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六年八月一日
以下文字和军人、军队和军事没有一点关系,只是时间上有点巧合。
在我的生命中否定过三种人:其一酒后乱言,其二不孝,其三否定知识的地位。2009年大学同学聚餐,酒过三巡后部分人已神志不清,人间百态演绎于“方圆之中”。一些人在酒精的强烈刺激下破沉稳于乱言,“信息”脱口而出,其他人陷于无声的寂寞,此乃第一种被否定者;2012年参加某项活动,一个“朋友”给母亲打电话,激动的言语中带着让人无法忍受的刺耳脏字,在我印象中,跟父母对话从来没有用过“你”字,此乃第二种被否定者;2015年,有人认真地论述读书无用论的绝对正确性,听他把话说得那么满,我只能面带微笑的聆听他的长篇大论,最后只送他一句话“感受读书无用的根本原因是不会用手中最强大的武器来实现心中的梦想”,此乃第三种被否定者。故事我会一直记录下去的,要不生活还能留下什么呢?记录也是一种忘却。
人总是回忆过去的美好,是因为讨厌现在。我用大量的时间读史也是如此,对现在的无知和迷茫,更没办法掌控自己的未来。很多时候会感觉事情很突然,根本没有分析的能力。比如通过各种渠道得到信息,人会很自觉的在自己的信息库里找对应的内容,是否可以通过理性分析得到经验答案,但是结果不尽如人意。所以一般情况下所做的决策大多数是凭借直觉来完成的。
作为一名踩着思想的刀锋在悬崖边上跳舞的年轻人,看是平静的舞步里面充满杀机,一不小心就命丧黄泉。有一段话说:人生在世,无非就八个字:生死、是非、成败、荣辱。但是说到底就一个字:我。我没有看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思想的提高是需要点时间和经历的。我现在只能在这里唠叨几句闲话,因为这些在现实中根本没机会也没胆量跟别人提起。如果能坚持自己本来就坚持的事情已实属不易,比如读书和跑步两项基本生活,足矣。有人问为什么要读书和健身,答到:“读书是为了心平气和地跟傻X说话,而健身是为了让傻X心平气和地跟我说话。”人活着本来时间就比较短暂,没功夫浪费生命存在的珍贵。
时间又是一把细密的篦子,篦掉了诸多被主动遗忘的信息。现在所谓的历史在慢慢变得可能会局部真相,而永远不可能是全部的真相。读书读到现在有两种感受:第一是制度的力量异常强大;第二是永远没有最好的答案。制度的力量,我不知道从何时起我有类似想法,特别肯定制度在人类社会发展中的作用。当然,制度源之于思想,思想源自于哪里呢?记得在大三的时候我写过一段文字,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服从某些事情,比如,老师让我们交作业我们为什么不敢怠慢,学校管理者让我们十二点开始吃饭为什么我们没有破坏这个时间约定等等,最后我们为什么要遵守某种契约,为什么要注意某种规则,为什么要听从某人的领导。我想这里面似乎有深层次的制度问题来解答。但是依据现在的我的能力还做不到。
人人都有精神病,只不过有的人频繁发作,有的人偶尔发作,有的人不善隐藏,有的深埋于心底。
六月初读《大变革时代·1895-1915年的中国》后,突然感觉特空虚,被这本书打败了。书中有六处明显错误,是应该考虑在书籍选择上更应该小心谨慎一些。同样的时间花费在价值极低的书籍上是一种浪费。
一天晚上有人在电话中问我大体上读什么类别的书籍,思考良久也不知怎么回答,后来我跟他说看的都是历史。在我求学生涯的起始阶段也就是高中,学习物理的过程是这样:受力分析、牛顿力学定律然后是万有引力。
历史中包含着政治、经济和哲学等诸多方面内容,所以无法确定阅读类别。他又问我,一年大概的阅读量是多少?我很虚心的说五十本左右吧,这个应该不是很谦虚的答案,我确信我可以做到。读书的时间都是被挤压出来的,并没有特别安排某一个时间段来完成本计划中的阅读量。一切似乎都是上天的安排,偶尔会精力集中的阅读某一本,有时候也会走马观花的半途而废,但是总体上来说,我的阅读属于主题阅读,一直有很多疑问在引领着我独自寻找答案,这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就像某些违法开采的矿藏,在地下随便的挖来挖去,并没有前期设计开发路径,但是唯一的目的应该就是获得矿藏里面蕴含的财富。而我呢,那个深藏于内心的疑问就是即将被挖出来的矿藏,但是通过什么途径和手段并没有先期进行规划,只是凭借“第六感”吧,左一锹,右一榔头的。
多数情况下都是随便在书堆中拿出一本,《费正清中国回忆录》就是这样,读完后发了一条没有任何根据的微博:中国历史几乎没有百姓的历史,官方掌握了所有的记录和评判实力,对于一个社会来讲这不正常,现在似乎继承如此之惯性。根本原因是百姓的智识不够,观念的水位低下,懂事的人不懂做事,不懂事的人乱做事。
我几乎从未关注过1949年之后的故事,尤其是官方杜撰的内容,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排斥和叛逆。年轻的时候,被"求学"了很多理念,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知识储备的增多,却被慢慢的否定。这个过程在毁灭自我,再重建自我,多么痛苦的一段过程,难道我们在玩凤凰涅槃吗?希罗多德说:"Those whom God wishes to destroy,he first makes mad(上帝欲使之灭亡,必先使之疯狂)”。老子也说过:”天欲其亡,必令其狂。"物极必反、否极泰来等等均可说明之,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价值体系就这样被逐渐吞噬,否定过往也就否定了过往的自己,重新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体系,前提是必须先革了自己的命。重新燃起生存的欲望致使我极少不下结论,因为无法分辨是非明晰情理。书中多次提到中国知识分子的境遇和觉悟,想起岳南写的《南渡北归》中的人物命运。几千年来中国的政治形态,与知识分子的生活和成长有着紧密联系,知识分子的地位决定着国家的兴盛与衰亡。王小波在《知识分子的不幸》里面写道:"知识分子怕活在一个不理智的年代。所谓不理智的年代,就是伽里略低头认罪,承认地球不转的年代,也是拉瓦锡上断头台的年代;是茨威格服毒自杀的年代,也是老舍跳进太平湖的年代。我承认,知识分子的长处只是会以理服人,假如不讲理,他就没有长处,只有短处,或者没有意思,不如死掉。"而反观罗家伦在《知识的责任》中的文字:"倘使有知识的人不能负起他特殊的责任,那他的知识就是无用的,不但无用,并且受了糟蹋。"我想后者算是个知识分子,而前者更像一名文化流氓,不知这种评论是否中肯,但是我想时代的不同深刻影响着知识分子的世界观,学术观和社会责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