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杂乱的景象,一堆一堆的人在私语,嘈杂的声音在耳边回笼。抬头一看桌椅避开了所有规律的形状,不免心里燥了几分。撞在玻璃上的苍蝇也试图寻找静谧的出口,撞了又撞。分贝高了几分,尖细的女高音让人心悸。白白净净的女生却张开了血盆大口,破口大骂与泼妇无异。几名女生再起左右映衬,对立面的女神小声的道歉,在原地左手绞着右手,止不住划过脸颊的泪,还在继续。
窗外的蝉也听见了里面的回应,高声求偶急切的需要满足自己的情欲。太阳不管不顾的炙烤着地面,空气都在逃脱。卷曲的痛苦呈肉眼所见。连风都病倒在了家里,不论树叶怎样焦灼的呼喊都不来为它减轻负担。与时间同速的生机也加速流逝。
我不停的往前跑要逃离这片使心境烦躁不安的囚地。在马路上喘着粗气,剧烈地运动非但没有缓解,还加深了血液的流速。闭上眼睛都能看见训练有素的红军一次又一次的攻击着心门。一次比一次急促比一次有力。不止烦躁不安连害怕也侵蚀了我的灵魂。我继续跑,不要命的往前跑。
我进了林海,心脏还在颤栗。慢慢地,慢慢地被阴凉安抚下来。坐在树下大口大口的吸食空气。又缓了缓才睁眼欣赏这片乐土。蝉鸣的不急不缓,坚定有力。只有余光能映在身上,小小的跟硬币大小的一块儿。站在槐树枝头上的麻雀也详近平和,只有在回应林子那头的鸟儿才叫几声。像极了催眠的乐章。我靠着榆树进了梦里。“竹叶在风后沙沙作响,桌椅整齐有序。同学在默默地看书。舒爽的教室让我押了口杯里的茶叶,涩涩的淡香萦绕在舌尖,惬意地倚着窗台翻看着书。女高音突然而来,一瞬间却又回归了平常。宽笑着对她的同桌说,没关系,你太认真了。只是不小心越了界没什么的,别在意。我往前一探,凌厉的眼白瞟醒了我。”身上起了阵虚汗,衣服上还留着汗水挥发后的白霜。还靠在在榆树下,太阳也下了山坡,清风徐徐而来,吹着皮肤还有些凉意。
我往外走,树林里的树叶有些萎靡,是啊!与炎热抗衡了一天了,该好好的睡一觉了。黑幕登上了舞台,魔术师的节奏总是把握的恰到好处,街道上的白杨排列在两旁拱卫着行人。在两株树间还会插上路灯。莹白的光柔柔的洒在地上,路上的车被车灯照的射出了彩色光芒。车灯的颜色也不太一样,街道明暗结合映在眸中,速度又快了。
在繁华下还是有些热闹的,小贩在地上摆着彩灯形状繁多,向往来的路人叫卖。油光满面的大叔正做着香甜可口的煎饼果子。脚步都因香气慢了,是了!这样的氛围没有人可以抵挡它的诱惑。渐渐地,渐渐地才穿过这片温蕴的白雾。
我坐到了教室,幽灵一般轻的脚步。还是小声的说着话,但不着急促,幽幽地一半句传进耳朵里痒痒的,略感享受。倚着头看着窗子外面的梧桐它一直往窗里靠,我看得出奇,按它的方向看去。老师已经有下了讲台,刚走出去。轰!又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