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不被记得的,后人还以为不曾发生。我其实本该姓官的。
我时常觉得自己薄情而念旧。薄情是因为我总是能轻易忘掉曾发生过的不愉快的自己不想记得的事情,比如不成功的曾经以为很深刻的初恋。而念旧,是我总是喜欢和年老的人们聊天,聊过去的年代,聊他们年轻时的经历,聊他们的处世哲学,聊他们的婚姻感悟,聊他们的喜悦悲伤以及岁月绵长。 大概是因为家母也是念旧的人,所以在她偶然地和我年迈的老姑婆聊过去时,才忽然知道,我其实本该姓官的。
知道这件事情时,我其实很震惊,也很惋惜,但更多的是庆幸。差点这个事实就要随着没有人提起以及姑婆的去世而与世长辞。即使无法再具体考证太多,即使没办法恢复到真正的姓氏,然而仅仅是知晓也已然知足,在心里,我知道我是姓官的。故事其实很简单:爷爷原本的官家因为政治变故家道没落亲人离散,为求生存,年幼的爷爷被他的母亲带出来改嫁到现在的刘家,随之不得不改官姓刘,后来在刘家娶妻生子,于是从作为后代的我的父辈们起,大概我们都姓刘。
《晓松奇谈》的片头语我一直觉得甚为经典:历史不是镜子,历史是精子,牺牲亿万才有一个活动今天……感谢那些活下来的历史,为太多没能幸存的历史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