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山之行

凌晨三点起床,四点出发,乘坐四川航空六点十五飞往济南的航班,我和同事踏上了奔赴潍坊峡山的专业提升之旅。

落座,飞机缓缓起飞,偶尔有些小的颠簸。

我平静地坐着,闭目聚神,用心感受飞行的感觉。

渐行渐远,起飞时的警惕化作安详。

视线移到了窗外——白云在我的脚下,山川隐没无形。这种居高临空的感觉很适合思考。

我想起了我的父亲和母亲。

为赶飞机昨晚早睡,父亲的一通电话吵醒了我。我认真地接,他小心地问——大概是知道我要出远门,因担心和想念而生出的只言片语。

话说得很少,越来越少。担心却很多,牵挂也很多。但父亲却总是在最最想念你时候才给我们打个电话,像个小孩子似的,怕吵到我们,怕一通电话就影响了我们的工作和生活。

为着父亲的这份牵挂和小心,我愧疚了。

父母竟是这样的付出和默默。

他们是孤单的。三个孩子养育成人,各自为家,儿孙却不曾承欢膝下。这就是现在的家庭——分散而居,凡事先来一通电话,没有大事件或重要的节日,往往各忙各的。

父母在老家默默生活,深深牵挂。

乘务员送来早餐,打断了我对父母的思念。

点了粥和咖啡。

细看乘务员那张精致的脸——美则美矣,总觉得太过统一和规范,少了些鲜活的气息,像是一朵假的花。

再看他们的工作,无比耐心、细致地征询、给餐、离开——规范操作,一丝不苟,脸上始终保持着乘务员经过训练的帮助的笑。

那么美好的年华,做着大多数女孩羡慕的工作,该是快乐的吧。

此时我想到了我的母亲。

母亲年轻的时候也是极美的,我在照片上看过——衣着朴素,五官精致,不施粉黛,笑得极甜。

图片发自简书App

都说养儿防老,父亲和母亲养育了我们姊妹三人,家里日日陪伴他们的是—条狗、两只猫,还有一只笨八哥。

父母该是寂寞的吧!

他们用一整天的时间做极其简单、自然的事情——吃饭。一日三餐就是他们一天中重要的三件大事。三餐以外就是很多的空闲时间和一些用来打发时间的无聊的活动。

我常常觉得父母是寂寞的。虽然我每周都抽空去看他们。子女为父母做的,实在是太少,太少。

不知不觉就到了济南,迎面而来的热浪昭示着地域的变迁。

乘上大巴才知道,飞机两三个小时飞越千里,而大巴要四五个小时才能把我们从济南带到培训基地。

很长的路,很快就消磨了我们对于“远方”的好感——只觉得那是一段远到天涯海角的旅程。累了,几乎所有人都选择睡觉,在白天,在车里。偶尔会听到不知是谁的声音——到了没有?还有多远啊?满是疲惫和无奈。车子驶进宾馆的那一刻,我们才又活了起来。

长途奔袭十二个小时,终于到了我们的目的地。为期一周的培训,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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