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考试失意

初一的生活过地恣意而潇洒，年少的时光总归是让后来的人羡慕的，不必要担心生活中各种各样的让人头疼的现实问题，只需要在学校里好好上课，担心的只有考试的分数。最近让钟意头疼的一个事情就是数学成绩，钟意从小数学就不好，到了初中，数学成绩明显有些跟不上，这让她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期中考试的成绩今天下来了，唐恺他们都聚集在讲台前看自己的成绩和名次，只有钟意一个人落寞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喂，钟意，他们都在看成绩呢，你今天怎么这么坐得住，不想知道自己考多少分吗？”钟意听见纪宁一直在自己耳朵边上说话，心里腾地燃起一股无名火，烦地不得了，正想要发作，这时候正巧卢苇从后面走过来，按住了纪宁的肩膀。

“哎，我说小宁子，你没看我们钟大小姐心情不爽吗？你边儿去，别惹她，小心哀家揍掉你的大板牙！”

“卢苇，你整天有点女生样儿好不好，揍这个揍那个的，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别得寸进尺！”

“纪宁！钟意终于忍不了纪宁一直在自己身边像只苍蝇一样叨叨叨，你烦不烦啊！”

这时唐恺和赵敏从讲台上走下来了，唐恺朝纪宁走过去，双手搭在纪宁的肩膀上，眼睛上下瞟了纪宁一眼，开玩笑地说道：

“纪大人，厉害啊，这次班级第一呢，没想到你还有这能力呢？”

“我，唐恺，你逗我呢吧，我怎么可能是第一名。”

“我骗你干什么，你丫生物地理考那么高，这次题这么难，”我们在这些科目上就被你拉下来一大截。”

听到这个消息，钟意再也坐不住了，她腾地从椅子上坐起来，朝讲台走去，在班级名次表上，她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第七名，在唐恺后面，再看数学那一栏的分数：78。钟意感觉自己这半学期在数学上面的努力都白费了，心里不由得一阵失落，蔫蔫儿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唐恺、卢苇和纪宁看见钟意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便没有再讨论成绩的事情，各自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第二节数学课，班主任把期中考试的卷子发了下来，要求每一个人把卷子拿回家让父母签字，住校的同学可以下星期再带回来。看着卷子上鲜红的78，钟意觉得这个数字就像是印在脑门上的耻辱一般，这时，她又突然想起来，期末考试前父亲的话，让她这次数学成绩务必考到80分以上。唉，我差这两分吗！钟意在心底里暗恨自己不争气，就差两分没达到父亲的要求，这下完了，回家不知道父亲会不会发火呢。想到这里，她拿起卷子，这里瞅瞅，哪里瞅瞅，想着看能不能从哪里抠出来被老师改错的地方来，但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也没找出哪里有错误，78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钟意盯着那个78的分数看了好久，看着看着，突然计上心来。

“哎，冯杰，有红笔吗，借我一下。”

“干嘛？”冯杰看着钟意盯着卷子熠熠发光的眼神不解地问道。

“快别问了，笔给我。”

钟意接过笔来，仔细地研究着卷子上的“78”，想着如何把“78”的“7”改成“8”而又不被发现。她先是在本子上反复练习了几次，直到自己觉得差不多了便开始着手在卷子上大动手脚，这时，纪宁从后面探过头来，

“喂，钟意，这个主意行不通的，你以为家长那么傻吗，你趁早回家老实交代自己考多少分得了，不就一次没考好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死纪宁，你闭嘴，我可不像你，逃课去网吧请家长都可以，我没有像你那么开明的父母。”

纪宁没再说话，当钟意说他有一个开明的家庭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平时嘻嘻哈哈看起来没有一丝烦恼的少年的眉头紧皱了那么一下。

钟意成功地将卷子上的“7”改成了“8”，她觉得这下一定没有问题了，至少可以躲过一劫，下次考试一定要努力了！她在心里暗自对自己说道。改完分数后，钟意心里紧张得不得了，像是偷了别人家什么东西似的，拿起卷子翻来覆去地看，生怕有什么漏洞，还询问冯杰：“怎么样，你看看，看得出来吗？”

这时唐恺闻声从前排扭过头来，看着钟意说：“拿来我帮你看看。”

钟意不希望这件事情被太多的人知道，便示意唐恺小声点，唐恺接过卷子后撇了撇嘴说：“不怎么样钟意，你怎么这么笨，改个数也让你改地这么明显，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别说你爸了。”

