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2月8日
“皮囊的诗篇”——你该怎么读程耳
吴炯
买《罗曼蒂克消亡史》有点偶然,这书先放在购物筐里了,有次买书就买上了。书回来,我看见,哦,原来还有这本啊。此时,电影正上映,在微博里也看到些争议。
书就随手看了,看了第一篇,人鱼,结构和语言都不俗,但也感觉什么地方有些问题,总之,还是不错,那就继续看完吧。
看完全书,我想,程耳本人可能更中意“皮囊的诗篇”作书名的。而作为出版社的编辑可能认为这个书名不太容易通过,现在这个书名实在太抽象,也无法涵盖全书努力要表达的旨意。
此书共7个中短篇,头、尾,中间三篇是描写当代国内生活的,兼插着三篇,描写民国时期,而且点明是写杜月笙及其身边人的生活。其中又插了篇“皮囊的诗篇”,是描写国外,日本的生活。
结构大致如此。而内容呢,大量地涉及“酮体”,之所以用这个词,是因为程耳努力传达着一种无奈的、失败的,其实还不是失败,只是麻木的男女关系,所以,我猜想他非常渴望用“皮囊”作书名。而至于“诗篇”呢,注意不是诗意,是在暗示这些故事中的诗意,具体什么样的诗意,靠读者诸君自己去找了。
读程耳的小说,还不要忘记他导演的身份,他对生活有其敏锐的观察,他也扑捉到一些深刻而典型的形象或细节,然而,有些遗憾的是这些形象没有再深入下去,因此也就形成了一种诗意的潇洒的飘逸感。
程耳写小说,有种本领,他几乎是用抽象的语言去写,但人物依然可以刻画的栩栩如生。
第一篇,人鱼。他写一个无聊、空虚甚至苍白的男人,只用这男人和在城里漂泊的女孩暧昧又勾引,又都熟门熟路的对话,几笔就勾画得生动了。然而,他抽掉了这个男人的职业,是升职无望的文员、普通的市民还是下岗的工人?都没有,因而这个男人成为了普遍意义的男人,而没有了具体的职业,围绕男人的社会就无法展开,这个男人身上所体现的丰富和深刻就大打折扣了。
当然,这也或许是程耳小说的特点,他不愿意和复杂的社会太多纠缠,他的手术刀只是薄薄地撕开人性的一角,向其中投入诗意的张望。
这里,我们不得不回到程耳导演的身份。这些人物也许只是引子,其中某个人物他能赋予他一个身份,而围绕他的社会的复杂和丰富就会自然展开,而在那样的深刻里去窥探人性,也许我们会得到一部让人惊艳的影片呢。好吧,我这样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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