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个温热的跳动就是活着

图片发自简书App

看一本书,就不能抛开这个人,看一本书,就能从书中慢慢了解这个人,我看《看见》,看见柴静。

看这本“看见”,是因为2015年《穹顶之下》,网上曾经一度疯转,我个人觉得特别用心去做的一个片子,很真实、很震憾,让我们知道了很多不知道的事情。可是后来新闻吵的沸沸扬扬,质疑其哗众取宠,我开始百度了解她,网络上各种褒贬不一的新闻: “从央视辞职的记者柴静推出了她自费拍摄的雾霾深度调查”“柴静被暗杀了”等等,也无意看到了《看见》这本书,封面是一张她和一群老人坐在一起,面对孩子微笑的照片,亲切。

本书分为二十章,写作者的成长历程,写国家这些年经历的种种变迁和大事件——非典、汶川地震、北京奥运、华南虎照事件、药家鑫事件、家暴……每一个章节过程中通过柴静细致真实的描述,让这些灾难、热点更接近我们。

她用柔软讲述黑暗,让我们看见叹息背后的深深的失望,也让我们看见黑暗后的闪闪希望。只有经历过黑暗的人,才能理解黑暗。而黑暗往往是阳光的背阴面,黑暗过后终会是阳光

写得简单直白、直指人心。让我们用眼睛去看见,用灵魂去感受……

01  非典

2003年,非典型肺炎爆发,政府为了不造成恐慌,对外封锁消息。一开始没有人知道非典型肺炎的危害有多大,对它肆虐的地区一无所知,医院没有治疗非典的医疗设备、药品甚至干净的场所都是稀缺的。市民发烧了就去医院,被医院安置到封闭的地方输液,再被转移到隔离的房间,等待死亡。死亡接踵而至,满城恐慌,北京城一夜之间变成一座“空城”,没有人敢出门。好像嗡一声什么都塌了,工作停了,学校停了,商店关了,娱乐业关了,整个日常生活被连底抽掉。

此时,柴静刚刚被调到“新闻调查”栏目组,没有正式的报道,直接和几个同事带着简单的拍摄仪器去医院调查,揭开笼罩在非典头上的面纱。

在调查过程中,他们一直住在一个只有自己的宾馆,其他楼层全都封锁,工作人员早已撤离。调查完后,他们被安排去医院检查白细胞数量,“免疫功能低于正常水平”的噩耗如晴天惊雷将柴静吓得半死。她回忆说,自己戴着耳机,将音乐放到最大,疯狂的舞动,如果也可以算跳舞的话。

这不只是柴静,也是这个小集体的力量,团队合作精神给了他们最大的勇气。

他们忘我的调查是有意义的:中国人在这个节目中了解到非典的残酷,更感受到了白衣天使与病魔殊死搏斗的决心,政府对民众的帮助,求生的欲望与死神的对抗,获得安心、温情、勇气。而政府部门也从中吸取教训,建立起更灵活有力的应对机制。

医生要让别人活着,自己得有死的准备。医生问柴静害怕吗,她说不怕,她憎恨非典。

她说非典时她妈妈在打麻将,看见电视里的片子,哭了。但是妈妈没告诉她。突然间我眼眶就湿润了,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都不只是自己的,也是家人的。

02  学生自杀

一周之内,同一个班级五个小学生连续用服毒的方式自杀,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获救的孩子都保持沉默。媒体认为可能是邪教造成的,但是没有人知道孩子沉默的原因。柴静和老范一起去调查,上级觉得选题不好,只允许他们带着一台DV,获救孩子的父母不愿意接受调查,当地政府阻碍采访,幸好,幸存的孩子小杨愿意和他们去住的宾馆接受采访。去的路上,镇长的车一路跟踪他们回到宾馆。

真相最终水落石出。苗苗被同校的男生摸了胸,觉得无颜再活在世上,于是选择自杀。而她的三个好姐妹按照“有难同当”的誓言相继服毒自杀,小杨觉得自己害死了她们,也选择自杀。还好除了苗苗,其他的学生都被抢救脱险。她们的毒药是用零花钱从小店铺买来的老鼠药或者农药,她们不愿意和父母提及这件事情,校方以为小杨与苗苗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将其退学。在这个案子里,没有罪犯,但是幸存的孩子得到了救助,父母得到了教育,正义得到了声张。

