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
林帅 福建七年级
寒风下,一位老人,披着铠甲,静静的走着,他的眼里,满是苦涩。
战争不断,子孙们相继在战场上殉难。他本想瞒过他的妻子悄悄离去,好省去无尽的悲伤。
谁知没走几步,便传来她的哭泣声,回头一望,她已哭倒在树旁。风吹过树梢,飘下了几片落叶。
他明知生离便是死别,但还是过去搀扶她,
她哭得泪流满面,因为她也知道,他这次去,就回不来了。但她在那儿哑声叮咛:“前方的路不好走,你要努力加餐。”
他走了,一去不复返。她在院子里扫着落叶,轻轻地。
可以想象到,傍晚,她坐在院子里,吹着风,随手捡起身旁的一片落叶。夕阳的余晖照在院子里,门口,丈夫的身影印在眼前,她起身,想去抚摸他的脸颊。刚伸手,他的身影随着风,飞向远方。
而造成这一系列离别的原因,便是战争。
战争,一个让人可恨的词语。有多少人为它离开亲人,为它牺牲自己的生命。又有多少人因为它家破人亡……
仔细想想,倘若没有战争,那位老人不会离去,他们的子孙也不会牺牲,他的妻子,也不会因此而哭泣。
他们是一个平凡,幸福的家庭,本可以平淡的过一辈子,却因为战争,拆散了它们。一个个家人先继离世,留下的,只剩一位老妇人和已经破烂不堪的草屋。
生离死别,在这个时期,人们早已习以为常。在习以为常背后,更多的是人们对亲人的思念和对战争的痛恨。
一盏台灯,离开了电,就不能发光照亮;一本书,离开了文字,就不能传递知识;一捆木材,离开了火,就不能提供温暖。离,不仅仅是人与人之间的分离,更是对家庭的撕扯与毁灭。
院子里,夕阳的余晖照在她的满头银发上,她望着离去丈夫的身影,魂牵梦绕。
杜甫,爱国者
无锡六年级 顾杰喻
谈起杜甫,我甚至不愿提起他诗圣的称号,在我眼中,他更是一位心同百姓,思寄祖国的爱国者。
不远处,一支安禄山的军队正提着长矛朝杜甫走来,他的心又一次紧了起来。 他登上高楼,极力地望着皇宫。往日歌舞不休,宴席不断的皇宫竟变成了这样——一片死寂,到处是断壁残垣。他心中一片悲凉。
望着长安的市街——门面被砸,陶瓷被摔,老弱病残蜷缩在一角,眼巴巴地望着叛军抢走自己的家当。他叹了口气:昔日的长安,不复存在了。眺望不远的骊山,却依然碧绿,依然高大,难道群山就不懂得亡国的痛苦吗?三月,春光烂漫,城外却已杂草丛生,竟已有五尺之高。平日里在城郊辛勤劳作的农民都去哪儿了? 轻轻抚摸着娇艳的花儿,不料它们竟洒下了露珠,晶莹而又冰冷。“花儿流泪了,花儿也懂得亡国之恨吗?”他喃喃低语。
“啾啾啾”鸟儿清翠的叫声透过树林传来,不禁吓了跳,耳边竟响起了叛军的号角声。定了神,才发现一只小鸟站在枝头,啾啾啾地叫嚷着,望着长安城。 他屈指一算,战火已持续了三个多月了,已经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自己的家人了!他扯紧衣襟,眼泪流过脸颊,冰冷冷的,仿佛如一把尖刀插在心间。母亲,何时才能与您相见!叛军,何时能败退撤走! “唉——“他长叹一声,再次搔了搔头发,又掉了几根,发梢是黑的,发根却已全白了。他摸摸头,头发已是如此稀少了,那这发簪岂不成了摆设!他扯下发簪,摔在地上。他仰天长啸:“皇上,您回来了吧!与我们一起收复失地,让人民安居乐业吧!”
忧国,是杜甫诗中的灵魂主干,他的所有诗作中,多数都透露出对祖国山河破碎的感叹和愁苦。面对日益衰败的唐朝,面对支离破碎的大唐国土,他含泪提笔写下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昨日祖国繁荣,而今日却破亡了,面对依旧的山河,试想,是否人人都像杜甫一般流下感时泪、怀着恨别心?
杜甫就是这样一位爱国的诗人,他因国破而忧,因国盛而乐。
回头
赵若煊 镇江八年级
太阳还是那个太阳,熠熠生辉,天空还是那个天空,任凭鸟儿飞翔,可人们的生活,却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安宁了……
那个傍晚,乌云突然密布了天空,阴霾笼罩了大地,透不过一丝光线,阴郁弥漫在天地间,散不开,也扔不掉。悲剧,竟在华夏大地上演着,希望,在哪里?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战场上,飞沙走石,兵呼马啸,没有温度的碰撞,是没有温度的心脏。多少人,奋勇杀敌,却最终换来一死,永远沉睡在战场,遗忘在风中。血,早已汇成了海。唐玄宗为了向边疆的少数民族进攻,竟不顾百姓疾苦,大举招兵。民不聊生的痛苦向谁呐喊?无言,是最大的悲凉。
“都给我出来,所有能动的男子都跟我走!”满脸凶恶的差官已经不知来过几次,家中,只剩下萧条,而粗糙的麻绳束缚住的难道只是人?是一颗在战争疾苦中早已凉透了的心。去了战场,结果无非只是一死,你,一个尚未成年的少年,还承受不了死亡,你,只是想好好地活着。
不舍,凝结在了那一个回头上, 眉头紧锁,眼神悲伤,鼻翼微微张开,这,也许是你最后一次回眸你的故乡,回眸这片生你养你的土地。你多么想挣脱啊,可抓住你的不仅是麻绳,还有今生注定的命运。有多少的话,说不清,道不明,只是回头。也许,你早已放下生死,也许,你只想再一次看看他的家乡,你那眼泪早已流干的母亲。
战争啊,怎么能这样的不堪,天下有多少的家庭就这样破灭,而我,无能为力……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战争肯定会过去,中华大地总会复兴,而天空中的阴霾,也终究会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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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亲
福建 七年级 吴媛婷
几十年过去了,我回到家乡,看着枯萎的树木,坑坑洼洼的地面。我的家成了荒芜之地,亲人们各奔东西,活着的没有消息,死了的已化为尘土。
打量良久之后,我发现竟有几株梅花正被微风轻拂着。我的眼眶霎时湿润了,慢慢地,慢慢地,缓缓流下一滴滴思念的泪水。
回想起那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一天,官吏们闯入我们村,砍光树木,强行捕走年轻的男儿,村里的人哭爹喊娘,甚至有的妇女抱住自己丈夫的腿不舍得我们的离去。那几株顽强的梅花也是在那个季节开放的。
如今,翻山越岭的;怀着兴奋的心情,我们,回来了。可我们的亲人呢?他们又生在何方?葬在何处?
此时此刻,沙包大的拳头紧紧的被我攥着…
现在正直春季,我扛起锄头下田,到了天晚还忙着浇田。县吏知道我回来了,又征召我去练习军中的骑鼓。然而,我并没有接下这个任务,因为他们让我失去了亲人,我无法原谅他们,只好用借口来搪塞。
一直这样一日拖一日的过日子…
直到某天清晨,我正在沉睡之中,一声突如其来的揣门声把我惊醒,慌忙从床上滚起,连衣服也没穿就出去打探情形。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来了两个官吏,他一看见我连忙拿起兵器把我扣住,我顺势抱住他的大腿对他说:“官人,饶了我吧,你看我如今无亲无故的,只想过个安逸的生活。”官吏大笑道:“哈哈,在我那儿会过的比这个还安逸,走吧!”
最终,我还是被硬拖走了…可怜了我这个无亲无故的老人家啊。
那个难以忘怀的春季,我别了亲人,别了一切,愿我的亲人活的安逸,葬的安详。
曾经难舍难分的情景也已经铭记在心…
白色石桥
镇江 六年级 于若溪
来到了杜甫的故居,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座白色的石桥。这白色的桥梁引领着我走向了那个眉头紧锁的杜甫,并走进了杜甫的内心世界。我神奇般地走进了他,并成为了他,有了他的情感。
八月里秋深,我房子上的茅草越来越少了,狂风怒号,狂风卷走了我屋顶上好几层茅草。茅草乱飞,渡过浣花溪,散落在对岸江边。茅草飞的有高有低。飞得高的茅草缠绕在高高的树梢上,飞得低的飘飘洒洒沉落到池塘和洼地里。高的茅草我够不着,低的茅草又随波飘远了所以我也够不着,只能任由他们飘飘洒洒的飞走。
南村的一群儿童欺负我年老没力气,竟忍心这样当面做“贼”抢东西,毫无顾忌地抱着茅草跑进竹林去了。我嘴唇干燥也喝止不住,回来后拄着拐杖,独自叹息。
一会儿风停了,天空中乌云像墨一样黑,深秋天空阴沉迷蒙渐渐黑下来了。布被盖了多年,又冷又硬,像铁板似的。孩子睡觉姿势不好,把被子蹬破了。一下雨屋顶漏水,屋内没有一点儿干燥的地方,房顶的雨水像麻线一样不停地往下漏。自从安史之乱之后,我睡眠的时间很少,长夜漫漫,屋漏床湿,怎能挨到天亮。
如何能得到千万间宽敞高大的房子,普遍地庇覆天下间贫寒的读书人,让他们开颜欢笑,房子在风雨中也不为所动,安稳得像是山一样?唉!什么时候眼前出现这样高耸的房屋,到那时即使我的茅屋被秋风所吹破,我自己受冻而死也心甘情愿!
我的思绪飘远了,杜甫的忧民,爱民是少有的。他对人民的关爱就像朝露悄悄地滋润着小草,像春风轻轻地抚摸着世界万物,像花儿为人们带来的阵阵幽香。
再次回望白色的石桥,心中波澜起伏。让我在此时此刻向您道一声:“杜兄,再见!”