钟意知道唐恺不是有意要说她笨，但还是忍不住生气，她强大的自尊心一直提醒她要在每一件事情上尽力做到最好，数学曾一度让她有种挫败感，觉得自己比别人笨很多，理科一直是她的弱项，她觉得理科学不好的人脑子都不怎么聪明。唐恺一句玩笑话，你怎么那么笨，一下子戳到了钟意的软肋，她一把将卷子从唐恺手中夺过来，赌气似地朝唐恺说道：

“我的事情你少管，我笨我碍你什么事了，我笨我乐意。”

唐恺见钟意的脸上已经有不高兴的痕迹了，就没再招惹她，便转了另一个话题：“哎，钟意，你这次英语考了咱们班第一，传授一下经验呗。”

“得了吧唐恺，你可别向我讨经验，我这么笨，再传染给你。”

“哈哈，钟意，你终于承认自己笨了吧。”

钟意看着唐恺一脸嘻嘻哈哈的样子，心里的火更大了，随手抓起桌子上的一本英语书就朝唐恺扔过去，幸亏唐恺眼疾身快，躲得及时，才逃过被书砸到脑袋的厄运。

六、撒谎的代价

晚上回到家，父亲问起钟意期中考试的事情。钟意心里七上八下，不敢多说话，只是告诉父亲这次班级的名次是第七， 父亲问钟意怎么比上次落后了，钟意没有说话，但明显感觉到了父亲的低气压。吃完晚饭，钟意从书包中掏出数学卷子来让父亲签名，父亲将那份试卷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没怎么说话，过了一会问钟意：“这次数学成绩怎么只考了这么点分数，没达到我的要求啊。”

钟意吞吞吐吐地小声说：“呃……这次的题目有点儿难。”

“嗯？钟意，我怎么看着你这么分数像是改过了一样？”

“呃……这个，这个……”

钟意没想到父亲真的会问到这个，她原先编好的理由这个时候也因为心虚而过分紧张，一个也说不出来了。

父亲的眉头开始拧成一团，他厉声问道：“钟意，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把分数偷偷改了来糊弄我。”

钟意被父亲突然提高的嗓门下了一跳，她很少说谎，这个时候已经手足无措了，无奈之下只好轻轻点了点头。

“啪”地一声，父亲将沙发上的书包往钟意这边砸过来，幸亏没砸到钟意身上，而落到了地上。

这个时候，正在一旁看电视的小弟弟钟平被父亲突如其来的发火吓得哭了起来，母亲见状赶紧将弟弟抱进了另一个房间。

扔完书包后，父亲仍旧觉得不解气，接着他将钟意书包里的数学课本掏出来，撕成了两半，又将文具盒摔在地上狠狠地跺了几脚，并且一边摔一边骂：

“死丫头，我养你这么多年，送你读书，就是为了让你糊弄老子对吗？”说着拿起了放在门口的扫帚就要向钟意身上打去，这时候，母亲及时地过来拦住了父亲，向钟意嚷道：“死丫头，你傻啊，还不快跑，等他真打你啊。”

钟意哭着跑出了家门，外面黑漆漆的，她不敢走远，只好蹲在家门口。

过了好大一会，妈妈出来找她，牵着她的手示意她回家，一开始钟意死活不回去，母亲说父亲已经消了火睡觉了，让她别犟，赶紧回家睡觉去，明天还要上学。

母亲一边拉钟意一边说：“你这个丫头，考不好也不能弄个假的分数糊弄家长啊，下次考好不就行了。”

钟意不愿意听母亲说这些话，便甩开她的手，大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插上了门，准备上床睡觉。她不明白父亲今天晚上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火，从小到大，父亲将钟意的学习成绩看地很高，钟意也不辜负父母的期待，每次考试都争取拿个不错的成绩回来，但久而久之，钟意发现，只有当自己考试成绩好了，父亲母亲才会对自己笑脸相迎，一次考不好就大发雷霆，钟意在心里产生了一个错觉，她觉得父母关注的永远是自己的成绩，而从来没有爱过自己。她觉得自己太可怜了，连父母的爱都需要自己用分数换取。钟意越想越委屈，眼泪不知不觉地流出来，沾湿了枕头。

七、难得的友情

第二天早晨，钟意起的很晚，母亲已经做好了饭，整理好了书包，昨天被父亲撕烂的数学书也被母亲用黑色的针线缝了起来。时间来不及了，钟意顾不上吃早饭就要去上学，临走时，母亲给了她五块钱，让她买一个新的文具盒，她接过钱，什么也没说就上学去了。

