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也是在简书上看过一篇文章讲述主人公被孤立的经历,看评论也有很多人有被孤立的经历。昨晚生病发烧混混沌沌之间,多年前的那段经历居然特别清晰的闪回在大脑里。
大概在初二的时候,我被班上的同学集体孤立了,主要煽动和发起人是班上一个叫刘秀清的女生,当时班上的男生都叫他大姐大,都跟着他起哄。说实话,那时候实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10几岁的孩子能有什么仇什么怨呢?后来,有几个男生跑过来跟我说你不要老跑去老师办公室告状,我才明白可能是这个原因。因为,我当时就是老师眼里的那种好学生,又是班委和课代表,所以难免要经常往办公室跑,那些同学就以为我一定会跟老师告状。
后来,孤立事件愈演愈烈,终于连老师也知道了,班主任召开了班会,如果说之前这就是民间事件的话,这下就等于告诉全班同学我被孤立了,变成了一个明朗化的事件。老师要惩罚和警告带头孤立我的那些同学,而大部分同学应该就是抱着看好戏的看客态度,谁会在乎那个当事人是个什么心情?我记得我当时就像一个被抓住的小偷在街上游行,麻木而无奈。
在当时那个年纪其实学生和老师的关系就如同领导和员工的关系,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永远无法用什么措施和制度来根治群众间涌动的暗流。所以,那次班会之后,虽然那些同学表面收敛了一些,但更明确了我被孤立的事实。而且后来还演变成了暴力事件。很长一段时间都郁郁寡欢。
不记得是在初几了,在之后,那个年纪好像很流行打群架。已记不起是什么起因,几个男生挑唆我和那个所谓的大姐大单挑。周末在公园里,我真的还傻乎乎的去了,她带了一大帮同学包括那几个男生,而我只有一个人,那件事也许是最屈辱的事情之一了:整个过程我都没有还手,任她对我推搡踢打。她带来的那帮同学在旁边起哄喝彩。打完之后,我一个人麻木的又傻乎乎的走到老师家,把这件事告诉了老师,潜意识可能是想要得到老师的帮助吧。老师最后的处理结果就是,对我们俩个人都进行了处罚,并且取消了我当时可以入团还是升为中队长的一个什么资格,取消了她一个什么资格。
从初二开始除了一个女生,我在班上一个朋友都没有,他们做什么都不叫我,记得我当时非常羡慕那些同学三五成群一起出去玩,虽然是同龄我们的生活却是平行线,就这样我郁郁寡欢的度过了我的初中。时间过去很多年以后,当我向内自我探索的时候,我才渐渐意识到孤立事件带给我的伤害,因为当时也许是太难过了所以封闭所有感官,麻木而冷漠。但事过境迁,年少无知的少年已长大,却发现伤害还在,于是决定正视这件事。我对人际关系的自卑也许就是从那时埋下的种子,已完全淹没了学习好的自信。后来,每到一个新环境,刚开始都能欣喜愉悦,后来就慢慢变成和人群疏离的状态,也许经历本身就让你变成了和别人不同的人。渐渐我也变得不那么刻意靠近人群,渐渐的我习惯了独来独往,自给自足。
反观整个事件,围观的同学起哄看好戏这件事也许早已烟消云散在时间的风里,老师的做法从教学管理的角度镇压了此次事件但没有考虑到当事人的自尊心,而孤立和校园暴力对当事者的伤害却是缓慢而深远的,是一个延续的过程。
一个孩子的心要社会和家庭共同小心翼翼的保护才能不受伤害。因为这对他性格的影响在很多年以后才能体现出来。然而那个年代似乎没有人去关注孩子的内心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