爱的离别
尤亭婷
树下一位诗人吟诵着“兔丝附蓬麻,引蔓故不长。”似乎将我带到了一个时代。
在那战火纷飞的年代,白骨露于野,百姓们妻离子别,所有健壮的男人都被抓去做壮丁在前线打仗,有时新婚夫妇也得分开,老者也要参军,家里只剩幼童和妇女。
我似乎看见了一对新婚夫妇的告别,一阵怀念似乎将我带到了一个满是荒芜的地方,枯草赖在地上,树木早有些沧桑已晒干,只剩枝条留在树上,地上坑坑洼洼,门上满是弹孔。菟丝把低矮的蓬草和大麻缠绕,家家户户传来一阵哭声。我发现我的着装一有点奇怪:身着一身崭新的红袍,脸上涂着胭脂,耳朵而上带着耳环,这还是我吗了?我起了疑问。这时我才意识到这是《新婚别》的场景。
“娘子,我走了。”耳边传来一声叫喊,蓦然回首看到一位穿着军装的男人站在柴门前,才知道这是我的相公“相公,能不能不走?”他这一去就不知能不能活着回来,内心的忧虑压倒了一开始的好奇。“可为了国家我不得不走啊”看着他也满脸愁绪,不禁叹了口气“快走,哪那么多废话。”门外的官兵不耐烦的叫了一句。“今天我穿的衣服是你送的,今天我就当着你的面换掉,卸掉装束,”我忍痛换掉了衣服,内心怀着一阵委屈。“别哭了。”
我们昨天才草草拜堂,今天他就要远赴战场我怎能不难过,顿时眼泪滑落在地,但在国家危急之时,我应该让他放心,当他远赴前线还牵挂着儿女情长,这才是我的失责。这时我内心才怀着一份喜悦,我的丈夫是为国而奋斗这也是好的呀,大丈夫就应为国效力。
“相公,今天你就要上战场,我们应该高兴啊,你是为国而战争。”我抹干泪花,强露出笑容。“你看的如此之开,那我也没有多少顾虑了,”他用衣襟拭了拭泪水也露出微笑,向我挥了挥手,气势汹汹的走向了官兵,看着他若隐若现背影渐逝,内心不免会有一丝忧伤。
以前爹妈抚养我的时候,他们把我看为掌上明珠,把我当成宝藏起来,不许我抛头露面,而如今我家给了他,可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两人草草结婚 连父母还没见过,嫁给当兵的人,还不如丢在路旁饿死,他这一去凶多吉少不知何日相见,眼前出现了一丝雾霭。
在一阵炮火声中我又回到了现实,一份情是放弃,一份爱是为大家弃小家,她新婚一夜,就为了国,丈夫参军,她为了不让丈夫担心家庭,她怀着乐观积极的心态对待离别,她有一种顽强心态,面对离别,她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而是冷静面对。
我似乎看到了她笑对着丈夫,笑容中洋溢着苦涩,她慢慢的回到了门内,“吱哑”一声门关上了,不停的望向窗外,默默的流泪。
润物细无声
镇江八年级 王益鑫
滋润万物的雨,向来都是穿插在乌云之中,正如他 ,虽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却只能生活在黑暗的朝廷之下。
兵荒马乱的时代,民不聊生的日子,杜甫,经历了太多。“车辚辚,马萧萧”,狭窄的马路上战车驶过,扬起一阵灰尘 遮住了视线,也遮住了车中男丁们的希望。 杜甫扶袖挡住双眼,想要不理不问这朝中之事 ,可当他再次睁眼 ,一幕幕的景象令他,也让我们心惊肉跳:断垣残壁前,一妇一儿正沿路讨钱。两颊还留着泪的痕迹。他站住步伐,举目凝视。
不到五分钟,几个威风凛凛的小官吏,全副武装地走到这对母子前,大声叫嚣:“这男丁,差不多大了,也不能总是白吃饭!走,跟我们打仗,为国开疆!”不由妇女分说,男孩已被一拽,按了过来。妇女抱住他们,却被辱骂,踢打。从孩子眼中,杜甫望见了惊愕,恐惧......
作为一介廉官, 他毫不思索地冲上前去,掏出身上仅剩的银两――他知道,只有这种方法才能打发这贪得无厌的小人。官吏们得了好处,又见面前这位一身正气,气度不凡的人身居官位,马上陪着笑脸打道回府。只剩下母子俩紧紧抱在一起,就像是相吸的磁铁,不肯分离
他不忍直视,继而向前继续踱步。踱步?他还有什么气力,什么理由,再向前行走?或许 ,只有对百姓的关心与对国家命运的堪忧支撑着他了吧。
前方,便是战场。万马驰骋,尘土飞扬,两国士兵厮杀在一起 ,战马碰撞在一起,刀光箭影,不禁令人心寒胆战。黄昏如血,夕阳照射之下,只有“戍鼓断人行,边秋一雁声”,清晨的千万大军已俨然成为一缕白烟。曾经辉煌一时的大唐朝呢?那留名百世的“开元盛世”呢?我想,这些,全都抵挡不住腐败之流的侵袭吧!
将军百战死,百姓流离失所,杜甫还有什么理由再冷眼旁观呢?他立即上书朝廷,请求宋帝大敕天下,停止扩疆,否则.......当然,他的请求被无情驳回了,不然,又怎能有安史之乱?
无奈,杜甫只能捧着他那几乎可怜的俸禄,带给百姓们一点点宽慰,与希望。正如那及时春雨,悄无生息。但我想,他,才是真正伟大的君子,才是值得流传与崇敬的英雄!
行
镇江 窦佳成 八年级
“送行勿泣血, 仆射如父兄。”
唐肃宗乾元元年冬,郭子仪收复长安和洛阳,旋即,郭和李光弼、王思礼等九节度使乘胜率军进击,以二十万兵力在邺郡(即相州,治所在今河南安阳)包围了安庆绪叛军,局势甚可喜。然而昏庸的肃宗对郭子仪、李光弼等领兵并不信任,诸军不设统帅,只派宦官鱼朝恩为观军容宣慰处置使,使诸军不相统属,又兼粮食不足,士气低落,两军相持到次年春天,史思明援军至,唐军遂在邺城大败。郭子仪退保东都洛阳,其余各节度使逃归本镇。唐王朝为了补充兵力,大肆抽丁拉伕。杜甫这时正由洛阳回华州任所,耳闻目睹了这次惨败后人民罹难的痛苦情状,经过艺术提炼,写成组诗“三吏”、“三别”。《新安吏》是组诗的第一首。新安,在洛阳西。
“客行新安道,喧呼闻点兵。”这两句是全篇的总起。“客”,杜甫自指。以下一切描写,都是从诗人“喧呼闻点兵”五字中生出。
“借问新安吏:‘县小更无丁?’”这是杜甫的问话。唐高祖武德七年定制:男女十六为中,二十一为丁。至天宝三载,又改以十八为中男,二十二为丁。按照正常的征兵制度,中男不该服役。杜甫的问话是很尖锐的,眼前明明有许多人被当作壮丁抓走,却撇在一边,跳过一层问:“新安县小,再也没有丁男了吧?”大概他以为这样一问,就可以把新安吏问住了。“府帖昨夜下,次选中男行。”吏很狡黠,也跳过一层回答说,州府昨夜下的军帖,要挨次往下抽中男出征。看来,吏敏感得很,他知道杜甫用中男不服兵役的王法难他,所以立即拿出府帖来压人。看来讲王法已经不能发生作用了,于是杜甫进一步就实际问题和情理发问:“中男又矮又小,怎么能守卫东都洛阳呢?”王城,指洛阳,周代曾把洛邑称作王城。这在杜甫是又逼紧了一步,但接下去却没有答话。也许吏被问得张口结舌,但更大的可能是吏不愿跟杜甫噜苏下去了。这就把吏对杜甫的厌烦,杜甫对人民的同情,以及诗人那种迂执的性格都表现出来了。
“肥男有母送,瘦男独伶俜。白水暮东流,青山犹哭声。”跟吏已经无话可说了,于是杜甫把目光转向被押送的人群。他怀着沉痛的心情,把这些中男仔细地打量再打量。他发现那些似乎长得壮实一点的男孩子是因为有母亲照料,而且有母亲在送行。中男年幼,当然不可能有妻子。但为什么父亲不来呢?上面说过“县小更无丁”,有父亲在还用抓孩子吗?所以“有母”之言外,正可见另一番惨景。“瘦男”之“瘦”已叫人目不忍睹,加上“独伶俜”三字,更见无亲无靠。无限痛苦,茫茫无堪告语,这就是“独伶俜”三字给人的感受。杜甫对着这一群哀号的人流,究竟站了多久呢?只觉天已黄昏了,白水在暮色中无语东流,青山好象带着哭声。这里用一个“犹”字便见恍惚。人走以后,哭声仍然在耳,仿佛连青山白水也呜咽不止。似幻觉又似真实,读起来叫人惊心动魄。以上四句是诗人的主观感受。它在前面与吏的对话和后面对征人的劝慰语之间,在行文与感情的发展上起着过渡作用。
“莫自使眼枯,收汝泪纵横。眼枯即见骨,天地终无情!”这是杜甫劝慰征人的开头几句话。照说中男已经走了,话讲给谁听呢?好象是把先前曾跟中男讲的话补叙在这里,又象是中男走过以后,杜甫觉得太惨了,一个人对着中男走的方向自言自语,那种发痴发呆的神情,更显出其茫茫然的心理。照说抒发悲愤一般总是要把感情往外放,可是此处却似乎在收。“使眼枯”、“泪纵横”本来似乎可以再作淋漓尽致的刻画,但杜甫却加上了“莫”和“收”。“不要哭得使眼睛发枯,收起奔涌的热泪吧。”然后再用“天地终无情”来加以堵塞。“莫”、“收”在前,“终无情”在后一笔煞住,好象要人把眼泪全部吞进肚里。这就收到了“抽刀断水水更流”的艺术效果。这种悲愤也就显得更深、更难控制,“天地”也就显得更加“无情”。
照说杜甫写到“天地终无情”,已经极其深刻地揭露了兵役制度的不合理,然而这一场战争的性质不同于写《兵车行》的时候。当此国家存亡迫在眉睫之时,诗人从维护祖国的统一角度考虑,在控诉“天地终无情”之后,又说了一些宽慰的话。相州之败,本来罪在朝廷和唐肃宗,杜甫却说敌情难以预料,用这样含混的话掩盖失败的根源,目的是要给朝廷留点面子。本来是败兵,却说是“归军”,也是为了不致过分叫人丧气。“况乃王师顺,抚养甚分明”。唐军讨伐安史叛军,当然可以说名正言顺,但哪里又能谈得上爱护士卒、抚养分明呢?另外,所谓战壕挖得浅,牧马劳役很轻,郭子仪对待士卒亲如父兄等等,也都是些安慰之词。杜甫讲这些话,都是对强征入伍的中男进行安慰。诗在揭露的同时,又对朝廷有所回护,杜甫这样说,用心是很苦的。实际上,人民蒙受的惨痛,国家面临的灾难,都深深地刺激着他沉重而痛苦的心灵。
杜甫在诗中所表现的矛盾,除了有他自己思想上的根源外,同时又是社会现实本身矛盾的反映。一方面,当时安史叛军烧杀掳掠,对中原地区生产力和人民生活的破坏是空前的。另一方面,唐朝统治者在平时剥削、压迫人民,在国难当头的时候,却又昏庸无能,把战争造成的灾难全部推向人民,要捐要人,根本不顾人民死活。这两种矛盾,在当时社会现实中尖锐地存在着,然而前者毕竟居于主要地位。可以说,在平叛这一点上,人民和唐王朝多少有一致的地方。因此,杜甫的“三吏”“三别”既揭露统治集团不顾人民死活,又旗帜鲜明地肯定平叛战争,甚至对应征者加以劝慰和鼓励,也就不难理解了。因为当时的人民虽然怨恨唐王朝,但终究咬紧牙关,含着眼泪,走上前线支持了平叛战争。
一曲离歌
薛方瑀 常州七年级
炮火纷飞,离歌处处奏。
层层叠叠的灰烟堆积, 逐渐蒙上了天空的双眼,使得整个世界的心情变得沮丧,火药的刺鼻味儿染污了新鲜的空气,变得干燥,令人烦闷。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自在腰。”路上无一正式的道路,堆积的黄土遮挡了部分视线,微尘被不断踏起,军队缓慢行进,车的隆隆声与战马的萧鸣声融为一体。不时还有人一个踉跄,险些连带着后方军队一起袢倒,高低参差不齐,成一个奇怪的形状。每个士兵腰间都佩戴着弓箭,脸上却是遮不住的忧愁,兴许这一眼便是世界看他的最后一眼。
刀剑无情,战场无归。
苦的却是家中人。
杨国忠抓人补兵力。一时间,原就荒荒的幢幢房屋,更加凄凉,本就仅剩无几的炊烟气息消散,只偶尔会传出妇女的萋萋哭声。
“耶娘妻子走相送”“牵衣顿足拦道哭”强制征兵,只得从。家离子散,男子一去,便不知何时归,百姓有苦说不出,送君千里,泪撒半路,夫妇五指相扣,从紧至松,最后一点手掌的温热消散,指尖触碰,越来越远,冷意仿佛渗透了全身,望尘埃落下,前方荒漠再次归于平静,只得用衣袖拭去眼中的闪烁晶莹,转身蹒跚走着归路,却忽地发现家已不是家,人去楼已空。
