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楚辞》
北雅镇的山鬼
“乘风立岭望云海,夜游山林观四像。薄暮渡舟顺流下,牧山北雅镇灵祥。”北雅镇位处西南北方最大江长江边上,人们依山临水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北雅镇在临江边的山林空地,镇里的人们上山下水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不借助其他的外力下,能做到如此,不得不感叹北雅镇人民的智慧。
镇里的小布依推开木窗,窗外秀丽连绵的大山和满眼的绿色,让人心旷神怡。洗漱好,蹬蹬蹬的下楼,帮阿妈烧火做早饭。小布依往灶肚子边加着柴火边拉着风箱,看着灶上阿妈往锅里下面条,肚子就应景的咕咕咕的叫起来。阿妈柔柔一笑:“阿依啊,面马上就好了,别急。”小布依嘿嘿一笑,“阿妈,快点啊,我都等不急了。”两人在解决了早饭,一起上山挖草药。
小布依背着背篓蹦蹦跳跳的走在山路上,阿妈在后面跟着。小布依摘了一大堆的山果,用衣服兜着给阿妈吃。两人就在清寂悠远的山林里挖了一天的草药。晚上,小布依问阿妈:“阿妈,我们的草药够多了啊,为什么还要挖这样多的草药啊?”
阿妈捋了耳边掉下的一缕头发盯着小布依说:“阿依,你忘了你阿爸在山上抓野猪不小心摔断腿,有个人救了你阿爸吗?”小布依努嘴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是鞠姐姐吗?鞠姐姐给我吃过好多好多的糖。”阿妈点了点头:“对啊,就是鞠姐姐,鞠姐姐需要药材救更多的人,我们是不是要多挖点啊?”小布依眼神发亮的重重点头。
鞠芙最近为了药材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本来有批药材可以按时到达药材供货商那。因为连续半个月的大雨,没注意到楼上的青瓦漏雨,让药材受了潮,发了霉。没办法,鞠芙只好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收集茱萸,白术,丹皮,川芎。川芎的盛产地在北雅镇,鞠芙看了看泛鱼肚白的天边,背着大背包向北雅镇赶路。
等鞠芙赶到北雅镇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小布依家接待了她。小布依正在门口和小狗玩,看见鞠芙连忙叫阿妈,自己跑向鞠芙。等阿妈在围裙上擦着手上的水,站在堂屋看见的便是,鞠芙给了小布依大把的花生糖,小布依眼睛笑得像月牙一样。饭桌上,鞠芙像小布依阿妈说着这次来的意图,阿妈眉头紧缩说:“恐怕我家的川芎不够你要得量,明天我们去镇上收集看看,能不能凑齐。”第二天早上,鞠芙和小布依的阿妈来到镇上挨家挨户的询问,最后才达到一半的量,还远远不够。
鞠芙便说去山上挖吧,小布依阿妈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对鞠芙说:“最近这半个月都不能上山,因为山鬼要惩戒那些出来做怪的妖怪,要是打断了山鬼,我们这片山一年来都会不安宁。”
鞠芙说:“那怎么办?我急着要这川芎啊!要是没有这川芎,那些病人就要多受一天的痛苦。”
小布依的阿妈沉思了一会儿说:“那我们偷偷上山,不要被镇里的人发现,发现了的话,你可能会永远都不能进我们镇了。”鞠芙抱住小布依的阿妈,连忙道谢。
天还没亮,鞠芙和小布依的阿妈遍摸上山挖草药,为了不让镇里的人发现。连续挖了两天,就在第三天的下午,她们看见奇异的一幕,而导致了晚上才下山。就在鞠芙和小布依的阿妈打算下山的时候,被林中传来的一阵咆哮声打断了下山的脚步。就在她俩的正前方,一个形似女子人形古代襦襟打扮,看不清脸的女子被一个凶神恶煞的剽形大汉一杖打在地。因为这两人具是浮在半空中,似影子又似真人,看得鞠芙两人惊奇万分。因为鞠芙她们下山的路上有块巨石,巨石旁还有几棵大树,大树下方是茂密的蕨类丛,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到鞠芙她们。
那被打在地上的女子低声啜泣起来:“山鬼大人放了我吧,我再也不干伤天害里的事了。”只见那大汉原本面目可狰的脸五官因为怒气变得更大了。“汝等孽障,本是猪精。教唆他猪,害人两命。天道罚汝,变回原型。”原本还在啜泣的女子,瞬间变成一头巨大的野猪向大汉急速冲过去,只见那大汉有条不紊的拿起手杖砸向野猪。野猪瞬间被砸得全是碎块,染红了身下的那一块土地,而周围被粘血的草木刹那间枯死。大汉手一挥,周围恢复原样,一点都看不出刚才血腥的场面。
鞠芙还沉浸在震惊当中,直到被小布依的阿妈扯了扯衣角才回过神。小布依的阿妈看了看四周,悄悄的在鞠芙耳语:“刚才恐怕我们看到的是山鬼惩戒精怪,山鬼可能知道我们在这里,但是他没理我们,说明再也没有下一次了。”两人在巨石后面等到天黑,才摸索下了山。回到家中,小布依的阿妈给鞠芙讲起了这山鬼的故事。
在北雅镇里有一座专门供奉山鬼的房子,山鬼自古以来就是北雅镇唯一的供奉者。山鬼其实是叫山神,只因为面相狰狞,画出来的像吓哭过小孩,所以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叫他为山鬼。原来镇子里的人在很久很久以前渡江去下游卖货,被江里的鱼精困在了江中。鱼精就要把船上的人拉入江里的时候,山鬼出现制服了鱼精,船上的人才得以平安。自此,每条船的两边都刻有山鬼的图案,每条船再也没有出过事。镇里就专门修建了供奉山鬼的房子,保佑北雅镇的人们出行平安。
鞠芙听完,这样类似山神的故事在紫水也听过,但是传说总没有自己亲眼看得来得更加真实,更加震撼。大自然孕育万物,有生必有死,有善必有恶,阴阳调和,生生不息。都说人是万物里灵识最高的,但是碰到有些不能用现在科技解释的事情还很多。对于超自然发生的事情总以为是鬼怪作祟,但表面却是一口否认的态度。面对这样的人,希望走点心,不怕走路夜撞鬼,就怕夜鬼专撞你。鞠芙看了看装满背包的川芎,还得赶回去给别人,日子总是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