走在路上，钟意越想越觉得委屈，边走边哭，等走到了校门口，上课的预备铃已经响了起来，钟意顾不上还没吃早饭的肚子，擦了擦眼泪，就向教学楼一路小跑过去。刚走到教室门口，上课铃就响起来了，班主任已经在教室了，第一节课是他的数学课，钟意打了声报告，头也没抬地快步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唐恺看到钟意一脸落魄地走进教室，脸上似乎还挂着眼泪，看着她跌跌撞撞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心里想，这丫头发生什么事情了，从来没这么晚来过。唐恺扭头向后面看去，只见钟意小心翼翼地从书包里拿出来那被撕成两半，用黑丝线缝起来的数学课本，这下唐恺大致猜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这时候钟意抬头向黑板上望去，正好与唐恺的目光相遇，唐恺注意到钟意的脸红红的，眼圈周围还有泪水的痕迹，心里不由得跟着一阵失落，他小声地提醒钟意：“第五章，今天讲不等式，班主任让自己先看前面的例题讲解。”这时候钟意失落的情绪遇到唐恺亲切的关怀，不自觉地又为自己难过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低头又哭了，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唐恺又偷偷地往她这边看了几眼，心里想的是赶紧下课，好问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节课讲的什么，钟意一点也没听进去。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唐恺立马从前面回过头来问钟意：“怎么了，今天来那么晚？”

“没什么，起晚了。”

“别哭了，眼睛都肿了，下节课是你最喜欢的语文课。”

“我没事。”

唐恺第一次在女生面前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他不知道如何安慰流眼泪的钟意，好让眼前的气氛有那么一丝丝缓和。他抬头向后面望去，纪宁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就跑过去把他拍醒，拉着他向小卖部走去。

“喂，纪宁，钟意今天哭了，大概是因为这次没有考好。”

“那丫头不整天哭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不是，昨天，昨天我还骂她笨呢，今天看她那么伤心，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拜托，你昨天骂的她，要是因为你骂她，她能今天才哭吗？”

“可是……”

“快点了，不是要去小卖部吗？马上要上课了，走了。”

说着两个人打闹着进了小卖部。进了小卖部，唐恺问纪宁：“哎，宁子，女生都喜欢吃什么？”

纪宁拿了锅巴、辣条还有几包话梅。

唐恺看见纪宁拿话梅，问道“喂，纪宁，你小子还爱吃话梅吗？”

“赵敏喜欢吃。”

“我去，赵敏喜欢吃，你小子什么时候对赵敏这么上心了？”

“你丫对钟意不也挺上心吗？”

“那不一样，我和钟意，我们俩是纯粹的朋友关系。”

“我和赵敏也是啊。”

说着纪宁拿起几包瓜子扔给了唐恺，呐，女生都爱吃瓜子和话梅，喂，你给你家钟意拿着吧。

“你丫别一口一个你家钟意，你家钟意的。让别人知道了不好。”

“开玩笑，你丫还当真了。”

上课预备铃响了，俩儿人匆匆向教室跑去，进了教室以后，纪宁和唐恺将手上的零食往赵敏和钟意的桌子上放了一半，剩下的又给周围的同学分了分，赵敏和钟意都很惊讶，因为上课了，也没有多问什么，就赶紧把一桌子的零食收起来塞进了桌子洞里。自那以后，每次唐恺和纪宁去小卖部买零食的时候都会给钟意和赵敏带一份，几个人也因为这一原因越走越近。

七、元旦来啦

时间转眼间就到了期末，初一的期末考试马上就要到来了，唐恺、纪宁、钟意他们都在焦急地备战期末考，与期末考试一起到来的另一重大事情就是元旦晚会的筹备，班主任将这项工作全部交给了卢苇，这家伙这时候正在鼓励大家为元旦晚会多多贡献力量，多报几个节目，卢苇这几天每天都在教室里像走马灯一样地走来走去，动员大家积极参与班级活动，钟意觉得自己向来没有什么文艺细胞，加之又快要期末考试了，就更没有什么心思去考虑什么元旦晚会了，唐恺他们倒是很有兴趣，和班里其他男同学，袁任啊，还有平时不爱说话的董森，也都被忽悠着加入了他们的节目，听说他们几个要一块演一个小品什么的。赵敏也报名了，准备了一个女子单唱，还有体育委员伍飞，也报名了一个什么花式篮球秀，初中的第一个文艺晚会，大家都跃跃欲试，想要在晚会上一展风采。唯独钟意，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唐恺几次撺掇她，让她加入他们的小品行列，都被钟意果断拒绝了。

  元旦晚会的举办时间定在考试前的一个周，大家都在争取最后的时间练习各自的节目，教室里也被各种彩色装饰布置地焕然一新，有了一种节日的欢快气氛，这是在集体中，钟意第一次感觉到一种家的氛围。课间陪卢苇去小卖部预定元旦晚会上吃的小零食的时候，卢苇跟钟意谈起了伍飞：“哎，钟意，你有没有注意过咱们班的伍飞？”