许是壮丁缺少,许是兵力依然不够。“归来头白还戍边”终于捡回一条命回到家乡,虽已找不到半丝当年痕迹,却也心中稍慰,自己终能放下悬着的心。但不曾想,本是安心养老的年华,已快疏松散架的骨头,依然要被迫架好,赶赴遥远的边关,真正的为国献身便已拉开帷幕,一丝希望瞬间破灭。一去,便是永远,血撒战场,尸骨难寻,未立陵墓,无人铭记。
战乱啊战乱,可否用战场上热烈的鲜血,用士兵家人那思念挂怀的泪水,温暖一丝丝你冰凉冷漠的心?
古来得男全家高兴,可如此时代,得一男子,抚养至大,掳走,心还遭受一遍又一遍的折磨,耳边回荡着一曲又一曲的离歌,眼中泪也快要哭干,如此,不如生一女子,还得娃娃安好,心中稍安。
泪中梦回开元盛世时,阳光暖洋洋地沐浴着繁华长安城,商贩络绎不绝,孩童嬉笑,每个人的脸上都闪着春光,每至用膳之时,家家户户飘出丝丝缕缕饭菜香,混杂一起,便是那幸福的味道.......
一只落单的大雁悲鸣着缓缓飞过天空,似是提醒着还未曾脱离这个战乱时代。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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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烽火恨别心
无锡六年级 顾杰喻
谈起杜甫,我甚至不愿提起他诗圣的称号,在我眼中,他更是一位心同百姓,思寄祖国的爱国者。
不远处,一支安禄山的军队正提着长矛朝杜甫走来,他的心又一次紧了起来。 他登上高楼,极力地望着皇宫。往日歌舞不休,宴席不断的皇宫竟变成了这样——一片死寂,到处是断壁残垣。他心中一片悲凉。
望着长安的市街——门面被砸,陶瓷被摔,老弱病残蜷缩在一角,眼巴巴地望着叛军抢走自己的家当。他叹了口气:昔日的长安,不复存在了。眺望不远的骊山,却依然碧绿,依然高大,难道群山就不懂得亡国的痛苦吗?
三月,春光烂漫,城外却已杂草丛生,竟已有五尺之高。平日里在城郊辛勤劳作的农民都去哪儿了? 轻轻抚摸着娇艳的花儿,不料它们竟洒下了露珠,晶莹而又冰冷。“花儿流泪了,花儿也懂得亡国之恨吗?”他喃喃低语。
“啾啾啾”鸟儿清翠的叫声透过树林传来,不禁吓了跳,耳边竟响起了叛军的号角声。定了神,才发现一只小鸟站在枝头,啾啾啾地叫嚷着,望着长安城。 他屈指一算,战火已持续了三个多月了,已经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自己的家人了!
他扯紧衣襟,眼泪流过脸颊,冰冷冷的,仿佛如一把尖刀插在心间。母亲,何时才能与您相见!叛军,何时能败退撤走! “唉——“他长叹一声,再次搔了搔头发,又掉了几根,发梢是黑的,发根却已全白了。他摸摸头,头发已是如此稀少,那这发簪岂不成了摆设!他扯下发簪,摔在地上。他仰天长啸:“皇上,您回来了吧!与我们一起收复失地,让人民安居乐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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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春
无锡 六年级 袁靖翔
夜深了,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了。春雨好像一条条丝线飘飘洒洒地从远处的天边下来。“唏唏呖呖”的雨点儿落在潮湿的泥土地上,形成一段奇妙动听的乐曲。
细雨如丝,它好像知道时节似的,一到春天来临的时候,就从天边跳了下来,给植物温暖的呵护。春雨姑娘微微一笑,在无声无息中给了他们无限温暖。
她好像知道人们的心思一样,趁着夜色潜入大地的每一个角落,为植物催生,让它们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说的迟,那时快,不一会儿工夫,时钟已加快了脚步。可是杜甫的眼睛怎么也闭不上,,仿佛有什么事在心中徘徊。他呆呆地坐在绣有花边的窗子前,痴痴地望着外面,看着春雨下得正浓,他心中突然一动,这春雨,奉献着自己,为了这天地之间无数草木,无数需要滋润的沃土,没这细雨,就没这一个个顽强的生命,悟完,提笔,《春夜喜雨》这首流传千古的名句诞生了,好雨知时节。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杜甫看着眼前的诗句,却没有满足。
他翘首望去,东边的田野与天空一片黑,模模糊糊地看不见一点儿东西,旁边的江边船上的点点渔火,放射出微弱的光芒,显得格外明亮。杜甫走出门外,看着细细的春雨,感受着,闭着眼,浮想联翩。
清晨,那潮湿的泥土上,一片花海,沾着露珠。城中大街小巷一片万紫千红,让人迷醉。
杜甫慢慢睁开眼睛,心中已有了答案,提笔,挥墨: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恭城。
雨,依然下着,杜甫的思续也依然在春雨中,悟着,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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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
苏州 七年级 许昊
“哗——”,暴雨惊醒了在梦中的他。茅屋内,已无一隅心安之地,心里,已无一处光明犹存。但,他的眼神中,不是内心的苦闷,而是对国家的担忧,对人民的怜惜。
还未抵达他的故里时,乌云密布,大雨滂沱。像是眷顾他一般,这雨浇灭了我们内心的焦躁,在我们的心底,撒下了苦闷的种子。
远望,他已悄然出现。双眉紧锁,一手握简,一手捋须。想想,想想,他的茅屋,已被狂妄无情的秋风所破坏;他的情怀,已被独揽大权的奸臣所泯灭。想到这里,不禁老泪纵横,提起笔,写下了“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这句千古名句,他就这样静静地向世人呐喊着,倾诉着。内心,虽是苦闷,但眼神中,却是对国家的担忧。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他的忧国忧民,却在权臣那里一文不值。眼神中的光明,已暗淡无光。
战争的混乱打破了俗世的安逸。“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血雨腥风掠过一个又一个村落,带走的,是一个个男丁,留下的,只有寡妇的哭泣。
离的,是人;痛的,是心。
偶然回首,眼神中,仿佛映出官吏横行霸道的场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样的丑恶,也折射出了他自己的苦难。想到这里,他思绪万千,一股怜惜之情从心底涌起,泪水从面颊上躺过,却又坠入红尘。
“长者虽有问,役夫敢申恨?”但,已坠落与山野之间的仙人,无力与他们相斗。那种对百姓的怜惜,那种对奸臣的批判,只能滑落心底,越来越深。但,即使是钢铁也永远包不住熊熊烈火,后人眼中,他的情感是那样明朗, 因为他的眼神,是那么明朗,那么清晰。
屋外的暴雨,惊醒了已沉醉于仙世的我,踏上古老的青石板,他的眼神,依旧那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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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以诗歌破离别
福建 施翔宇 高一
北风呼呼的响,卷起漫天黄沙,我从远方走过,鲜血染红大地,也染红了无数的盔甲。
渐渐走过许许多多的战场,眼眶早已红透的我,来到了一个惨败不堪的小村庄,行至村内,映入眼帘的是一群残废的老人,和一些妇女,带着许多的未成年小孩,站在大门口,眼珠子在我身上上下扫视,又三五成群的谈起话来。
这时来了许多官兵,个个手持长枪把这个村庄围了起来,分出一些官兵,未成年的,妇女一个个被厚重的长枪推。他们一步一回头,泪花早已掩盖住他们的脸颊,坐在轮椅的老人们,手按在手柄上,想撑起自己的身体,最终却是无果,只能掉回轮椅上,低着头,时而听见几声抽泣。
我正想上前,突然只感觉肚子一痛,又回到了原位,身边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我正想出声询问,眼角闪过一个“川”字——皱着的眉头。视线下移,看到一对塌陷的眼眶,一双皮包骨样的手,自然垂下。
他盯着官兵,一对塌陷的眼眶,却藏着一对如铜铃般大小的眼珠,原本苍白无色的脸颊,涌上一股潮红,嘴巴大口的喘着粗气,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袖子无风自动,眼睛因为瞪大而出现些许红丝,目送着他们一起被带走,这才无奈的向着黎明走去。
杜甫边走边叹息道:“唉,唉……”两行泪水随即便流到了干裂的嘴边。
“先生何必如此,您的诗可是名扬天下,何不像李太白那样,写了诗来换酒钱,这天下自有皇帝来主持。”“小兄弟好意,老夫谢过了,老夫的诗是给统治者看的,写给那些寒士们看的,让他们不在生离死别,若当今没有人来做这样的事,就让老头子我来吧。”
默默跟着杜甫的后面,看着他那不怎么高大的后背,却给人浓浓的安全感,虽然他也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但他却可以令无家可归的人,找到回家的路,从此,他不会再是一个人,他的影子中寄宿着无数无家之人,渴求归家的希望。
混沌中的希望在极力挣脱离别的枷锁,我在这萧索的月光下,饮下那杯酒,破碎离别的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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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
无锡 六年级 钱妍宇
望着天地,望着世界,望着咸阳桥的人民。
我拄着拐杖,眯着双眼,大惑不解地望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他们都抹着眼泪,跌跌撞撞地走来走去。在我耳边回荡着,只是那直上云霄的哭声。
怎么回事? 我慢慢地走向着一个穿着铠甲,执着枪矛的军官,想问个明白。
但那位军官好像没看见我,自言自语,又轻蔑地瞟了瞟在桥上的人民,说,“上面让我们抓壮丁打仗,可是这群哭哭啼啼的人,会扰乱我们军心,真没用。”他又恼怒地用长矛指着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把这个人推过来!”
