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非常大的房子,湿润的黄土地面上露出一具具白色的骸骨,中间蹲着一些人,有男有女,手中拿着毛刷,正小心地扫开骸骨周围的土,就像考古学家挖掘文物一样那么小心仔细。
她好奇地问这些骸骨是什么人,走在前面那个人告诉她说,这是从朝鲜搬回来的,是牺牲在那里的志愿军烈士,我们把他们接了回来,包括这些土地,都是一起搬回来的。
她又走了几个房间,都是相似的场景,好多手拿毛刷,蹲在地上仔细地工作着的人。
她来这里当老师,放眼望去,周围全是一片干燥的黄土,有高坡,有土塬,小路被挤在土塬之中狭窄的缝隙里,曲曲折折弯弯绕绕。
她向人打听厕所,人们笑道:这里到处都是厕所,找个没人的地方就行了。
她愕然,她不像像动物一样。
一个披着棉袄,个头高大的中年男人,好像是校长,说可以带她去附近的单位。
她跟着他,在小路上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终于到了一个有砖房的地方。他伸手指向一个角落,便在原地等着她。
土厕所比较脏,她看了一眼就出去了,又跟着校长往回走。
她在想,这里随便什么地方挖几个坑,搭个棚子就可以做厕所了,干嘛要像动物那样随地大小便呢。
可怎么保证卫生?不能搞得无处下脚啊。她边走边想着各种方案,还没想明白,就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