“没有啊，怎么啦？”

“哈，我最近跟他走得挺近的，据我观察，他是一个很特别的男生。”

“嗯？然后呢？你不会是……”

“没有没有，你想什么呢？”

“钟意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咱俩在一块儿玩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可能是因为你最近的班级工作太多了吧，准备这，准备那的。”

“我觉得不是，你最近和唐恺、纪宁、赵敏他们走的很近……”

“没有了，你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啦。哎呦，卢苇你不是吃醋了吧？”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看，我最近和伍飞，袁任他们走的很近，我觉得咱俩的朋友圈都不一样了。”

“既然你这么觉得，那以后我们一块儿玩啊，我和袁任也挺熟的，不过伍飞不是很熟了。”

“伍飞人很好的，打篮球也超帅，改天我带你一块儿看他们打篮球哇。”

“行啊，叫上赵敏他们。”

“好。”

这以后，卢苇经常拉着赵敏和钟意去操场上看伍飞他们打篮球，偶尔还会凑个热闹也投投篮什么的。一来二去，大家就都熟了。

元旦晚会很快就到了，卢苇是当天的主持人，打扮地特别漂亮，吸引了班里大部分男孩子的注意，就连纪宁这个平时不正经的家伙也忍不住夸卢苇今天晚上超级有范儿，超级漂亮。

同学们的节目也很精彩，尤其是唐恺他们那个小品，特别搞笑，钟意笑的前俯后仰的，赵敏的个人独唱选了一首《青花瓷》，没想到赵敏唱歌还挺好听的。晚会节目结束后，唐恺和纪宁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什么“飞雪”“彩带”，他俩对着钟意就是一顿猛“呲”，钟意头发上，衣服上沾的到处都是，最后卢苇也没有逃过去被呲的命运，钟意和卢苇满校园地追着他俩打。

八点半的时候，晚会不知不觉地在大家的玩乐中结束了，那天晚自习破例不用上到九点半，大家收拾完教室就准备回去了，钟意和卢苇走到男生寝室的时候，正巧碰见伍飞和唐恺他们，钟意问唐恺：“怎么只有你们俩，纪宁呢？”唐恺说：“纪宁送赵敏回宿舍了，说是顺便有事跟她说。”

“什么情况？”卢苇和钟意异口同声地说道。

“哎呀，没什么情况，你俩别瞎猜了。”

“哎，伍飞不是走读吗？今天不回家吗？”卢苇问道。

“他今天不回家了，跟我住宿舍。”

“哎，钟意，正好这会学校还不关门，我和伍飞送送你俩吧？”唐恺说道。

“啊？不用了吧。”

“哎呀，啊什么啊，用的用的，走吧咱们。”

卢苇和钟意相互看了一眼，也就没再拒绝，说着四个人一块儿出来学校。

八点半，还不到平常晚自习放学的时间，但门口已经有很多人了，还有好多摩托车停在外面，人群中叽叽喳喳的，很是喧闹。

“卢苇，你注意到了吗，最近晚自习放学后，学校突然多了好多摩托车。”

不等卢苇说话，唐恺就拽着钟意的胳膊急匆匆地绕过那些摩托车快步走向了另一条路。唐恺小声地说道：“你们知道那些摩托车是干嘛的吗？”

“干嘛的，不是家长接学生的吗？”卢苇回答道。

“我前几天在宿舍听几个高年级的男生说，那是一些校内混混和一些校外的社会青年们的车队，最近他么每天晚上都会在外面接那些混混女生……”伍飞说道。

“接她们干嘛？”不等伍飞说完，钟意就打断她的话问道。

“还用问吗钟意，接她们当热是那个了。”唐恺说道

“啊，没想到初中生私生活也这么混乱。”卢苇一脸不可思议。

“不可能吧，学校门口还有保安呢！”钟意接着说。

“保安有什么用，保安才不管这个呢，他们接走的都是那些混混女生，说白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伍飞小声说道。

“伍飞，我听说也有女孩儿被硬生生拉走的。”唐恺一本正经地说。

“啊？”钟意和卢苇都表示不敢相信。

“以后就让伍飞做你们的保镖，放学后你们一块儿走。这样安全点。”唐恺捣了捣伍飞的肩膀。

“对对对，以后我就绕条路，把你们送回家我再回去，你俩女生太不安全了。”

四个人说着说着就走到了街上有人的地方，把钟意送到了村头，唐恺和伍飞又接着把卢苇送到了离家不远的地方。

看着卢苇安全离去的背影，两个男生这才放下了心，赶紧又急匆匆地跑回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