几个士兵残暴地拉过正在躲在母亲背后的男孩,推着他,往那位军官前一送。军官用力一推,男孩绊了一下,舔了舔嘴唇,深情地向自己的家乡望了一眼。他挣脱着,扭动着,可是力气太弱,他只能被几个士兵绑起来,推蹂着,离开了。
桥头的那个女人,还在招手,依依不舍的心情溢于言表。哭声回荡在我耳边,我的心早已不平静,如海浪翻滚,波涛汹涌。那一些可怜的人,他们还会回来吗?
我踱步着,叹息着,政府们不体贴老百姓,给他们施加压力,让他们既要当兵,又要交昂贵的税租。把老百姓逼得民不聊生。我,杜甫,作为一个忧国忧民的人,理应把这些记下来啊!
纸张被我轻轻铺开,我深吸一口气,提起笔,蘸了墨,在洁白的纸张上,写下了一首诗:
车辚辚,马萧萧,
行人弓箭各在腰。
……
写罢,落笔。我望眼欲穿,望着离苦的人民,他们的生活是多么的困难?他们衣不蔽体,吃的都是最差的东西……唉,何时才能再次望见大唐的盛世繁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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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正影直
福建六年级,陈孜逸
走上一级级洁白的台阶,我稍稍抬起头,一座巨大的石像,眉头紧皱,额头上布满了皱纹,若有所思。阳光照射在雕像上,影子是直的。他,便是杜甫。
见到雕像,我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杜甫,站在石豪村边,观望远处。
差役面目狰狞,像地狱的索魂鬼,在晚上前来征兵。年迈的老汉听说连忙翻墙而逃,剩下老妇出门接应。
差役粗暴地喊着:“叫你们家的男子出来参军!”
我隐隐约约听见,老妇凄在惨地哭泣着,用粗布拭拭脸上的泪水:“我家里的三个儿子全都去参加邺城之战了 ,有两个儿子战死了。家里唯一有的,是还在吃奶的小孙子。”
老妇的声音十分苍老沙哑。他拿起粗布,捂住了嘴,几声咳嗽。
“我跟你们走吧,我儿子在军中,也有个照应,我可以为你们准备早餐。”老妇长叹了一口气,年迈而灰黄的脸上,早已满是泪痕。她拿起布,轻轻地抹去了颗颗泪珠。
差役们带着她渐渐行远,消失在我视线的尽头。
深夜,村里灯火暗淡,已无人声。老汉翻墙回到院子,见家里空无一人,老妇不见了,滴滴老泪顺着脸上的皱纹流淌而下,只映照出家里忽闪忽灭的萧索灯光。
为人处事,应该有一颗正直的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能将责任强加于人。
在夜色里,在一片黑暗里,我提起了油灯,向那村庄里唯一的灯光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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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人生
南京九年级蒋镆翰
春风夜袭,春雨绵绵,茫茫山野,劳作草木后的男子,身匹蓑衣走向住处。
风雨将男子整理好的草木再次波乱,让人不得不为男子发出同情。风雨,看看这孤独的人,日日夜夜照看花草,这些可是他唯一的精神食粮,你将它们一步步的摧残,你不觉得心痛吗?
男子终究在春雨前抵达家中,摘下了蓑衣与草帽。灯光照耀在他的脸上,这是一张沧桑的脸,从中读出无数经历与痛苦。男子一瓢清水开始洗脸,这脸没有了刚刚一时的干枯,反而有了丝生命,又开始不断生长了 。
洗漱后的他静静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他在回忆,回忆他的以前,那段什么伤感的过去;回忆现在,一段平静的日子;回忆以后,让他迷茫的未来,渐渐的他沉睡了。
梦境中的他眼见天色昏暗,满城处处乌烟瘴气,寸草不生。
“快点走别墨迹”一个吏使从一间屋中正抓住着一个孩童向外走出。
“不要啊,他还是个不成丁的孩子,不要抓他。”老母满脸泪涕的拖着吏使后腿哭喊着。
男子身骑骏马,将这等场面全都看在眼里。作为一名官员,自己的民众都保全不住,真的是心有惭愧。他在埋怨自己不能拯救群众,在抱怨朝廷现状腐败,世界变得怎么了,亲人朋友们都离我而去了……满脑子的问题在他脑中徘徊,接近崩溃。
夜中春雨陆续降临大地,万物得到甘霖,自然的味道似乎散发开来了。
熟睡的男子禁咬嘴唇,刹那间,睁开眼,眼球充满血丝,脸色苍白,看来昨日的噩梦对他精神可伤害不小。
他从床中翻身坐起,眼神呆滞,神情吃惊,开始大喘气,这段经历该是他心灵深处的被枷锁住的恶魔,深渊中的巨兽了。无论如何他也不愿意再去面对它,现在的男子能做的只有忘记一切。
心灵平静后的男子,又显现一股文人气息,开始一天的田园生活。“碰” 种植工具从男子手中滑落,他呆了,他被自然的力量所折服,他眼球中反映了一片花海,树木丛生,百草丰茂,一切都是苏醒的样子。
他进入花海,闻着花香,沉醉了。心中完全没了早时的恐惧,美妙的乐曲在耳边回想,放下戒备与杀戮,原来,人生如草木般这样美好。
余晖伴随日落,人生融入自然。
天色慢慢阴暗,男子却手持花朵来到河边眺望,水中渔船灯火通明,对岸的新都城也金光闪烁,男子眼里蓦然飘泪,手中的花瓣也早已被扒光。
扔掉手中残损的花枝,回首望了望田园草木,转生离去,也许草木就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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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抹目光
毕博嘉 双鸭山 高一
夜深了,脑海中想起杜甫眼中的那抹凝重,思绪跟着他目光穿梭到了石壕村。
天色已晚,疲惫的杜甫行走在山林小径上,前面隐隐约约有着光亮,那光亮如小舟在汪洋大海里独自驶行,他寻着光芒一望,是一户人家,心中一喜,想要去借宿一晚。不一会儿,到了小屋前,善良的老妇人同意他住下。
杜甫一直向窗外看去,我随着他望去的方向看,只见一个人影闪过急匆匆的翻进了那个有着微弱光亮的破烂小屋。仔细一看,原来刚才那个人影是个老翁,正跟个老妇人在讲话,不知什么原因,他们浑身发抖,眼中都带着惊慌和害怕。屋子的某个角落有着一个穿着满是补丁衣服的女人,她的怀里正抱着小孩在喂乳。
突然,一阵粗暴猛烈的砸门声将我们的吸引力吸引过去,恍惚中婴儿好像被惊醒发出哭叫声,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在慌忙逾墙而去,人虽老,但身手却也敏捷,杜甫不解地望着。
门被大力推开撞到了墙上砸到地上,老妇丢下扇子慌慌张张地出去迎接。只见几个士兵盛气凌人地站在门外。凌冽的寒风吹刮着,老妇人哆嗦着说:“请……请问大人……有什么事?”“我们还能有什么事,快交人出来!”这时,杜甫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来抓壮丁的,他的眼神变得凌厉看向士兵,心中对妇人有几分同情。
“大人,我们家已没有能应征的人了,”老妇人老泪纵横,“我三个儿子都去应征了,一个儿子刚来了封家信,其余的两个儿子都……都战死了!”说到此处,老妇人已泣不成声。也许,杜甫想到了自己的遭遇,神情渐渐黯淡。
“快交人出来!我就不相信家里没有人了!”“大人,只有媳妇和孙子。”“叫他们出来!”“不行,他们出入都没有一件完好的衣服啊!”“少啰唆!”“大……大人……求你了……放过……我家吧!”老妇人瘫倒在地上。但她面对困难,没有退缩。
她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哭得天昏地暗。杜甫愤恨的看向那个士兵,有一种想立刻冲出去的冲动。“走开!”那个士兵一脚踢开老妇人便往里面冲,老妇人连滚带爬,上前抱住士兵的腿求饶:“求求你们了,大人!不要伤害我的媳妇和孙子,我跟你们走好了……我虽然没有力气打仗,但可以帮你们做饭……就带我走吧……放过我的家人吧!”她心中的悲伤已经让她感受不到寒冷了。
那个士兵上下打量着老妇人:“看你这还能做饭……好吧!暂且饶过你的家人……来人,带走!”“是!”两个士兵上前把老妇人拖走了……
杜甫眼睁睁的看着老妇人被拖走,自己却没有丝毫的办法,他的眼里充满着愤怒和无力。
老头子回到家,看到此场景,用手蒙住脸,抽泣了起来,眼泪顺着他枯瘦的手指往外淌……
一阵风吹过,从枯败的树上飘落下了几片残叶,杜甫走出村子,他望着那个屋子,闪烁着那抹凝重深邃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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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望雨停战休时
沙倍宁 常州市 八年级
江水又滔滔而去,卷走了几分惆怅,几分伤感,旧日的面容已泛黄,如今烽火四起,狼烟漫漫,而贵妃的容颜也早已在寂寞中憔悴,苍老从君王的面容上隐隐显现,为了昔日妃子千金笑,使山河飘荡,九州离合,情何以堪?作何长叹?岁月已从墙上剥落,告诉我,一个破碎的我何来拯救一个破碎的河山?即使可以,谁又肯真正不负我的凌云万丈才?呜呼哀哉!
