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三年来对自己最大的一次放纵:连续七天不读书,不写读书笔记。七天时间,从穿梭于北京数媒公司,到浪迹于深夜簋街酒吧;从一盏清茶的商业谈判,到与北欧帅气逼人的小伙痛饮原浆啤酒;又一天时间,从京城赶回家中收拾行李,再急急赶往省城郑州。从烈日酷暑的单衣,到清明雨季的寒意,体会时间与时空的穿越。
身越若脱兔,心静如处子。但这七天,微信的朋友圈并不平静,江湖波云诡异。
有人借假期的寂寞四处约酒,有人在办公室谩骂着加班,有人洽谈签订五十万的酒店婚庆业务,有人斥资三百万在雄安附近买下房产,有人在期待婚外艳遇,有人在忍耐婚内煎熬,有人在讴歌,也有人在诋毁。这就是大千世界,丰富得哭笑不得。
从郑州地铁2号线出发,空荡荡的车厢涌进无数张年轻面庞,紫荆山换乘1号线,不过十分钟,二七站下车,德化街上,又淹没于无数年轻的面孔海洋,年轻就是一座城市的活力和希望。他们如此渴望财富和成功,用巨大的消费能力缔造着这座城市的商业表情。
对这个世界,他们不是来背负责任使命,而是来享受灿如春花的生命体验。所以,他们躁动,他们偏激,他们胆怯却又肆无忌惮,他们鄙视和抗拒一切外界强加的符号化标签,只为此刻真实的存在。
我曾经不也是混迹于他们当中的一员吗?所以我没有任何理由责怪,批评他们,有的只是艳羡和赞美,赞美他们旺盛的荷尔蒙,赞美那些裸露的肢体散发出来的肾上腺气息,赞美他们的宣泄和放纵,赞美他们充满着旺盛的破坏力和创造力。
这个春天,我沉浸于对青春的赞美和缅怀,甚至忘记了读书。
在深夜的雨丝中沉沉入睡,又逼迫着自己在第二天清晨起床。在极度疲倦中走进空耗生命的会议室,快刀乱麻拿方案,解决问题,然后赶往另一个会议室。
其实,我还在游离之中。
我的脚步,还在簋街的酒吧间踉踉跄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