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朋友——考研一周年(写在罗振宇17跨年演讲前,写给24号参加考研的人)

不知不觉,一年已经过去,那些考研成功的人还好吗?那些考研失败的人都去哪里了呢?他们还在挣扎着吗?

明天,你要上战场,我相信你已经准备得足够充分,无论是在知识储备上还是在心态上,请让我为你祝福,祝福你,祝福真正奋斗过的人得偿所愿。

我和青岛那片海一样,静候你的佳音。


2015年10月于大连

(一)回想这一年

每到一个时间节点(周五,月末,年末,毕业季,节日),总想写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作为纪念,我称之为形式感或者仪式感。罗振宇说,这种形式感和仪式感会让一个人坚持做点事情。我总觉得,流逝的岁月就是一条线,待在当时的情境下会觉得是一个个散点,这段时光过去之后将所有的节点串成线,才能看出一些有意思的现象来。


2015年考研计划


遥想去年,第二次背水一战,为三跨考研,在桌子上写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狂话来勉励自己。考研的人似乎没有可以理解他的人,青岛的大海陪伴了我那孤独的13个月。

其实,考研的结果不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这一切来得不容易,从一条小溪跑到江河中,我像是一只懒蛤蟆,鄙视着常在井中自命不凡的青蛙,展望着跳出小溪之后的世界,如今,我依然敬佩过去的自己,羡慕未来的自己,看不起现在的自己。这么做,仅仅是怕自己再度变成井底之蛙。井底是舒适区,舒适区常有,而懒蛤蟆不常有,同一个地域、同一段时间以及某种思维都有可能是舒适区。因此,逃离舒适区需要对自己狠得下手,需要坚持反思,需要从外部获得醍醐灌顶的反馈,也因此,它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考研直接扭转了人生的走势,将我从军人的理想主义中拉了出来,理想主义开始落地生根。曾经抱着赌徒的心态,当时选择了这条路,那样固执而坚定,至今都不知道这条路的选择是否是最好的,但无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唯一能做的就是对自己负责,在这条不是最好的路上创造增量,去追逐新的利,去规避新的弊。

考研之后,反思与改变成了刻在心中永恒的主题。

初试之后,做了一篇8000字的总结;复试之后,做了一篇7000字的总结。考研结束之后,在完成机械产品设计的同时,开始整理大学四年全部的记忆,通过整理那30本日记和计划书以及35G的视频、音频和图片做了一本纪念册和一本粗糙的书,不是为了表达文艺青年“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离愁别绪(我早已配不上文艺青年这个多愁善感、酸到牙倒的称呼),而是通过梳理四年的每一天,我能反思那些重蹈覆辙的错误,回忆起那些令人难忘的时刻,回忆起见过的每个人,翻过的每座山,趟过的每一条河流。当时在想,历史总是在不断重演,这不只是国家和社会的历史,也指个人的历史。同时发现,我们一直在叫嚷着大学规划、职业规划,才发现,认真过每一天才是最好的规划,只有这样,目标才能一天天清晰起来。

通过这种形式和仪式收藏起昨日的记忆,一把火“烧掉”了过去之后,我离开了青岛,出发去北京。在这里,渐渐发现,北京充满机会,也充满诱惑,好斗的外乡人最适合生活在这里,顶得住诱惑的人走得更远,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总会时常告诫自己:平衡短期和长期,不忘来京的初心,才能找到回家的路。初心是什么?这个初心就是找到事业,一心一意做事业,不断突破安逸的边界,不断创造增量,不断持续改进,不断超越自我。因此,所有背离初心的事情都应该得到审视,无论是为了买房选择短期而忘记初心还是为了安逸而选择吃软饭。

我羡慕那些去过很多地方的人,他们过着起起落落的生活,体验过好的,也经历过差的,这些人很有意思,他们的生活不在中间游走,从没有过一帆风顺的经历,你发现这些人想得比平常人多点,也比平常人看得远点,他们不会碰到一点破事就矫情;他们知道人生如戏还能拼尽全力;他们的日子过得有张力,有意思。最可贵的是他们始终谦卑,要知道,这个时代,上帝死了,尼采也死了,我们都没经历过战争和大病大灾,一切只不过是时间堆叠出来的傲慢或者谦卑,但终究,谦卑是最好的状态,谦卑不至于让一个人变得愚昧无知。


2015年10月于山东烟台芝罘区

(二)我眼中的时间和现实

曾经被时间追得手足无措,后来,我就想是不是能和时间做朋友——坚持做一些事情,或者,积极生活的时候走心,记录生活的时候过脑子,也许时间能有所回报。我准备和时间做朋友,如果你也是,那我们也是朋友,有空可以跟时间在一张桌子上喝一杯。


