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流云过的太快,快的似乎让人不知所措,努力回想童年时代的那些美好的回忆,无奈记忆的容量有限,想起来又突然忘记。童年时代那些美好的画面总是在不经意间浮现在脑海里……
八十年代初期正是我七岁,八岁讨狗嫌的时候,由于太调皮,我排行第二,别人给我起了个外号“二小子”,小时候头上长虱子,我娘把我头发都剃光了,长的又丑,从外表上看根本看不出是个女孩子。
那个年代村里基本上没有幼儿园,幼儿园叫“育红班”,我们没有上小学之前,智力上没有任何开发,不知道什么是古诗儿歌,自己有几根手指头都掰不过来,天天在村里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姐妹们东游西逛,爬树上墙。跟小姐妹们好的时候在一起吃一起睡,恨不得穿一条裙子,翻脸的时候挣个脸红脖子粗的,再严重点儿就动手打架,打架就赌气谁也不理谁,没几天就不记旧仇有钻在一起玩了。
我和村里的小姐妹们还爱串门,不管熟不熟,全村人家,
谁家都去,到人家里,就爱看人家梳妆台上的各种摆设,尤其是一些老式家具,花瓶,瓷器……年代悠久有着古色古香的美,看到上面有尘土就忍不住显勤帮人家打扫一下。最爱去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奶奶家里,她会剪纸,白色的墙壁上贴满了花花绿绿的剪纸,喜鹊登梅,金鸡报晓,孔雀开屏……,一幅幅作品栩栩如生,美轮美奂,老奶奶屋里收拾的整洁有序,在老奶奶屋里欣赏着美丽的剪纸,让浮躁的心能慢慢安静下来。
小时候也没有个时间观念,在外面玩到饭点都不知道回家吃饭,饿了就在人家吃,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吃人家一顿饭算是很大的人情了,我经常爱到村里郑云福大娘家吃饭,大娘脾气特别好,我跟她们家二姑娘春红年龄也差不多大,经常在一起玩儿,记得有一次在她家吃饭,她四岁的小妹妹骂我,我拿起一个大辣椒掰开一下放她嘴里,辣的她哇哇大哭,她的几个姐姐生气了,一起谴责我,我吓的赶紧跑回家,好多天没敢去她们家。
小时候认知能力差,做事情哪知道对错,就知道调皮捣蛋好玩,等挨了大人训了挨了打了,才知道错了,不过也是记吃不记打,坏事照做,略微清点一下小时候跟小姐妹们做的那些调皮捣蛋的事,冬天往人家锁眼里灌水,看人家怎么也打不开锁,我们在一边看着偷乐。在路中间挖个大坑,放上柴禾盖上土看人家牛车陷进去,然后装好心帮人家赶车,人家就知道是我们干的说我们“熊孩子们”一边去,少来这一套。胆子还都特别大,把蛇打死,放路口吓人,还往人家胆小的身上扔,当时记得往我堂弟身上扔,把他都吓哭了,吓得他那一脸惊恐的表情,现在还记忆犹新。用弹弓打在麦秸垛下面悠闲睡觉的老母鸡,那个年代的老母鸡下的蛋基本上舍不得吃,赞着卖钱补贴家用,相当于现在的ATM机,那次我打死了大奶奶家的ATM老母鸡,让她发现了,她踮着小脚一边追一边骂;哎哟,“死丫头”,咋这么淘啊!我们知道她脚小跑不快,我们故意跑的很慢,边跑边挑衅;“来呀老太太,追我们呀”真是坏的令人发指。也没有个安全意识,有一次在堆满柴禾的屋里玩火,火引燃了柴禾 看着满屋是烟火吓的大哭,如果不是被大人及时发现,我们差点儿变成烤乳猪。也知道自己在外面闯了祸,每天黑天回家总是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的,有一次回家俺娘正拿一个大扫帚扫院子,我看她脸色不对,赶紧扭头就跑,俺娘一扫帚扑过来,把我扑倒了,逮到我,把我揍了一顿。
上了小学以后性格收敛了许多,星期天也知道帮家里干活,农村的小孩子干不了太重的力气活,干些力所能及的活,割割草,拔拔菜,放放牧……当年我家养了是一只小毛驴,到星期天我就拿上一本小人书,牵着毛驴一边走一边看,有一次没有看好路一脚踏空一下子掉进了村东头一个废弃的猪圈里,摔的我头晕目眩,六神无主,浑身疼痛了好几天都没敢跟大人说,怕挨训,从此有人就戏谑说我念书念到猪圈去了。放牧是个无聊的活,为了排解寂寞无聊,我们总是结伴成群,星期天相约几个小姐妹一起去放牧,记得有一次我去郑云兴大娘家约她们家二姑娘春玲去放牧,正赶上她们家吃饭了,大娘温柔的问我;你吃饭了吗?,我说吃了,看见她家饭菜特别好,我看了又看,大娘说;来!孩子再吃点吧,我在吃完饭的状况下,竟然又吃了她家俩大馒头。吃完饭她给牛饮水,问我,你家毛驴饮了水了吗?,我说好像饮了,大娘说再给它喝点儿吧,我那头毛驴也竟然没气没火的喝了半盆水,真是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动物。郑大娘脾气特别好,对村里人都好,村里有的人对小孩子没有好脸色,郑大娘见到我们总是满脸温柔的笑,这就是爱吾幼及他人之幼吧,爱自己孩子的同时会分出爱心爱别人的孩子,我很喜欢这位大娘。
调皮的童年,记不清做了多少捣蛋的事,也记不清在村里人家吃了多少次饭,只记得朴实善良的家乡人给了我太多的包容和爱,浓浓的乡情伴我成长,温暖我的心,让我在人生的路上才感觉不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