在江边定居已半年了,时值八月,秋风却又萧瑟开了。已经是黄昏,突然地上黄叶翻飞,风越来越大,吹动着干枯的芦苇,发出呼呼的响声,而稀疏的柳枝也被吹得狂舞,放肆得宣扬着最后的力量,然后猛地只听“咯吱”一声,柳枝被折断了,随风在空中乱冲乱撞。风呼啸而过,回头一看,家中的茅草屋突然松开了,一瞬间,无数茅草铺天盖地的飘洒下来,起起扬扬,风一吹,又不知去何处了。我一边拾捡着地上的茅草,一边眼光着急地追随茅草的去处。茅草有的早已被卷到江边;有的在树上盘旋着,与树叶缠绕着,偶尔被吹下几根,也早已“支离破碎”;还有一些则被吹来吹去,打着旋儿沉入了水塘中。苍天啊,我千辛万苦费尽心思惨淡经营的一切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失去了吗?秋风似乎跟我 作对,茅屋上数层茅草转瞬间成了漫天飞舞的枯黄与萧瑟。
而南村的一群孩子们欺我年老无力,竟忍心在我面前公然抢茅,一根一根茅草拾,一把一把茅草捞。我拄着拐杖,叫喊着,呼唤着,甚至威胁着,可他们还不停歇。无奈间,我只好回到破旧不堪的茅屋中,想想自己真的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可孩子们……其实哪里仅仅是孩子们,就连几根茅草都要偷,难道这只是孩子们的道德败坏吗?这是真的民不聊生啊!皇帝啊,圣上啊,你可以为一个女人大动干戈,缘何不为你的黎民祁福?天道昏庸至此吗? 风起又落,卷集着人民的苦难凛冽而去。
终于,风小了,小了,又小了。可天上的云却越来越黑,越来越低,压得四周一片昏暗,大滴大滴的雨点滴落下来,覆盖了那一片黄枯的伤感,带给人民晶莹的叹息。雨透过茅草浸入了屋中,一种潮湿感扑面而来。我在这片潮湿中瑟瑟发抖,默默无言,只呆立着。回头一看,多年的被子也被孩子蹬烂了,而雨却还一滴一滴,一串一串不停地漏下来,打湿了床头,浸湿了被子。此刻,屋中又湿又潮,淹没了仅有的一点光明的气息。
自叛乱开始以来,我每每心事忡忡,常常夜不能寐:为了国家的安危,百姓的疾苦,圣明的国君啊,你为什么要沉迷香梦却不言醒?为什么要贪图享乐而忘黎民?为什么要宠爱倾城不事朝政?今夜有泪如雨,清风一夜飘洒,如何挨到天亮?雨啊,停止吧!百姓已经苦不堪言了!
唉,何时才能有广大的琼宇千万间,遮盖天下无数贫苦人,风里雨中岿然不动如山?如若房间在我眼前真的突然出现,那么独我一人受冻挨饿我也心甘情愿。
又是一岁秋风起,
几度哀叹几度愁。
不知风雨几时休,
泪洒纱窗何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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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着信念飞驰
福建六年级吴嘉伟
“ 给我快点 ,一个叛兵怒哄一声”大街上有许多叛兵拿着鞭子,随意的抽打着百姓,有的甚至只是孩子。就受到这样残酷的鞭打。有的亲人在这里就断了命 ,孩子就跑到母亲身边不断呐喊,哭泣。可却没有任何人同情。
在混乱的人群中,我看到一个老人,他边跑边回头,可他不像别的人那样不断的哭泣,他只是默默的望着已经变成废墟的唐朝古城,带着几分坚定的感觉。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面熟,总觉得在哪见过。
好奇的我本来 满脸泪滴,现在眼泪止住,我才想到了他,他就是一直想推翻战争的古人---杜甫。我觉得他在想战争总有一天会被百姓推翻的。光明会破开黑暗的,他坚定的信念不禁感动了我。
这是唐朝末年爆发的战争安史之乱,战争的爆发让无数的人因此丧命。同时也毫无保留的摧残了人们的家园。叛兵们任意的夺走百姓的性命,几十年的基业就这样毁于一旦。
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让百姓只好不断的奔跑逃命和哭泣。每个人都只能离开自己当初美好的家园。
因为战争的残酷我就这样被带入其中。
战争的残酷也把我带入其中,深入其境,我望着唐朝古城只好跟百姓一起跑。 也流着泪,在唐朝大街上看见的只有遍地的尸体。看见的只有不断呐喊。看见的只有满城的硝烟弥漫。
我感觉到战争没有任何的感情只有不断的逃跑才能逃脱死神的魔手。当我回过头来,杜甫却还不断眺望着混乱的人群。他的眼神里不紧有弥漫的硝烟,还有一股坚定执着的信念。这种信念犹如一把刃剑刺穿了远处隆隆升起的尘埃。一直到战场的中央,周围的一切仿佛平静下来。
一瞬间一股希望般的信念支配了战场上的悲哀,我的表情从觉望又变成了与杜甫一样充满坚定的信念。
这种信念犹如一道光明劈开黑暗,这种信念犹一种鼓励,让我的精神振奋起来,看见未来,这种信念犹如一把利刃,刺穿我心中的迷雾,让热血在我的心中喷涌而出。
我仍旧在奔跑,但却逆着汹涌的人群。拨开前方的困难荆棘,向着信念的战场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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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别
六年级 泰州市温佩琳
“ 兔丝附逢麻,引蔓故不长。嫁女与征夫,不如弃路旁…"当我正在欣赏杜甫的《新婚别》时,突然间,我感到自己眼前一亮,慢慢的我来到了一个未知的世界。
周围菟丝把低矮的蓬草和大麻缠绕,它的蔓儿怎么爬很远!只看见有一对夫妻在告别。女郎的眼中饱含着泪水对士兵说:“我们傍晚才结婚,你一大清早就要离开,未免也太匆忙了吧?"士兵嘱咐道:“我这一去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你在家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呀。"“我只能忍泪安慰你,你不要太过思念这段婚姻,你一定要为国家效力才行。"女郎说道。
眼看时间就要到了,士兵急忙说:“偏偏人世间的事情,都是那样违背人意。然而,尽管如此,我对爱情依然坚贞不渝"。说完,士兵就被带走了,从他的眼里我看到了无限的不舍,女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哭…
看到这儿我的泪水早已流下,我从诗中看到了人世间的真善美,懂得了诗人那时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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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正影直
福建六年级,陈孜逸
走上一级级洁白的台阶,我稍稍抬起头,一座巨大的石像,眉头紧皱,额头上布满了皱纹,若有所思。阳光照射在雕像上,影子是直的。他,便是杜甫。
见到雕像,我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杜甫,站在石豪村边,观望远处。
差役面目狰狞,像地狱的索魂鬼,在晚上前来征兵。年迈的老汉听说连忙翻墙而逃,剩下老妇出门接应。
差役粗暴地喊着:“叫你们家的男子出来参军!”