2015年罗振宇水立方跨年演讲


MMA综合格斗

对于现实,我和现实之间没有任何何谈的余地,不是他倒下,就是我倒下,因为,我们总是被现实揍得鼻青脸肿,而且我们被揍的次数更多一些。我不喜欢常常被挨揍,一个人可以一直沉默,可以被打趴下,但不能矫情,更不能在那里抱怨,只能打回去,你要一直盯着现实,一直盯着,瞅准时机就还击,给他来一拳或者一脚,一次性把他放倒,这是格斗的原则,否则,时间越久,我们就会屈服于现实脚下,习惯了呻吟,习惯了卧薪尝胆,最后再也爬不起来。

这一点是《洛奇》这部电影教给我的。

北上广既然不相信眼泪,那就去他的眼泪。


去他的眼泪

(三)愿你我野蛮生长,让我们在看不见彼此的岁月里熠熠生辉

注:“我们”指的是出身低微的人。

我们出身卑微,情怀是支撑着我们这帮穷光蛋走到今天的唯一动力,谁的心里还没有一点点过分的渴望呢?但关键是什么能够支撑情怀?王石爬珠峰可以谈情怀,因为他有钱有名;高晓松办杂书馆可以谈情怀,因为他有钱有名。见面和人聊天,我不敢去谈什么情怀,也只有在喝点酒之后才会聊一下梦想和女人,也只有在自己最爱的文字上可以表达一下感想,这一切都只为让自己记得为什么来这里,另外一方面,平时话不多,文字就成了唯一的窗户。其实,我们这帮穷小子谁都明白——资本是支撑起情怀的唯一基石。可资本这东西,谁都听说过,可谁也没见过,于是,我们疲于奔命,穷追不舍。

为什么要像冯仑说的那样“野蛮生长?”在北京,在一个高富帅都倍加努力的城市里,对于我们这种人而言,弯道超车根本不可能,只能换道超车,就像特种兵的战争不能用常规战争的常规逻辑。我们比不过富二代和官二代,这是废话,因为我们连中产阶级家里的同龄人都比不过,个头比所谓辛酸的中产阶级都矮了一大截,只因为背景差,不是见识短,我们并不缺少一定水平的见识、勇气和毅力,但和某些人相比,我们更有可能打破束缚,突破中游思维的限制,这不是我说的,是稻盛和夫先生说的,于是我不禁想起官渡之战前曹操评价袁绍的话:外宽内忌,有谋而无断,色厉而胆薄。如果曹操当初是屌丝,那袁绍是什么?

于是,家里靠不住,只能靠自己,你得硬着头皮上,所以,总该有一个期限,在多少岁之前,你看着自己一天天野蛮生长起来,做了该做的事儿,做了需要去做的改变,最后肯定会越来越好,如果梦还是碎了,只能说短时间内命不好,可时间到了,你就得有取舍,是继续坚持还是过自己最讨厌的生活,拼的筋疲力尽的时候,你总得想,父母没必要跟你一起受罪,欠父母的债在你一番玩命追逐之后也该还上了,这是本分之内的事情,拖父母后腿的事情我做不来,真做不来。所以,像北京这种地方,我不会为了留而留下来,而是待在这里有重要的事情做,有本事留下来。

这个过程中,复杂的决定总要简单来做,这个道理谁都明白,但往往,我们短期的顾虑阻碍了这一进程,归根到底,我们没有勇气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事物,可既然已经来了,保守永远都不是最好的战略。即使是这样,你依然发现,社会上成功的人还是那么少,只是因为勇气、坚持和毅力这些品质都分等级,而我们的等级都太低太低,这三个被谈得快烂掉的词语并没有因为常常谈起而被内化,就像肌肉一样,强化需要日积月累,而蜕化却是短短几天。

我们太老实,也太安逸,本分没有做到,更不要提超越自我,于是,当我面对那些名人传记时,我不禁自惭形秽,无言以对。


我的偶像和最佩服的人--拿破仑

以后的以后,认知能力或者说心智的提升是第一位的,同时,我们的坚持、毅力和勇气每天都应该好好加以打磨,不断升级,也就是思考升维,行动降维,这是我们唯一可以用来和现实交锋的武器。

再次注明:本文中,“我们”仅指代出身卑微的人。

(四)结语


乞力马扎罗的积雪已经融化了,你还在等什么?

有句话,贯穿考研这一年的始终:那些按照自己内心想法生活的人,到最后不是成为了传说就是变成了疯子。这句话依然是我喜欢的一部电影《燃情岁月》里的一句台词,这句话也成为了我最喜欢的一句话,后来放在了《燃情岁月》这本书的第一页,我希望那些狂放不羁的勇敢的人啊,勇敢地面对心中那头熊吧,像崔斯汀一样,当它嚎叫的时候,就是我们勇敢地去和现实战斗的时候。

祝所有真正努力的考研人修成正果,也愿挣扎着认真生活的人继续挣扎,我相信,努力如果是真实的,结果永远都不会差。

年少轻狂,大好时光,加油吧,骚年!

晚安!

2016年12月17日坦诚执笔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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