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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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周六晚上,和朋友吃完晚饭,就相伴到附近的公园散步。刚一入场,一股淡淡的青草香便扑鼻而来,柳条摆动,河浪晃动着倒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清风就这样用默不作声展示着她的存在。

回到家时,已是10点。习惯性的关了窗户,拉紧窗帘,将嘈杂关到窗外,然后坐在床上发呆。忽然,听到外面有淅淅沥沥的雨声,心中竟略过一丝欣喜,不是因为躲过淋雨的侥幸,而是一种无以言说的畅快。

02

其实,我一直喜欢雪,不喜欢雨。

雪很内敛,总是悄然而至,当你清晨醒来,惊喜的发现她已为你展开一片静谧的雪白。人、车都不再焦躁,小心翼翼地走在路上,听着雪嘎吱作响。看到雪,就会想起童年的打雪仗;想起春节的夜晚,全家二十几口人走在无人的街道,女人们聊着天儿,微醺的男人们则蹲在地上,被孩子们拉着滑行,那一路充斥着笑声,也一直深藏在我的记忆中。

讨厌下雨天,这样的情绪现在想来多半与上学有关。大学之前,我一直是走读生。所以,上学的日子,只能风雨无阻。小学时,走在泥泞的道路上,即便再小心,也免不了弄脏裤脚。而夏天更是会弄湿脚丫,然后就是不可避免的脚滑出凉鞋的尴尬。上了中学,由于有早晚自习,早上5点起床,夜晚9点半到家,本来就繁重的课业学习会因为突至的雨而变得更加辛苦。我从不联系父母给我送雨具,因为总觉得这样得不偿失。就那样,我不知多少次在深夜骑着单车飞奔在雨里,回到家时已是狼狈不堪。所以,对雨没有好感,不是雨困住了我外出的脚步,而是让我的外出变成“不得不”。

03

不喜欢下雨,却喜欢被雨冲刷后的一切:燥热的夏日,会因为一场雨的到来,而体验到一次难得的清爽;雨后的空气变得鲜活,树叶似乎要溢出绿色,地面也一扫尘埃。

想来,这雨,对我是不是满腹委屈?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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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灯躺在床上,安静的夜总会无意放大所有的声响,只是总觉得雨声朦胧。我起身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一点,将窗户推开一掌的距离,雨声便瞬间清晰起来。

我重新躺回床上,听着雨的律动。

说实话,我好像开始喜欢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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