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说一:人才说
古有燕昭王筑黄金台,觅天下之谋士,遂强燕之愿,刘玄德三顾茅庐,得孔明之佐,犹鱼之得水,唐太宗四请贤士,知马周之才,恨相识之晚,三人者,皆贤主也,盖能知人识智,然后随才授位,委任责成,此帝王所以成业也。
然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自古有才之士众矣,然所遇非时,而不能自用其才,若苏秦不得燕王知遇,恐终将无所成,穷困潦倒,不容于乡里,为天下人笑焉,韩信无萧何夜追,必不为大将军,而显今日之名,胯下耻辱之忍,徒增嗤笑耳。
孔子困于陈、蔡之地,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子曰:“夫遇不遇者,时也,君子博学深谋而不遇时者众矣,何独我一人哉?”孔子生不得志,却扬名于后世,仍谓之幸哉,而不遇贤主,不得其时,诚一生之郁结,故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非贤者莫能用贤。
古之成事者,不惟在勤,更待天时,地利,人和;雷军曰:“在风口,猪亦能飞之。”何也?时势所趋矣;每每新事物之兴起,如雨后春笋,今观互联网之势,自媒体兴也勃焉,一时豪杰并起,群雄割据四方,然风犹有停止之时,如不具飞之能,飞愈高,其愈惨,强愈强,劣者汰,故有志之士不耽于现状,内修法度,外揽人才,谋发展之良策。
杂说二:用人说
古之明主,未必有超世之才,但能任贤,劳聪明于品才,获安逸于任使,知人识智,量才授职,赏罚分明;楚霸王,隋炀帝,皆有过人之才,然皆败亡,何也?自矜其能而不能任贤,不能任贤则贤者弃之,私智有限矣,故若欲成事,必先得其人。
然人不易知,知人不易,有才之士,未必能有行,有行之士,未必能有才;明末,东林之士颇具气节,但无实干之能,无治国之良策,不知审时度势,不能为君解忧,虽忠义在身,亦有何用哉?徒书生误国耳!
昔汉高祖用陈平,有人馋平曰:“平盗嫂受赂。”汉王责举荐之人,其人曰:“臣举荐陈平,因其才,非其行,纵有高洁忠义之士,而无益于胜负之数,陛下安能用之,今楚汉相争,臣进奇谋之士,顾其计诚足以利汉王,盗嫂受赂,又何足道哉!” 汉王曰:“善。”
唐太宗曰:“比见吏部用人,惟取其言辞刀笔,不悉其景行,数年之后,恶迹始彰,虽加以刑戮,而百姓已受其弊。” 魏征谓唐太宗曰:“天下未定,用人之才干,顾不得德行;天下已定,须用德才兼备之人。”
用人,德才兼备为上,有德者,同道而相益,与之共事,同心而共济,终始如一;有才无行次之,无行者,以利相交,利尽则背矣,只可用其才;故曰:“人无完人,金无赤足,任人之道,不拘一格,不循常规,因时而用,取其所长。”
杂说三:干货说
吾观许些文章,论处事、沟通、演讲之术,今谓之干货也;然亦尝闻之,道无术不行,术无道不久,有道无术,术尚可求也,有术无道,止于术,术有形,道无形;如写文有术焉,然独术不足以成文,若言辞优美,文采斐然,却言之无物,不足以称善,文者气之所形,术可以学之,气不可,气为道,非修不可得。
吾尝听希特勒之演讲,窃以为世少有能及者,自是情动于中而形于言,故欲信人者,必先自信,固然演讲有术焉,而术不足以成讲,更重在情也,而情在于真,若有术而无情,必不能感视听者,若情而不真,亦不能久矣。
夫若欲成事,故必以道为主,以术为辅,道术相济,以志为本,正乎己心,不忘初心,方得始终;然世人多重术而忽道矣,何也?重术以求速成,而道不假时日,不历经磨难,苦其心志,难以有所成。
杂说四:气节说
古之文人以气节自许,每国家处危难之时,敢挺身而出者,以读书人为先,虽时有书生意气,为居心不良者所用,但其情可嘉,其节可贵,慷慨大义,不避生死,为国家之脊梁。
然风俗与化移易,悲夫,古风之不存,尝闻今之读书人,多是精致利己者,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生世上,势位富贵,不可忽乎哉!追名逐利亦情理中事,然勿忘求知,勿忘立德,为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常怀悲天悯人之心。
杂说五:寒门说
吾常闻寒门难出贵子之论,何独今,自古皆如是,高门之士,自恃势位富厚,欲子子孙孙尽享荣华,昔始皇灭六国,收天下之兵,欲立子孙帝王万世之业,然万里长城犹在,而秦安在乎?
吾观历代成败之事,窃以为寒门上升之路受阻,天下之危也,富者愈富,穷者愈穷,民不患寡而患不均,易生乱也。
二战名为希特勒而起,实则民怨所致,富者决取其利,无所不为,枉顾穷者生死,以致怨声载道,一人呼而响应者云集,古之祸乱大多如此,如富者怀仁德之心,乐于扶贫助人,寒门上升之道通畅,纵希特勒再世,又有何患,不然,世间岂少希特勒之徒哉?
以上皆吾之陋见,关乎人才与时运,识人与用人,道与术,读书人之气节,能者之担当耳,著此文章以示己志,生平好读书,经史子集,今古文章,略有涉猎,犹好经济,历史,商业之书。
常有荒诞之思,不得通其道,意有所郁结,而夫立于天地之间,但求无愧于心,尽人事以听天命,纵不遇其时,亦不可无自信也!
古文功力尚浅,如文有不妥之处,望以告之,有所益,诚不胜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