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时光岸

流水时光岸


/

到如今我沿着这东方的水流前行

不是去找水的源头

那不是我的理想

从崇山俊岭一路奔出的汉子

水的流动就如同心脏跳动

是喜欢自由的把春天拉近

一路的花都点头折腰

太阳像一位流血的病人

直到月亮升起

苍白的面,粉若桃花

这一江水无名的喜悦

把过路的人惊了,着实惊了

或许时间不若这流水般无情

暂无落花

/

它把一个古老的意象给你

如果时光不回返

是否要整理明日的回忆

到来的时刻已经过去

如今我沿着这东方的江水

从它无限的源头

要走向江水的希望

和无尽的时光已尽的时间

我只是一路跟随

到达无目的的不知名的去处

天际的天际那边

是否开满自由的花朵

只有这江水千万年的奔腾

向前!向前……

那是时间的希望

那是流水的希望

/


我的思想凝固在时间的轨道

随时光如水般流逝

思想老了,没有一点新意

此时恍见桃花开

由流水的底部

惊起浪涡

摆起瘦弱的腰身

撵走沉默

路边的柳绿了

于是夜也跟着绿

绿的不能支撑红色压迫

和这河水的洗涤

于是我在河的彼岸凝视夜空

广袤的夜空幽蓝寂静

那儿流动的水将我的思想展现

酒精鞭挞僵硬的舌头

语言从头到尾再也说不出来

黎明之前

不说话的人:时光流逝

/

给我滴虚弱的眼泪

我要让这河流看到坚强

在那样拥挤的街道

只有这城市边缘的河给我寂静

深蓝色的音乐

寂静如夜空深处

无所欲无所求

沉默虚无

我想我应该堂堂正正去做一名疯子

而不是在这河岸边看花开独坐

不能如河流般轻跳

不能因喜悦而欢舞

沉默积聚的发疯发狂

也能来得猛快些

/

算了吧

我永远只是在河岸边徘徊

我没有去远方的信念

永远只能看那光滑的身体离去

无能为力

我不能把自己权驾在事实之上

通往梦之门的幻想

纤弱的月光迎接

用新星装饰

穿过我分神的呼吸

一样的月色

今晚我孤独它也孤独

/

闭上眼我看不见黑夜

睁开眼我看不见白昼

时间可以证明我已处于昏迷

思想永远保持着新鲜

头还在酒精的引诱下

做它美丽的梦

可是时间等不急

黎明把万道金剑戳进我的体内

要搅醒我的梦?

要救我于昏迷?

