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八
2016年的那个末夏,我认识的攀子毕业了。从四流野鸡大学浑浑噩噩地混了三年,东跑西走的游荡了一圈,像是逛鬼王满银一样突然幡然悔悟了,那是娼妓从良,青灯古佛立志还俗的坚定。他看起来好笑可怜却有着不容小窥的决心和毅力,那一瞬间他好像找到了人生的方向,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类似于小青对于爱情的执着,有别于程蝶依“不疯不成魔”偏执。我知道那是一种目标,一种铭记在心的目标,一个引领他前行的航向标。
他说他知道“父母尚在苟且,何以诗和远方。”的艰辛,也知道社会复杂,人心不古的困难。其实他心里都明白,就像做人要有盼头一样,他说自己想做一只有理想的咸鱼,只是我有些不明白做人和咸鱼有什么关系。
闯荡了半辈子的三姨夫告诉他:“大部分人都是为了生活而生存,工作不是自己喜欢就能选择的。”三立叔叔委婉的对攀子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人生来就是孤独的。”攀子现在有些动摇,有些害怕,他知道自己的水平不高,能力有限,可他不愿没有声息的默然,留下一片空白,他想做点什么。尽管他知道在以后的道路上会有无数的坎坷艰难,无数次摇摆不定,无数次黑暗中摸索前行,可他的内心却是波澜起伏,澎湃汹涌的潮海,那是一个鲁迅先生所讲的电闪雷鸣且不为人知的普通人的内心世界,那世界现在正蓄势待发。
那天,攀子从小追到大的《火影忍者》终结了,鸣人又对他说:“如果连我都怀疑自己决定的事情,那就完了。”他想到了自己,想起了《请回答1988》里那个善良坚定的善宇,他冲着我笑了笑,然后说:“朋友啊,我的人生自己看着过吧。”我只好把刚刚准备好的说辞咽回肚子里。
攀子走了,我不知道他去往何处,看着他略显孤单的背影我记起很久以前一个长辈曾经告诉过我:“一个人一种活法,一千个人一千种活法。”,当时年纪尚小并不明白,现在想起来会莫名的感慨,这大概和《哈姆莱特》有异曲同工之妙吧。至于攀子,我还是愿意相信末流人渣也有人生理想。
刚刚下过一场小雪,院子里的青石砖隙缝之间还有几株野草苟延残喘,它们并不惹人注意,甚至不讨人喜欢,却胜在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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