越来越多的这样的新闻,校园暴力事件、校园性侵事件、孩子写不完作业都会自杀……孩子不光需要吃饱穿暖,她们幼小的心灵需要关爱,需要正确的引导。我个人很希望心理辅导这种课程能真正走进各个学校,起到实质性的作用,而不是每周的班会就听领导们“训话”。

03  吸毒女被迫变成卖淫女

阿文是一个吸毒的女人,被家人送去戒毒所,戒毒所把她卖了,卖去卖淫。她逃出后向记者举报,记者向警察举报,之后戒毒所换成精神病院继续开,领导都没换。

没有人知道阿文去哪里。没有口供,就无法举证戒毒所的恶行。柴静去阿文经常站街的地方,这是一条不到五十米的巷子,垃圾深至膝盖,脏水不停的从屋檐上滴下来,门口都是穿着廉价吊带衫叉着腿坐着的女人,没有找到阿文。假装成精神病人进精神病院,用藏在衣服下的摄像头拍摄,阿文住过的仓房里只有锈成黑色的床,枕头脏得看不出来颜色,那个味儿无法用语言描述。

经过十几天的调查,在调查组准备离开的前晚,阿文出现了。据笔录,在戒毒所里,每次毒瘾发作,就会被拖到水房里暴打,用脚后跟砸,打完灌一碗水,如果不吐血,继续打。冬天的话,要脱光衣服在水龙头下,开细细的水柱,从头顶淋下来。

阿文做完笔录后被亲人带走,戒毒所的领导被处罚。在看似阳光的戒毒所背后,却隐藏着暗流汹涌的利益交易。让人不寒而栗。

04  沉默在尖叫

安华刺了她的丈夫二十七刀,地上、墙上都是血迹。安华一只眼睛被醉酒的丈夫拿酒瓶砸瞎。安华说她记不起来那二十七刀是怎么刺的。

小豆从十五岁出嫁开始,八年间,每晚被侮辱、殴打、虐待。皮带打在光滑的皮肤上,她都忍着,晚上睡着,突然他就拿着刀放在她脖子上,或者突然给她一瓶药,就说你喝吧。没有缘由。小豆问丈夫,是不是我死了才算完。丈夫却说,你死了你的父母你的姐妹还有孩子,我都会弄死她们。小豆用铁棍把丈夫打死了,打在脑袋上,就一棍,他连挡都没挡,大概根本没想到。一个被虐待了这么久的女人终于在绝望中暴发了。

所有遭虐待的女人在回答“夫妻生活正常吗”这个问题上,答案都是一致的:“太痛苦了,不想说”。然后是就无声地哭泣……

据法学会的一份报告,各地监狱女性暴力重犯中,杀死丈夫的比例很高,有的地方达到百分之七十以上。究竟是什么让残忍的暴力在本该温馨的家庭中发生?究竟是什么让柔弱的女子选择了如此恐怖的方式结束了自己丈夫的生命?因为他们不把她们当人,他们甚至当着众人的面凌辱她们,因为他们是她们的老公。

为什么中国的婚姻法,对于施暴者不能像外国那样,真正地起到保护女性的作用?

05  看见柴静

书中每一个故事都深入人心,我深深被震撼,她们只报道真相,不批判什么,也不能参杂个人情绪。

但是柴静是个肯自我剖析的人,她自己承认“要服务,不要表达”、“不能用道德眼光看一切问题”、“自我感动、感动先行是准确最大的敌人,真相常流失于涕泪交加中”;陈虻说“你这个人靠语言是没用的,什么事都非得自己经过,不撞南墙不回头”;她的朋友也说她“勇于自省,永远任性”。

柴静说:“知道和感觉到是不一样的,我们可能知道它的存在,却感觉不到它的存在。”要感觉到那些知道但是感觉不到的存在,我们必须看见。

柴静从湖南来到北京,从默默无闻到广为人知。2003年担任《新闻调查》出镜记者,2006年开博客“柴静观察”,2012年底出版新作《看见》,从“调查”到“观察”再到“看见”,柴静说这是一步步地“后退”,一点点把视线放平,回归到事物本身,“你让别人看见,你才能看见别人,大家都同处于一样的生活,爱恨欲望都无不同”。

法律是道德的最后底线,相信法律能够带给我们想要的结果,这是个不完美的世界,而法律就是作为一个共有的规则存在。

不屈服,才有希望,不屈服,才能进步,只有不屈服,才相信存在。跟着柴静一起回顾那些知道和不知道的事件……


我是文文心儿,喜欢生活中一切新奇的事。喜欢记录生活、记录故事;喜欢分享读过的书、看过的电影、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食。努力做一个热爱生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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