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很喜欢歌手郑兴的歌,认真听着《风吹过罗斯福路》这首歌,有几句歌词特别打动我:
青春多风起云涌,看起来于事无补
如果你还有贪图,晚风会给你归宿
时间会往前飞,我们都会被祝福
听着听着我的思绪总是能飘到去年……
青春多风起云涌
看起来于事无补
上高一的妹妹以前很乖,每次我假期回家的时候,妹妹就一个人早早在车站等候。那时候高高瘦瘦的妹妹带着口罩和耳机,焦急地靠在栅栏旁扫视着每一辆进站的车。
看见我大包小包地从车上下来,妹妹就会高兴地一边招手一边跑着喊:“哥,我在这儿,你站着别动。”跑过来的妹妹满脸喜悦,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旅行包,说:“哥,我快想死你了,我都等你一个多小时了。”
上了高一的妹妹学习还不错,升学交了新朋友,和我这个哥哥聊天的时候也学会了拐弯抹角,再问她什么事情就支支吾吾地回答着。
她回家后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还给自己的抽屉上了锁,锁住了只属于自己的秘密。有时候房间里会传出嘈杂的摇滚音乐,妹妹明月般的眼神也慢慢黯淡,取而代之的是渐渐弥散的桀骜不驯。
后来通过与母亲的电话聊天,得知妹妹学会了化妆,有好几次母亲在妹妹的书包里搜出了整盒的化妆品。她质问妹妹,妹妹不屑地说化妆算多大的事情呀。还有比化妆更让人着急的事:妹妹偷偷地谈起了恋爱!她每次晚归都借口补课,甚至有一次回家身上还带着一点酒气。
这让父亲着急不已,面对父亲的质问,妹妹重重地摔响了卧室的门,满脸怒气的父亲顿时不知所措。后来妹妹开始和父母冷战,采取不合作的态度,父母问什么也不多说,问得多了,妹妹就会躲到自己的房间里,戴上了耳机……
如果你还有贪图
晚风会给你归宿
我想,我必须跟妹妹好好谈谈了。
我给她打电话,问她的近况。她说一切还好,明显地和我这个曾经无话不说的哥哥有了隔阂。我问她和那个男孩谈得怎么样了,男孩对她是否体贴,她一时语塞,说没有的事情,只是一起看看书散散步而已。
起先,她怀疑我是父母的说客或者他们安插的间谍,说起话来也总是遮遮掩掩。我告诉她,哥曾经在高中暗恋一个女孩三年,一直到高中毕业时才告诉那个女孩。
我告诉她,有些感情藏在心里要比表现出来还要美,如果你真的喜欢那个男孩,你们就应该相约考上同一所好的大学,你们应该牵手在大学校园里而不是在现在。我还告诉她大学的校园很美,你会接触更多的事认识更多的人,你的眼界会变得更宽广。
你们现在的感情虽然纯洁,但只是青春期两个小屁孩的蠢蠢欲动,等你们长大后,就会后悔为这段感情付出太多,而这些付出将会使你深深感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电话线那一头的妹妹先默不作声,然后说,哥,他很体贴也很懂事其实我们也没有像父母和老师说得那么严重,我们互有好感,可我们都知道现在什么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我就是特别反感老师和父母的一惊一乍,总觉得我们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那次同学过生日,因为难得开心和放松就喝了一点鸡尾酒,结果父母就觉得天要塌下来了,你说这才多大的事情呀。
我笑了笑,对妹妹说,这不是大家关心你嘛!不管大家关心的方法对错与否,你必须承认她们的出发点是为你好为你负责。
挂电话的时候,我告诉妹妹,谁的青春不跋扈?你看你哥够听话的吧,其实在青春期也没少做傻事,没有寄出去的情书也写了一大堆,还偷偷装病和同学去听演唱会。
青春期不做几件傻事还叫青春期吗?人不怕做傻事,就怕一直做傻事呀。妹妹听后乐了,斗嘴地说,哥,你慢点说,我找个小本本记下来,听哥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
时间会往前飞
我们都会被祝福
再后来,母亲打电话说妹妹早起晚睡,和当年备考的我一模一样。
虽然妹妹的抽屉还锁着属于自己的秘密,虽然妹妹有时候还会控制不住闭门不出,有时候还会把想藏在心里谁也不告诉,但我知道青春的海洋正在慢慢退潮。我可以想象妹妹正凝神坐在书桌前,支起胳膊认直地想着只属于自己的事。
也许,这就是青春。
你可以嘲笑它的横冲直撞,
你可以斥责它不按常理出牌不走寻常路,
可是你要知道正是在这场青春的海啸里,
暗藏着未来人生的壮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