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唤醒一个沉睡的人,只要方法得当,那便很简单 。可是要想唤醒一个可能伤到灵魂而昏迷的人就不太简单了。 更何况这种有可能带着自我治疗灵魂的昏睡。
这个被抢夺了战利品的鬼护士心里面非常非常的郁闷, 自己费了老大的劲才在这个 病床上的这个人身体里掏出两块所谓的石头 ,竞然被这个小孩子抢了一个。
虽然她还不知道这个石头究竟有什么作用,但是她敢肯定,既然控制她的主人,让她专门来这里来抽取这个东西 ,这绝对是些了不得的宝贝。 既然这个小孩子敢吃 ,自己为什么不敢吃 ?
她并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使用方法 ,只是象这小孩一样吃下过后, 这个小孩表面上看起来还可以正常的说话 ,而她却只能静静的站在那里 。
整个病房里静悄悄的 ,这位漂亮的护士脸上却无比狰狞,她感觉身体里好似狂风呼啸而过 ,卷起无尽的碎石满天飞舞,不停的撞击着他那虚幻的脏腑,多少年未曾有的疼痛感在身上再次出现 。
她从灵魂的最深处感到了无尽的恐惧与无助 。也不禁为自己的冒失感到一阵阵后悔 。
难道它们的使用方法不是一样的 ?自己这块是不可以食用的 ?她只觉得身体和思维下次有了某种特殊的联系 ,混乱的无以伦比地搅和在一起,那种来自大道的淼淼声音在脑海中甚至是这个本就不真实的身体里不断的回荡,让她仅有的那些,由游离能量凝聚起来的身体,都有一种似要溃散的迹象 ,她听不清楚究竟是些什么 声音 ?若不是她定力极好,此时一定已经栽倒在地上或者化为能量溃散掉了。
她分明看到这个小孩先将那种石头吞下 ,可为什么什么事都没有 ,吞服下石头后居然还能说话,甚至有一些异想天开的张嘴就来 ,说的如此轻巧 ,叫醒病床上的那个他 !叫醒这个所谓的哥哥 !可能吗 ?
她紧紧的盯着站在床头那吊瓶下的小孩子,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其实不论是同意或反对,此时的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表态。她的身体正在发生着一些不可思议的改变。
即便是在这混乱的思维中,她内心也非常本能的清楚意识到可能出现的后果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去叫醒病床上的病人 ,而是让自己从这种不可名状的状态之中冷静下来 。
她努力地调整自己的身体与思维, 虽然不用她刻意去调整,最终也会平静下来 ,但是她实在是等不及 。强忍着各种不适 ,模仿着正常的人做了几个深呼吸的动作之后 , 那大道混沌的声音渺渺茫茫的渐渐地平息下来。 她也在最后的昏昏噩噩的状态之下 ,听到了声音里面断断续续的几个字 。
大道……奴隶……仓储系统……融合中 ……
随着大脑中那些声音渐渐的沉寂,她终于掌控了自己的意识。渐渐想起自己来此地的目的 。
掠夺……扼杀……祭祀……祭练……
这才是她的那个主人交代她正确掠夺机遇的流程 ,可是自己跟着这个小孩一样慌里慌张的将东西吞服了 。貌似这个后果……非常严重 。
这人体内的东西似乎本来就是拿出来给其他人用的 ?这怎么看都不像 自己掏出来这么费劲 。现在床上的他只是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一个人,难道他自己也能炼化 ,或许在他体内不用他炼化也可以自己使用 。
这个轻微漂浮的女护士在经历过一场堪称生死炼狱的折磨之中走出来之后 ,总算是可以正常一点的思考了。但此时,却是容不下她的思紊太多的飘飞,房门外己传来一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
“少爷,他开的病房就是那一间了,是这个医院最好的房间,就不知道他究竟还有没有在里面 。”这些年带着一点喘息 ,更有一种谄媚。从这个语速和语调来看 ,现在过来的两个家伙绝对不是正常的探望病人 。甚至从语气之中还能读到一些许戾气 。
脚步声很快地向着这间房子靠拢,容不得里面的 两个人 去思考 ,另一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只要他还在里面,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清醒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永远的沉睡下去。 ”
听这声音 ,来人大约应该在二十四五岁左右 ,而且一定是一个阴柔型的人格 。戾气极重,手段也定然极狠。
这个飘渺的女护士只来得及说一句“来不及了 ”就凭空地隐去身形 。
本来以她的本事是不惧这些普通的人 , 但是经过刚才的折磨 ,她的精力和身体都处在最虚弱的时候 ,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她不需要和来人正面对上。
这女护士隐去了身形 ,但是这个像是在垃圾堆里捡出来的小孩子没有 。他只是轻轻地一侧身 ,就站在了病床左侧后面 。病床的高度刚好超过他的头一点点 ,如果不注意的话,是根本看不到他的 。
病房的门没有上锁 ,脚步声并没有停下来 。只是在门口略略缓了一下 ,两个人就已经冲进了病房里 。
当看见躺在床上输着液的男人, 这两人有些蒙圈 了。这里面不应该是那个该死的丫头吗 ?怎么会是一个昏迷的男人 ?
“就是这个人救下了那个丫头”那个被称着少爷的年轻人说道 。他的手里拿着一支注射器 ,注射器里面还装着一些暗绿色不知名的药剂。
这位少爷身上穿的是医生的专用服饰, 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和一个大大的口罩 。包裹的只露出一双阴狠的眼睛。这身打扮分明就是不想让人认出来 。
“应该就是他救下了那个丫头。” 另一个同样戴着大口罩的男人说道 。一听就是刚才那个谄媚的声音。 尽管他戴着这么大的口罩 ,但从他的那双充满戻气的眼神里也能看的出来 ,这家伙至少也有三十七八岁了 。
他的手腕略略有些僵硬 ,在病房灯光反射之下 ,隐隐有寒光在手腕处闪动 。他的袖子里分明就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
看来这二人正是奔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