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原创首发于公众号小鹤卿
下午好,这里是小鹤卿。
很多时候,我们无法强求爱的人接受我们的观点,但至少我们自己能保持清醒的头脑,知道怎么样才是对自己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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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又家暴了母亲,在我二十四岁这年。
去年的秋天,和朋友吃火锅的我接到了父亲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的父亲让我马上回家,正在吃饭的我心里咯噔一下。
虽然离家不远,但在晚上八点多让我急匆匆的回家,想来应该有特别着急的事。
“怎么了,是不是妈妈生病了?”电话那头却突然沉默,我预感事情不对,可父亲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劲的催我回家。
挂了电话的我,匆匆离开饭店,秋天的城市有些许的冷,风吹过来,冷到心尖都在颤抖。
坐在出租车上的我,拨通了母亲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在我以为要打不通的时候传来妈妈的声音。
“茹茹,怎么了?”
“爸刚刚打来电话,让我马上回家,是不是谁生病了?”我那个时刻甚至是自私地期盼着能得到肯定的回答说是年迈的二爷爷又病重了。
“没有,都挺好了,你别听你爸的,这么晚了,回来干嘛,女孩子晚上坐车很危险的,别回来了,别听你爸的……”
“妈,你等等我。”挂了电话的我,不知不觉泪流满面,我知道,父亲又打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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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此确信,是因为,在我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不止一次,父亲对母亲拳打脚踢。
四、五岁的记忆其实大多都很模糊,我不记得所有的事,除了那个狰狞恐怖的夜晚。
昏暗的灯光下,母亲紧紧抱着襁褓里的弟弟,我站在母亲身旁的炕头上,我看着母亲鼻孔里流着的血,内心不知道翻滚着恶心还是害怕,想着离母亲远点却又不敢动,因为这场血腥的主导者——父亲,还坐在门前的沙发上抽着烟。
我不太清楚,我只记得,那个时候,我很想马上离开这个房间,黑漆漆的屋外会比这里安全。
这么多年了,每当想起这件事,我都不敢看父亲的眼睛,或许是害怕父亲;也或许,是害怕从那双眼睛里,再次看到幼年蜷缩在母亲身旁懦弱胆小的我。
十三四的时候,我长大了一些,记性却也不怎么好了,我甚至不怎么记得父亲母亲为何打架,因为实在是次数太多了。
但大多时候我记得,暴躁的父亲先抡起的拳头,举起的玻璃杯。
那个年龄的我越发的沉默,没有几个朋友,也不怎么快乐。唯一的港湾就是回到外婆家,躺在梨花开满的树下,想象着未来,等我再长大一点点,或许就能保护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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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我,穿着染满颜料却无暇顾及清洗的衣服,奔波在艺考的路上。正月十五的那天,我考完了所有校考,背着画袋急匆匆的踏上了回家的路。
那个时候的我是有朋友的,很好的那种。坐在车上的我想着一年没见的朋友,想着班级里的同学,和母亲温热的双手,突然觉得北方的冬天也不怎么冷了。
可这温暖没有持续多久,那天夜里,父亲掀翻了茶几,玻璃碎了一地,一秒之前还热气腾腾的饺子滚落了一地,看起来有些狼狈。
可那时候的我却没有害怕,我挡在父亲和母亲之间,夺下了父亲手里想要扔向母亲的板凳,推开了他。
我用垃圾桶一趟一趟的装着碎玻璃,往楼下运,电梯里的灯也许是出故障了,忽明忽暗,影射在我脸上,好像在偷偷的瞧着我,是不是哭了。
怎么会哭呢,母亲都没有哭。
所以,这次,我二十四岁了,可以照顾母亲了。
走进房间的时候,躺在床上背对着我的母亲、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一根接着一根地吸着烟的父亲和散落在地上的老鼠药,都告诉我,可以了,可以带走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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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母亲的手离开家的时候,告诉父亲接母亲去住一段时间,父亲看了我一眼,说“看着点你妈。”
“放心。”
“我不会打我妈,也不会逼到我妈自杀。”
说完这句话的我,没有看父亲。但我知道,他的脸色一定不会好看。
母亲和我住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仔细看着母亲的时候,会忍不住哭。
那时候我才发现,我还是没有长大,面对这些事,我依旧会害怕,我甚至不敢想,母亲要是喝下了药,我该怎么办。
我握着母亲的手,告诉她,“我会照顾你,如果想要离开爸爸,我会支持你离婚。”
母亲看着我,扯着嘴角笑了笑,我不知道那个笑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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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还是回去了,回去的那天,她对我说,“你是女孩子,要嫁人的,怎么可能照顾我一辈子。我和你爸闹了这多年都没有离婚,这次也不会,其实你爸挺好的,对我也好,就是脾气太暴躁了。放心。”
我没有说话。
其实我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我没有办法阻挡母亲,也没有办法去强求母亲接受我的观点。我甚至突然没法分辨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了。
我处在一个混沌的世界里,没有办法叫醒母亲,甚至当我叫醒她的时候,她却放开我的手,独自沉沦。
我开始怀疑,是我错了,我擅自站在旁人的角度去揣测别人的情感。
可是,我却无比清楚的意识到,我很害怕,害怕遇到像父亲一样的男人,一边爱我,一边打我,慢慢的凌迟,直到后来,我会变得像母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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