我隐隐约约听见,老妇凄在惨地哭泣着,用粗布拭拭脸上的泪水:“我家里的三个儿子全都去参加邺城之战了 ,有两个儿子战死了。家里唯一有的,是还在吃奶的小孙子。”
老妇的声音十分苍老沙哑。他拿起粗布,捂住了嘴,几声咳嗽。
“我跟你们走吧,我儿子在军中,也有个照应,我可以为你们准备早餐。”老妇长叹了一口气,年迈而灰黄的脸上,早已满是泪痕。她拿起布,轻轻地抹去了颗颗泪珠。
差役们带着她渐渐行远,消失在我视线的尽头。
深夜,村里灯火暗淡,已无人声。老汉翻墙回到院子,见家里空无一人,老妇不见了,滴滴老泪顺着脸上的皱纹流淌而下,只映照出家里忽闪忽灭的萧索灯光。
为人处事,应该有一颗正直的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能将责任强加于人。
在夜色里,在一片黑暗里,我提起了油灯,向那村庄里唯一的灯光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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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
方润曦 福建 七年级
"呜~ ,你就带我走吧,呜~,我的家人都不在了。只有我孤身一人。"话中伴随着低声啼哭抽噎的声音。
这个场景,让多少人掉进回忆的漩涡里,深陷其中。这悲凉,伤心的去气氛,不禁将我带入了这段故事中。
夜晚悄悄地来临了,月光投向了石壕村。只听见脚踩在沙子地上,发出的"沙沙声",地上留下了两个人的脚印。两人穿着盔甲,手里拿着兵器。迅速的走向了一家用茅草和石头搭成的房子。用力的敲了敲房门,大声喊到:"快出来,能动的男人都出来。"
这家的一个老妇听见了声音,心中有了些着急和不安,呼吸也开始变的急促。老妇在原地走了两圈,双手握拳,抱着胸口,手心直冒虚汗。对旁边走来的老翁,贴近他的耳朵,小声说道,你赶紧走,他们又要来抓壮丁了,你可不能再被抓走了。快走,一时先别回来了,再见了。
话音干落,老翁就小心翼翼的从墙上翻了出去。老妇看着老翁,突然心里有一震心酸,意识到离别的时候要来了。老妇便硬着头皮出去迎接两位官吏。官吏眉头紧锁,用手中的兵器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说到:"叫你们开个门怎么也这么慢,怎么是你出来,快把你们家里的男人叫出来。"官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中带着愤怒。
老妇咽了咽口水,抓住官吏的手,"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眼圈有些红,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腔说:"大人~求求你了,我家的~三个孩子已经被抓走了,孙子还在吃奶,这样儿媳妇~才没有改嫁,家里只~剩我一人了,你就带~我走吧。求求您了。"
老妇最后握了握孙子的手,轻轻的抚摸了孙子的头,与儿媳说了句,再见。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滴落在地上,留下来印记。那是离别的记号。
泪珠的反射的不仅是孙子稚嫩的面庞,还有老妇心中闪过的一丝不舍。
离别,是一首忧伤的曲子;离别,是一股寒冷的狂风;离别,是没有灯光的夜晚。家庭向一株蒲公英,只要离别降临,就会飞往各自的地方。
最后的离别,早已刻在我的心中,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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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漩涡
苏州 冯昊 七年级
天色渐暗,昏暗的日辉撒在泥泞坎坷的道路上,显得是那样无力。
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道路的尽头,那立着一块残破不堪的石碑,上面依稀刻着三个字“石壕村”。望着着破败的场景,不禁扬起一丝冷笑,这是在鄙夷命运对自己的不公,也是在鄙夷自己的无能。哎,胸怀天下,竟无处施展,品行高尚,却无人欣赏。
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村落,想找一户人家借住,走到了一家隐约飘出炊烟的人家门口,敲了敲门,“吱——”,刺耳的声音宣示着屋子的破败。一位老翁站在那里,老翁的脸上皱纹密布,眼角的细纹重叠在一起,充溢着愁苦之情。“有什么事吗?”他的声音很沙哑,就如同砂纸打磨桌面一样。“我想借宿一宿。”说完,我望了望屋内,不禁愣了愣,那里只有两张床,别无他物。“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睡那张床上。”说完他对我惨然一笑。
这不就是被战争迫害的人民的样貌吗?我心中感慨。虽生活穷苦,但心中依然善良,德行依然淳朴。我赶忙说:“感激不尽”
晚上,黑漆漆的夜空仿佛涂抹了重重的浓墨,只有星星的微光洋洋洒洒的躺在地上,窗外的草地上有几只蟋蟀在不知疲惫的叫着。忽然,门外响起了尖锐的叫声,刺破了宁静的夜晚,我被吓得从床上跳起,稍微探出头看。依稀看到那个老翁从后门夺门而出。
只见老翁的妻子跪在一人面前,面上的眼泪流个不停,那人却毫不领情,问着她家是否还有男丁,可老翁的三个孩子有两个早已被征去战场,家中仅余一男丁则还在襁褓之中。又有何人能去参战?
夜渐渐深了,说话声音也逐渐消逝,只有低低的哭泣声依然环绕在耳边。虽夜深,但我的心却依旧不能平静。我很疑惑,平民就应被剥削吗?贵族就应享清福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为什么人一定要分等级呢?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从床上爬起,揉了揉疲惫的眼睛,他一晚没睡。门外,我向返回家中的老翁告别,他的脸上比昨天更疲惫,更憔悴,脸上的皱纹几乎拧在了一起,眼角的细纹似乎又多了几条,似乎又老了十几岁。
战争,它是个恐怖的漩涡,一切人都逃不出它,试问,人民何时才能摆脱战争的漩涡,国家何时才能走向光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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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别之后,竟是喜雨
临沂陆厚臻 九年级
我又一次走在成都的街道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战火熄灭了,看这天,黑得不习惯。
一滴雨忽然敲在我头上,凉凉的,不禁打了个寒颤。
一瞬,仿佛回到了石壕,深蓝夜空,仿佛忽然有墨汁滴入,缓缓晕染开,像一张老翁的脸,本被岁月肆意雕刻,却倔强地保持次序的的皱纹,现在因这征兵痛苦地扭在一起,啊,是你!那天夜里,失去了她,您的妻子,那个可敬的老妇人。
那天,您蜷缩在石板上,只是泣,紧咬着牙,任泪水浸湿了面庞,打湿了衣服。如今冰雨淋在我的脸上,正像那天的泪水,虽都是无声,却冷冷地拍进我的心里。
我跑到一条小路里,一条小河的一侧。那河缓缓流着,一个小光点在河面上飘着,是一艘船吧,为什么在如此深的夜里游着,周围也没有船坞,它……找不到家了吗?
回到故园,却早已失去家人,再度出征,竟无家可别,这船,若正是一艘老船……
我逃出小路,不停的奔跑,心里灌满倒不进的控诉,柔若锦缎的雨也卷如波涛,明明自知无法左右,不甘啊!为什么,为什么要有战争?逃吧,逃!
啪!
我扑倒在地。控诉的苦水挤满了我的眼睛,却总是流不出来。罢,就让车马讲我掩藏吧!
啊……那车辚辚,马萧萧,不见了。
我缓缓爬起,眼上一层迷惘。望着天已泛白的成都,想起,现在是代宗年间。
收复两京、 登基除奸、荡平余孽,想想这些,方才的情绪缓和一些了。
路旁,几株红色的野花开放,湿湿的荡漾着生机对啊,战火熄灭了。劫后的锦官城,新的花儿将像锦一样,织起来。
细雨飘到我身上,掸去我身上的泥土,铺在大地上,抚慰大地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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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投
张宇萌 南京 八年级
夕阳中投下一个狭长的身躯,长长地拖在地面上形成一条孤独的长影。
杜甫匆忙地走着,夕阳已斜,今日却仍没有归宿的影子。他轻叹了口气,却连胸中半分愁丝都疏散不掉。这样的日子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个。
荒郊野岭上只歪歪斜斜着几间房屋。他没有明确目标,只是虚无缥缈地走着。一切都脱离了常轨。城里兵荒马乱,鸡犬不宁,他似乎只能在这傍晚老去的时候,在这偏僻的山丘上,才能享受片刻的宁静。
终于望见一个被风吹得零落的房子——甚至都称不上房子——他拖着蹒跚的步履向前,匆忙询问了老妇人后便进了门。
内室和外表一样破旧。杜甫苍老的手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他轻轻抚上桌角,眼里蒙了一层不知名的情愫,似是惋惜,似是感慨。
“哐嘡——”刚刚与他搭话的老妇不知什么时候转到了后门,伴在旁的还有上了年纪的老汉。他从后窗艰难地翻出,不小心碰掉了家中为数不多的碗具。老妇无神地望着他,看着他离去。
千万的不舍,无奈的停留,千丝万缕难以藏掖的伤感全然被官吏破门而入的巨响给无情撕裂。“里面的人全都出来!”霎时,孩童的哭喊声划破天际,这里也终是不宁静了。
“你家里人呢!把男的都交出来,别废话!”石壕吏的脸上不耐烦地扭成了一个几字,他凶狠地喊叫声扑通使得老妇的双膝磕向地面。
与他比试似的哭啼声从地面响起:“大人,大人……我的三个儿子都去参战了,其中一个刚捎信回来说另两个都战死了……我求求您不要再抓我的家人了……”
石壕吏把脸无情地撇向一边,更大声地吼,“你别废话,快把人交出来!”
“我求求您……我家里还有一个只在吃奶的小孙子,儿媳妇为了照顾他都没有改嫁,连件好衣裳都没有啊……我求求您不要再抓我的家人了……”像是应和,孩童的啼哭与老妇的哭喊此起彼伏,“我这个老妇年纪虽然大了,但我求您带我回营吧,我兴许还能帮着准备早饭……”
杜甫在里屋听着这一切,五味瓶瞬在心中翻了。叫喊声似乎渐渐随着夜色淡了,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啼哭声入耳。
老妇没有与丈夫一起逃走。没有一起逃走,可能是早有觉悟,也可能是觉得,军中皆男子,不至于要掳掠一家妇孺吧。可老妇却训练有素似的,似乎早就料到了官吏的到来。
这是个怎样荒诞的年代啊。一何怒啊一何怒,一何苦啊一何苦!
恍惚便到了黎明。昨夜的喧嚣啼闹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老汉不知何时逃了回来,做着无关紧要的家务。杜甫匆匆与他告别,又匆匆上路。
他不知道自己从这个“天明”,到下一个“暮投”会再遇到什么故事,就像再也没有人知道,石壕村的这家仅存一翁一媳一 的残破家庭,最后在战乱中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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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眼神
镇江 八年级 钱承炫
“不,你们放开我,我母亲老了需要我照顾,孩子还小不能没有父亲啊。你们放开我,不,我不想死!啊!不!”
“少废话,跟我们走!”
这段场景,虽然过去多时,却仍然刻印在我的记忆中,深深地,勾住了我的魂。甚至,他在我宁静之时,还会将我的思绪,带回那段悲凉的一幕中。
活泼地跳入其中一间房室,刚刚还嬉笑的我,面色顿然凝重了下来。我的脸有些不由自主的抽动,身体也微微发颤。心口仿若被重锤敲打,一股发自内心的心悸油然而生。
唐朝末年,爆发了浩劫般的安史之乱。顿时生灵涂炭,国都被破,叛军一路烧杀抢掠夺。百姓更是被军队强制充军,青年们都被迫投入战场,村子里,昔日的阖家欢乐早已消逝,留给他们打的,只有亲人们一具具冷冰冰尸体。
凶神恶煞的官兵,使劲的将老母怀里的孩子抢了过来。上了年纪的老母,哭着,喊着,甚至不惧强壮的官兵的阻拦,也要去和孙子做最后的道别,哪怕只是最后摸摸他的手。
路上,男子回眸看了看自己的家乡。眉头紧锁,眼角略皱,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滴下。他又看了看身旁的士兵,似在做最后的苦求。但是,一切都只能随着岁月,在战争的车轮下碾压殆尽。
他不得不告别那个寄托着他无数欢乐与回忆的地方,还有自己的母亲。他舍不得,他难以割舍,他无法接受这惨痛的命运。可是现实不会给他自由选择的机会,留给她的,只能是狼烟四起的军营,以及那随时会夺走他的生命,断送家人美好的祈祷的锋锐长矛。
他挣扎着,哭喊着,嘶吼着,将自己的愤怒,在天地间发泄。可是,在这浩浩蓝天下,自己又是多么的渺小呢?
