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四月了,可能对于在校大学生来说,考虑的一般是这个清明假期怎么好好的度过。但是对于,高中生呢?现在的你们,在考虑些什么?经历了百日誓师,经历了号称小高考的三月会考的你们,考虑的会是清明怎么好好复习吗?还是用心准备三月会考过后的四月会考,以及五月,以及最后的,你们认为的最后的高考。
暂且让一个刚刚进入大学的学长和你们高中生说一个故事吧。
我有两次不同的高考,两次不寻常的选择,以及两次不着边际的故事,先别急,我一个个讲。
凌晨5点的天空,我看了有200次吧。不只有我一个人吧,现在的你们可能也是这样,每天天黑出寝室,天黑入寝室。谁又不是捏。对吧。5:30的操场上,一个人的跑步的感觉,一个人喘息的声音,至今还在我耳边响起。
当时班主任说;一个人总应该有什么可以让你去疯狂一下,总应该会有一件事让你紧张一下,如果你暂时没有,那么我想,现在高考,就应该是这件事了。你们或许觉得高考没有什么希望了,没错,以你们的成绩,考一本,二本,可能性为0。但是我希望你们有一个好的习惯,或者是一个好的心态,什么都不为,就为你们自己,不会以后回想起来,高考是几万人,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同一试卷,一场考试而已。它是一件很神圣,很严肃的事情。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不想再看见有人翘课,有人成天玩手机,有人还在课堂上面睡觉。因为,你们能够看见我们这些老师,能够在这件教室里面讲闲话,吹牛皮,捣乱,被老师骂,写试卷,考试的日子,真的真的不多了。所以,你们接下来的日子里,请一定一定珍惜珍惜,你的同桌,你的老师,你的室友,你的同学,因为他们要离开你们了。
至今我还记得说完这番话,班主任,我们喊了两年的定哥,走出了教室。很安静,就如同墙上写得那个静字一样。是定哥,用粉笔一点一点描上去的。我们没有翻开书本,没有打开试卷,没有在再看手机,也没有偷偷看漫画书。我们看着我们班级的每一个人,看着我们的同桌,看着看着,不说话了,最后不知谁说了一句,妈的,你好丑,我不想看见你,但是你真的要敢不和我一起读大学,我保证打死你。大家笑了,开始又闹起来了,可是从那天开始,我们不再迟到了,不再动不动请假,不再在课堂上面,肆无忌惮的睡觉,我们玩手机的时间,应该少了很多,用来干嘛了捏。学习吗?可能是吧,应该算是吧。就我个人来说吧,每天的晨跑,晚上的跑步外,吃饭时间的打球外,看我同桌的丑样子,写试卷,背单词,睡觉外,应该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吧。如果有,应该是考虑一下,什么时候喊上定哥,我们和别的班级打一场篮球赛吧。我们的班主任,我们的定哥,带我们打了好多场比赛,请我们和了好多次酒,陪我们去唱了几次歌,我已经忘记了吧,应该也没有忘记吧。
还记得在高考的前3天,学校放了假。放我们一天回家,一天去考场,还有一天,给我们和老师最后待一下。你相信吗?我跟踪了我最崇拜的老师,我的数学老师(一个拯救了我的的高冷男,一个酷到爆的帅哥,冬天一身银色的风衣,惹全校女生尖叫的老师)。今天的他,和过去的他,完全不一样。他三年了,我不曾看见他进去过食堂吃过早餐,今天他到食堂里,和我们学生打了招呼;他,一个三年不曾逛过操场的老师,早上在操场上面走了一圈,同在篮球场的我们打了招呼;他,一个不曾做过试卷的老师,这一天他把我们三年来所以得试卷都整理一遍,他看见我了,很少笑得他,摸了一下头,说,你怎么还没回家捏呢。我在想把它弄去卖了,放在这里好占地方,把它们弄去卖了吧。哈哈哈。我说好啊,我帮您吧,让我帮您吧。老师忙说,不用不用,先放这里吧,明天你们会卖书,一起吧,今天你快回家吧。对啊,我想,涛哥,你怎么可能舍得卖呢。这是我们三年的回忆啊,涛哥,虽然你一般不笑,但是总是用酷酷的冷笑话打趣我们。我们还用你的话当成流行的话。比如:你们不要笑话那些上课睡觉的同学啦,他们在你们学习的时候休息,你们休息的时候工作(翻墙上网),这是海龟啊,未来的华侨……
对啊,我们的笑话再也笑不出来了,我们的觉再也不可能在老师的讲课声中开始了,我们在也没有了那些长的难看,却又那么的可爱同学了,他们都不再和我们一个学校,哪个说打死他的人,最后还是不舍得打死他,他也一杯酒一杯酒和我们喝完后走向了远方,就和下年的我一样。
我还记得,我会一直记得,会记好久的,那三杯酒。第一杯,敬父母;第二杯,敬老师;第三杯,敬同学。这是定哥要我们喊的号,说喝酒要喊号的,用我们卖书和试卷的钱,还加他补贴的钱,也不记得这是定哥第几次给我们补贴了,他不说我们也不问,谁叫他是我们定哥,我们班主任捏。我们一口一杯酒,一声一生情,喊得全校都知道,定哥教我们唱《祝你一路顺风》,唱得真难听,还不要脸的哭了,我们也不要脸,也难听,一直唱到学校给我们关灯,校长让我们离开教室,定哥说,谁来都没用,我就要和我学生唱首歌,怎么了,不许走。我们疯了,对的!不许走,我们要陪我们的定哥唱首歌,唱一首以后都不会想再唱得歌。
你以为高考对你来说是一个人的战斗吗?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是在为高考操心吗?当我骑着同学的自行车一直飞奔,拿着一壶酒赶回家时,我奶奶就坐在门口守望着,说:明天就要出发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我和奶奶一杯一杯喝着酒,她笑着说,好,能吃能喝的,好。看看过两天是公羊还是母羊。今天少喝点,待会你还要骑车回学校捏,知道你放心不下,去你爷爷坟上看看就走吧。我在坟前呆了还久,一句话都没说,但是又说了好多。骑着车,看满地的油菜花和小麦,看最好看的日落,以后都看不见这么好看的日落了,迎着风,回到了待了两年的学校,回到了,教室,喝了三杯酒,唱了一首歌,流了一次泪。考了一场所谓的高考,离开了陪了三年的一群傻逼和丑得不要不要的同学,可是他们真的很可爱很可爱啊!
这是我的第一次高考,也是我心中的最后一次,另一次不叫高考。叫一场万人的考试,一支笔,一张卷,一个学校,而已。下一个故事,明天吧,明天告诉你们。即使是这短短几千字,我也是写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