之后,它跑了

它随流水一瞬跑的无踪

就是这一瞬我坐在黎明的岸边

看黎明远去

/

没有你,没有我

春花开,柳絮飘

失去时间的河流

静听伤心曲

一切有都不在

没有谁能为我佐证

我的心就如这流水

永恒向它梦想的方向

你是我的梦想

使我能忘记痛苦的理由

你离我远去

没有什么解释余地

转身离去的那一瞬

我就想着这远方的河

/

其实一直只是顺河徘徊

不知河的远方到底是否希望

我睡在彼岸与此岸之间

没有选择向左向右

隔岸灯火

也只能在乌亮的星空闪烁

我在废墟与梦幻之中

靠近坟墓与你的身体

以及梦幻中你的气息

和坟墓与我幼稚的空思

这夜空破裂迸出多少遐思

一个酒精迷惑的人丢开思绪

到如今沿着这东方的水流向前行

不是去找水的终结

/

以我身作橹

沿春江乘舟东去

风迷乱中多见桃花红

那在柳舞间忽现的仙子

招手迎人

只把羞态全抛

这是一季的留恋

惑人心的娇艳

乘舟去,或者岸上独行

我都不能把心思集成花苞

/


城市钟报时

给城市每个人都能受到的撞击

到点了        到时候了

到了出生的时候,到了死亡的时候

发疯的神在头顶盘旋

他又不说明来意,没人去管

唯我从梦中惊醒

踏白日里的时间

把那粉红桃花撒抛

给这疯神以仙乐

时间在钟声中静止

它看河流树花

是赏这烟花地的美景

还是另有所思

疯神与河流一同在河流边缘静止

而我站在石头上钉如风景之中

/

我不敢以平常姿态去看天空

我站在黄昏的广场

四周不知名的音乐环绕

是花儿的叫喊

城市的中央和乡村的边缘

都有河水的足迹

这是水的世界是时间的寝室

但我不知彼岸在何处

天空我低头就想看见

就想看见行走在时间上的足印

把花撕碎飘飞

和我心绪远方不回

/

时间它真是恶魔

它幻化成河流

一条没有彼岸的河流

它还能化成美丽的东西让人跳进

当思绪还能回到它的躯体

那流溢又装满的河流

时间其实知道它在流逝

流逝在这条河上

它毁掉所有记忆

要忘记那可怕的事实

它把骗进来的人踩踏

鞭笞成自己的奴隶

/

此时怎会有谁反抗

连赏花的空闲都没

只能顺这河流一直到底

到达时间的希望河流的尽头

而我是孤独的

在河流边眼看这些奴隶受苦

我无力去救

在时间的长河不知岸在何方

采集一把为时间耕种的头发

插进河的底部开花

白色的花从水底部流进等待古老彼岸的心灵

/

等着吧,这是一个很好的地方

我现在呆的这个城市

在我所有的酒精散去之后

这水箱城市边的清晰

等着吧,等到你看到我鲜艳的时候

花儿就开了

关了你沉默的眼睛

在这黑夜还有什么话要说

酒已醒

河岸边花独开

在这不知轨道的方向

岸是奢侈

/

据说死亡是在时间之后

于是我便有心在此等候

我那被时间束缚的躯体

春暖花开之时它不可醒

无形和有形的岸边

白色的梦比这春花美些

把肉体和灵魂撕开的声音

就像撕开一片绸缎

或是撕开一张白纸

没有一点痛苦的想象

这河水如今要和河岸分道

如两条并行的腿

向前或向后都毫无明确

岸是透明的永远透明

/

“在你身体之上

有一个半弯古老桥梁

跨过此岸与彼岸

是岁月的痕迹

挡住清流由桥远去

拉拢时间的影子

没有任何代价

我走在大桥之上

由此跨彼

由彼跨此

那不是心中梦想的岸

那是黑夜里一个实在的泊所

现在我和你之间

因为桥梁世界关闭”

我静走岸边

彼岸与此岸已无别

/

月亮是一个美妇的头颅

她把身体丢给时间这深渊

思念让她变瘦

让这河水在我脚下变瘦

水里清晰写有我的足迹

我从没看见时间自己的头颅

那透明的存在或不存在

一种属于我又属于他的物品

无形无名今天在河里

我看到清晰的我的脸

白和绿之间

河与岸之间我虚无的身子

匍匐在我的脚下

看着我就如我看它

/

月亮这美妇

她本跟在花之间

采一把花儿

照水里的影儿装扮

没有一刻坚贞的心

能受离别的苦楚

思念自己的身体

把空洞的时间破损

撒入河水里远流

并停在不知名的方向

突然自身的离去

注视我又能怎样

我只在这河边行走

没想去多远的地方

/

我想我不会去找河的源头

不想知道时间的头颅

虚无的身子

它们一起骗走月亮的身体

留她美丽的头颅

在夜的空境里

黑色给它孤独

于是连星也孤独

以为在河的彼岸

能遇见另一颗

也好弥合几千年的传说

时间有意识的躲躲闪闪

在空洞的宇宙深处

灰烬上盲目的河

不给谁机会

/

是谁的呼吸在我耳边响起

很急促的,像是刚从远方跑来

可是我环顾身旁

却找不到原来的影

只有这静静的河

一路轻流在花间

在花间无风

莫不成他(时间)悄躲起来?

透明的彼岸

透明的时间

在身后不知的出现

“我不会心悸

即使你躲在这河间

阳光给你灿烂”

/

“我不会感谢任何人

既然错了又何必拿来在提

我把我透明的身子给你

给你这恶魔强盗

你该走远些

又何必再来我面前说教

还偷偷摸摸用我身作掩

我怎会可怜一个孤独的恶魔

把自己的灵魂交出

你莫想以我的躯体和灵魂现世

再去欺骗月亮唯一的头颅

让黑夜在你控制下黑暗

时间!不容忽视你欲和

河流在一起的企图

别想悄悄的顺水逃离

这一岸的景都观你”

/

我仅在河边看河水

聚聚合合分分离离

一个旋涡把沙打散

散成风          散成花

“你不知河水一点点流失

而时间你也不久了吧”

时间没有彼岸

可这河有它终有

“它会在两岸见穿行远方

而你没有岸的扶持能走多远

你是这世的恶魔

没有岸的约束胡为……

而天黑又亮花落又生

你那失去的希望在何方”

/

时间和我一样孤独

为摆脱孤独的折磨

它控制人类

它并非奴役人类它也想找个知己来

和我一样找个爱人

这世哪有它要求的

哪能以它的要求出现伴侣

空白的沉默

我就以孤独静坐来消磨

所有人都以自己的理由消磨

孤独的时间哪能不气愤

可哪又有什么用

孤独始终孤独

“惟有花开花谢给我诗意

此时花正红

诗意的赞美流给时间

它也能给人间美丽”

/

我躯体乃是一种遮掩

真正的灵魂——思想

躲在躯体的背后

它若是逃离躯体

便与时间成了好友

可是它不知时间的面目

苍老的罪证

时间如今已经得到躯体

躯体想用孤独换取时间

时间所给的一切

“给你一个陌生的结合

就摆脱了孤独么”

思想它总是明智

不与时间成伴

/

一串将要淹死的镜子

在阳光下闪着最后的光

河流的心脏

随最后的音乐也将停止

没有山里来时的急促

到了平原边有了这江南姑娘的性子

都似要结束了

给谁温柔

谁允诺你只挤那些许眼泪来

那河水在我手心向左一转就无迹了

两岸古老的人家和瘦弯腰的柳

找不到小桥就绕河岸踩花也好

谁又能在这河边静心旁观

我却只是沿河边向前

/

突然我觉得自己如在一个未知空间

一切竟如此陌生

我不得与谁为伴了

孤独一人在此

在无言的河流之上

时间跳跃着

它保护是无知的孩童

不是我

它也思离开河流之门

如我要跳下舟来

离开河离开岸边

给自己找到自由的行处

/

一条河流消失在记忆之中

我把时间拉住给它贿赂

“求你给我绿

我站在消失的河边”

彼岸再没有

(没有河那来的岸)

时间若是不动

我将行向何方

而我到如今沿这东方的河

不再找它的源头

给他理想

随他去闯

我就沿这流水

看它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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