战争,是无情的,是残酷的。他没有第二次的机会。我们能做的, 只有在这和平年间,珍惜美好、宁静的光阴。
但是,统治者虽然可以如捏死蚂蚁般毁灭一个人的肉体,却永远无法摧毁家人间的亲情。亲情无价,永恒不衰。上了年纪的老奶奶在孙子被抱走时能有那种不惧死亡的气魄,正是这种强大而又形影不离的能量。
那道眼神,震撼了我,隐隐间,我更加透彻的明白了人间亲情的真谛。
最难以忘记的,是那道眼神。它深深烙印在我的心中,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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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哀叹
苏州 徐梓萌 初一
凉风刺骨,最后一片枯叶掉落在地上。四周空无一人,树上的秃鹫发出奇怪的声音,与风声相结合,似是天空的哀叹……
站在这张昏暗的背景面前,我仿佛看到了当年杜甫所见到的场景。
荒凉的小路上,没有一丝生机。远处的村庄若有若现,不时还有悲伤的叫喊声。我快步走去,眉头渐渐紧缩。
“儿啊,我的儿啊!放开我的儿子,求你了!求你了,官爷!”一个老妇跪在地上,紧紧抱着一个官吏的腿,脸上满是泪痕。可是他并没有因为老妇的哀求而放开她的儿子。他不耐烦地抓住老妇的胳膊,重重的往后一推。
只听见一声哀嚎,老妇摔在了地上,疼痛使她的一直有些模糊。但她还是不停地在说,“求求你,求求你,官爷!不要抓我儿子!求求你.....”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直接在了地上,没有了声息。
“娘!娘!你怎么了!娘!”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不顾官吏的阻挠,径直跑了过来。脸上的情急之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突然,一把刀拦在了他的面前,他被两个官吏死死拉住,眼泪流过他消瘦的脸庞,看着倒在土地上的母亲,心正在滴血,一滴一滴都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冒着被杀死的危险,用力挣脱了官吏的束缚,他一下子跪在了母亲身边,他多想再抱一抱自己的母亲,让她在他的怀里,在他的呼唤中醒来。可是双手却被厚重的枷锁给锁住,不仅是是他的双手,也锁住了他的自由,他的幸福。
然而一声娘还未说出口,他便眼前一黑,官吏用刀柄直接把他给打晕了,拖着他,转头就走,不留一丝情面。
在这一刻,我想起了杜甫的宾车行:
“牵衣顿足拦道哭 ,哭声直上干云霄。”“新鬼烦冤旧鬼哭 ,天阴雨湿声啾啾。”
看着那被枷锁锁住的人们,有十几岁的少年,也要六七十岁的老人,他们被逼上了战场,再战场上,他们的血染红了遍地倒落的军旗,染红了路边的枯草,也染红了我们的双眼。
官吏奉命于皇上,难道皇上看不到现在的景象吗?难道他不知道他的决定让他的子民受尽痛苦?
此刻,我似乎体会到了杜甫当时无法阻止的痛苦和心中的无奈,在这样的战乱的时代背景下,多少无辜的生命消失在了战场上,多少百姓失去了亲人,失去了他们最重要的人。
眼前再次出现了那不想回忆的时代的背景。想到自己能生在这样和平的时代,是多么大的幸运!在我们打游戏的时候,他们被迫离家;在我们睡懒觉的时候,他们也许已经失去了他们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
我真想重重地打自己一巴掌,让自己看清现在自己的样子。
当我跨出门槛之时,我仿佛听到了杜甫那反对战争,却无能为力的叹息……
别
孙晨轩 六年级 镇 江
四野硝烟让人没有一刻安宁,老人们时刻没得安宁,呼风唤雨也盼不到子孙回来。子孙们在战场上都难逃一死,一个个家庭就这样分散了,看到这里,我都恨不得再给战士们一次生命让他们的家庭团聚。
这时一对老夫妻从房子里出来,看着行路的人马,也想去拼搏一番。庆幸自己的牙齿完好,胃口还是以前那样。骨瘦如柴,不堪直视。
男子汉们披盔甲从卯征战,也只好长揖,不辞别长官。老伴闻说伏于路声声哀唤,严冬腊月仍然是裤薄衣单。明明知道死前最后一次见面。贫夫妻怎么不怜她饥寒今朝离去永不能回返家园,犹听趋再三动我努力加餐,土门关深沟高防守坚严,杏镇天险足恃偷渡实难。最后毅然地弃茅赴前线,天崩地真叫人摧断肺。
这时就是那位老人和儿子告别的时候了,这时两位官兵过来,把他硬生生的拉走,“不,你们放开我,我母亲老了需要我照顾,孩子还小不能没有父亲啊。你们放开我,不,我不想死!啊!不!”最后还是没有办法,只闻老夫人忧伤的说:“儿子,你可要保重啊!”
在平定安史之乱的战争中,唐军于邺城兵败之后,朝廷为防止叛军重新向西进扰,在洛阳一带到处征丁,连老翁老妇也不能幸免。这篇就是抒写一老翁暮年从军与老妻惜别的苦情。
朝代,混乱,却在杜甫那清静;战争,冷酷,却在团圆中温暖;人生,苦短,值得我们好好珍惜。 离别,是必然的的事情。
杜兄,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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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车泪
洪庭威 镇江八年级
天灰蒙蒙的,空气中弥散着烟火的刺鼻和血腥的味道,令人毛骨悚然。一朵月季花无力地耷拉着,像一个无力的女子在呻吟。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唐朝末年,安史之乱爆发了,一瞬之间,安逸,和平 ,温馨的家庭,灰飞烟灭。安史军一路烧杀抢掠,强迫青年加入军队。于是,一个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变成了一具具冷冰冰的尸体。白发人,送起了黑发人。
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官兵,像一个个暴戾的魔鬼,蛮横无理地在母亲的手中抢夺她们用双手死死护住的孩子。她们一齐下跪在官兵面前,用手紧紧拉扯着官兵的手臂,但官兵毫不领情,龇牙咧嘴地喊了句:“滚!”她们遍不顾官兵的阻拦,冲上去和孩子道别。母子紧紧抱在一起,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然而,他们终有一别。
车辚辚,马潇潇,行人弓箭各在腰。车轮在沙地上激起一阵阵沙土,迷茫了他们的视线。脸上都写满了忧愁,而更多的,则是恐惧。
他静静地注视着孩子们那些依旧充满稚气的脸上挂着的不安,脸和身子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心中仿佛被一把尖锐的弯刀使劲一戳,血一滴一滴地流了下来。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痴痴地着那因为战争而支离破碎又空无一人的房屋,眉头紧锁,皱纹像水中泛起的涟漪一般舒展开来。眼眶中不知掉下什么东西,潮湿地划过他沟壑纵横的面庞,在脸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痕迹。
如今,朝廷被反叛分子搅得天翻地覆,民不聊生,没有一点生机。唉,何时能回到那曾经辉煌的大唐江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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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勿悔
李杨杰 台州 高一
走在羊肠小道上,一阵阵寒风吹过,只见得那些随风而动的小屋与几名妇女进进出出。
这是何地?这是哪啊?这还是我以前居住的地方吗?亲人尽失?想回乡看看儿时的朋友却不曾看到,只有一片凄凉啊。
慌乱年间,我被迫征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我度过了多少春秋,当我离开那一天,我内心向往的是举家团圆的欣喜,可我等来的却是落魄,家散了,人走了,就留我一人孤独着。
我在家门外踱步着,心想该不该进入这曾令我幸福,现给我痛苦的家门。破门而入,陈旧的屋中,早已布满蛛网。熟悉的摆设现已东倒西歪。儿子的书籍残碎不堪,老伴的茶壶伴着扣碎的镜子陷入墙中,一切怎么了?
哎!都是战争惹的祸啊。未战之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苦。却有家之乐啊。日出而出孩子书声朗朗,老伴镜前,一点红唇。日落而归,群童嬉戏,炊烟缕缕。战后家亡,人亡,物是人非。
那还有壮丁。一道声音划过了天空。只见进来几个士兵,直接将我带出门。战争!战争!都是战争啊,刚刚回乡,乡早已破碎。未曾细想便要我再次出发。
刚迈两步便跌倒在地,看着这片土地,看着这片祖地,突然泪水喷涌而出。我悔啊,我悔啊,悔幼时未好好读书,未谋一官半职,导致家亡啊!悔壮年未好好珍惜和平的时光啊!我悔啊!
若能重来我必定珍惜和平的时光,干有意义的事,和家人好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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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亦诗,亦子美
镇江 八年级 耿子川
于事
血蹄溅着泥泞,淅沥夜雨盖不住残壁焚火。哭喊声回响在天边,刺痛了双耳。
于你,墨汁溢满豪笔,拥满了宣纸,在生宣中渗开;如你思绪,伸去远方。
深宵血夜,战争将畏惧囤进脑海。不觉,脚下一跛,定神一看,却是残肢败体,你倒也不惊骇。
也许,见多了罢。
天边似有一道曙光闯入,并不突兀,却骇你不小。
你怕,那是火光照亮的天际线。还很远,你瞧见了融进夜里的村口,瞧见了家与亲人。可今日,它像一个漆黑森林里的孩子,怯怯地向危险靠近,生怕有了声响,惊了猎人。
毕竟,今夕猎物的本能,只是逃跑。
你,也是一只猎物;奔赴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寄托。
可你看到的,无非只是断垣残壁。毕竟,无人修缮的世界,终会崩溃。
全凭昔日记忆,你寻到了家园的气息。多少日月年华,伴着迸出的笑语,烙在土地之上。
门前稀疏亲人向迎,邻里相望,呆滞的目光中,零散期盼沁入。
恍然,颓废而悠闲,突而紧瑟,惶恐入眸;被命运调戏的无奈,也只得以惆怅抹消。好似身体不是自己的,你无法反抗,任由官兵摆布,心之所系,被硬生生撕裂崩析;血溅四方,也无人能察觉。
被麻痹的心,即使身不由己,也无法救赎麻木的感官。眼前之物,却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的念思,被无情夺去。
怅然,空洞的眼眶下数行干涩的眼泪,确认了事实,确认不了内心的牵溿。妻女伸出的臂膀,凝结在空中,死尸般阴森可怖。
梦醒,你猛然坐起,汗浸湿了衣襟。
于诗
晃似昨夜依旧,军营气息萦绕眼目。你却再也无法安眠。
多少般家庭如此,多少般少壮青年若此。受尽那战火摧残,连路旁狐狸也顿露凶相。那般战乱,于你,于你大唐子民,是何等苦难于盛世之后?
