可不是马虎的,五爷又强行运气了,得好好养才行。”
展昭一听这话,把手中的药碗往前一递,“吃药!”
白玉堂无奈叹气,这猫装凶猫还装上瘾了。接过来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汁皱眉。
展昭看他不想吃,皱着眉催他,“快吃了!”
白玉堂撅了嘴,“苦!”
展昭看他跟着小孩子似的怕吃苦药,心里一下子柔软起来,调笑他,“堂堂白五爷还怕吃药呀?”
白玉堂看着眼前这只猫眼里闪烁的几丝笑意,偏过头去不理他。
展昭失笑,伸手从袖袋里掏出之前剩下的梅花糖,柔声哄他,“别闹,吃了药给你吃糖。”说完还把白玉堂手里的药碗拿过来,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
白玉堂体内展昭之前送进来的内力已经消散了,这时候就觉得浑身酸软,坐都坐不住,陡然歪在一旁。展昭吓坏了,放了碗扶住他就喊,“先生!”
公孙也窜上来探上白玉堂的手腕,“你过给他的内力消散了,他撑不住三馨散的药性,现在正是没力气的时候。”
展昭扶了白玉堂倚在自己胸口,一口口把药喂进去。吃完往白玉堂嘴里放了块梅花糖,又扶他躺下,“睡一会儿吧,我在这守着你。”
白玉堂的眼皮已经重得撑不住了,阖了眼沉沉睡去。
公孙叮嘱了展昭几句,拿了药碗出门,去配下一副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