“寂寞天宝后,园庐但蒿藜。
我里百余家,世乱各东西。”
措不及防的躯体,毅然倒下;千疮百孔的心,又是一刀落下。何妨?
你本就如此桀骜不驯,万代朝廷又奈你如何?
你本就心系九州人民,岂能与衰败内阁相提并论?
夜渐生惭,梦中不自生怜。
“人生无家别,何以为蒸黎。”
于诗,于此;一曲《无家别》应然而生。
字,集之而亦为诗。不赋诗以情,何当称之子美?
烛影摇曳,微苗闪烁着夜寄予明日的希望。
睡吧,睡吧,地母的子民。
交织着爱与恨的世界,哭声太多;
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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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
陈雨桐 初一 镇江
风,捎来了离别的苦痛。路,走来了别后的坚强。 高山连绵,没有一点生机。房屋,破破烂烂,很多坍塌。这个世纪战乱不断,人间混乱。每个战士,都被不停的变迁,离开家乡,离开家人。
“吱,哎,哎!”不断的织布机声和唉声叹气声连绵不断。随着声波朝着根源走去。
一个盘着发梢,身穿粉色衣服,一脸焦脆,脸上还挂着几滴泪痕的瘦弱女子。她正坐在织布机上,缝着她丈夫的衣服。
他们昨天刚结为夫妻,但他的丈夫由于战争变迁,明天就要离开了。她正帮他缝衣服和整理衣物。可,她舍不得他。
兔丝依附着柔弱的蓬麻而生长,当然是长不长了。嫁了一出征的丈夫,只能听从命运。
第二天,清晨。女子早早起来为丈夫准备着早餐,丈夫来到桌前,欣慰的吃着早餐。
“我们傍晚才结尾夫妻,你这一大清早就走了,未必也太匆忙了吧。”妻子的眼中充满了委屈,像一盆大雨突然而下。
“哎,我真的是对不住你啊!”丈夫的心里充满了歉意,眼中也充满了无奈。
“我和你结为夫妻,没想到,连床被都来不及暖,而且······”
妻子没有继续往下说,她看到丈夫的眼泪从眼眶慢慢流向眼角,之后慢慢溢向脸颊,流入饭中。
饭后,妻子拿着包袱。慢慢,慢慢地把丈夫送出门外。 “我真的不能跟你一起吗?为什么?”她抱着最后一丝丝的希望。 “
不行,上战场可能会取走你的命!你还要生活!”丈夫骨气最后的勇气,命令妻子。
妻子,只能从命。用双手擦干眼泪,从悲痛的走出来,安慰丈夫:“你放心远行吧!我一定会好好的!”
偏偏人世间的事情, 是这么的违背仁义。但命运如此,我们不得不坚守。
丈夫用粗糙的双手,最后一次轻轻的抚摸着妻子的发梢。背着包袱渐渐消失在日出中荒凉的小路中······
唯一留下的只有那小路上,晨光映照出的点点倒影,还有无比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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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佳人
七年级,朱新晔 苏州
唐朝末年,政治由盛转衰,社会动乱,战事徭役,饥饿贫穷和贫富悬殊使这位杜甫提起他手中的笔,于是他化笔为戈,踏入乱世。
他在高处,脚下是世间的战火纷飞,尔虞我诈,他看在眼中,写于纸上。他在高处 脚边是与儒同行,白云悠悠,他看在眼中,记与心上。他忧国忧民,为人世间灾苦所忧,不公所愤。
杜甫坐在那年久失修的屋子里,却怎么也坐不定,站起,望向窗外硝烟袅袅,春已到来,草木早已长过墙头,,不禁两行清泪划过脸庞——这个国家究竟是怎么了。
哭嚎,哀叹,充斥在这个支零破碎的国家之上。杜甫走出门外,先前宁静祥和的农院现在在战乱的摧残之下已寂寞荒凉,青年被遣往战场,原本热闹的院落也被凄凉与孤闷所代替,想被摄了魂似的,没有一丝感觉。
前线的士兵不知此时战死沙场,还是又赢得了一次胜利,不知道,不知道。只知硝烟更加浓了,弥漫上空。沿着空巷走在小径上,四周只有一两个老妇人,和路边的狡狐。枯树上偶尔停下几只歇息的鸟儿,硝烟太浓,它们早已看不清回家的路途。
杜甫知道,他同在战乱中迷失方向的鸟儿一般,迷失方向。既然家乡早已空荡,内心深处早该不再迷茫,想起自己的母亲,悲伤之情又抑制不住的流露出来,他对不起那个将他抚养成人的女人,已逝五年,还未好好安葬。
这该死的朝廷,为何要如此残忍,无辜百姓,为何要牵扯其中,想正值青年,本可有所一番作为,芳名流传千古,为后人传颂。可,可这战乱,竟不择手段的征兵讨伐,家庭支离破碎,乡土支离破碎,那国家还远吗?
杜甫坐回自己年久失修的草房里,窗外仍硝烟滚滚,不曾停熄,照亮本该笼罩人们睡眠的夜晚,应该不会了。杜甫将笔头安稳的放在笔架上,桌上的,是一帖油墨为干的《无家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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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度刘郎今又来
丁一
百亩大的庭院里一半都是青苔,那些盛极一时的桃花现在已不复存在,而那些菜花却在那儿静静地开放着。我也站在那儿,欣赏着这眼前的美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在805年,我参加王叔文的政治革新,遭遇了失败,随后被贬为司马。十年过后,我又重新回京,去游览了玄都观,因我对那些权贵十分地反感,于是随口吟咏出: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
你们这些权贵们,真是不怀好心啊。没想到这首诗一作出,我又被贬谪到了更远的地方。在那儿,我过了十四年,在那儿的十四年间,我每天都过得平平淡淡,可我并不觉得十分苦闷,反而觉得十分清闲。因为这儿没有世俗扰乱我,而且可以弹弹素琴,阅读些佛经,修养性情。
十四年过去了,我重新回来之后,又再次游览了玄都观,还偶遇了以前的一个知己。我们看到对方,百感交集,都有很多的心里话想跟对方说。
“长兄啊,你这几年都怎么样啊?我自己这几年遭遇贬谪,不过这样我反而觉得清闲。”
“刘兄啊,你走的那几年朝廷还真是十分混乱啊!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哎!那时候朝廷真是太昏庸了!不过现在那些权贵们不也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吗?伪君子终归还是站不住脚的呀!”
我又凝望着眼前的一切,想起了当年的那个我,心中的那种傲气又油然而生,不禁感慨道:“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啊!”
无论朝廷怎样对我,我依然是那个我,那个乐观,傲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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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江 七年级 黄蕾
茅屋诗魂
沧桑的历史,颠覆了多少朝代,永不改变的,是那茅屋中的诗魂。
——题记
当我来时,这是炎热的夏日,但望见杜甫那忧国忧民的眼神与那一丝忧愁爬上他的眉心。闭上眼,感受那安史之乱,似乎把我的心境带回了茅屋为秋风所破之时。
一位眉头微皱的老人站在村口。八月的秋天,狂风如气急败坏的巫女一样,愤怒地嚎叫着,狂风卷走他屋上的茅草。他拄着拐杖,驮着腰,那微皱的眉头迟迟未松懈,满脸绝望地看着那一根根飞走的茅草。诶,今晚该如何是好啊!
可对面村的孩子一个个不仅没有帮助这位年迈的老人,而是来欺负他,抱着一堆茅草,向竹林深处跑去。而那位老人,一人孤零零地在狂风中跑着。那垂垂暮老花白已经悄然爬上他的鬓发,衣裳与草鞋。他在这向对面费力地呼喊着,直到口干舌燥。
一会儿风停了,天空中乌云像墨一样黑,深秋天空阴沉迷蒙渐渐黑下来了。布被盖了多年,又冷又硬,像铁板似的。孩子睡觉姿势不好,把被子蹬破了。一下雨屋顶漏水,屋内没有一点儿干燥的地方,房顶的雨水像麻线一样不停地往下漏。自从安史之乱之后,他睡眠的时间很少,长夜漫漫,屋漏床湿,怎能挨到天亮。
尽管他的命运总在与他作对,但在诗圣眼中已不算什么了,此时他所想的只是“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苦难到此已极矣,而仁德也已到此极矣。
风停了,茅草也落定了。睁开眼,子美他是诗魂。一生清贫,但不忘忧国忧民,
风,依然呼呼刮着,但草屋却已倒在战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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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土得收归心箭 六年级 熊曼妤
"哗啦啦",几根枯黄的稻草落了下来,我轻叹一声,草堂里的草又掉了,凝视着自己的陋室,自己的思绪飞到了往前。
我被逼得无家可回,幸有朋友相助才盖了一问草堂,勉强可住,只是委屈了家人。真想像箭一样射回故乡。
即使生活清苦,远离家乡,也不能放弃读书作诗。在饭桌上铺上毛毡,研好磨,拿着沾染着墨水的毛笔,温柔的凝视着窗外的春雨,又闭上眼,感受着自然的美妙,潇洒写下《春雨》,"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我正陶醉在春雨的美妙中,心中百感交集,诗兴大发。
”"官军收复河南河北了……”窗外,一声大吼,声音虽然粗旷,但透露着满满的喜悦与兴奋。
刚一开始,我听到后,眉头微皱,我随后心中狂喜,刚一开始是不敢相信,渐渐的,紧皱的眉头慢慢舒缓了起来,额头上的皱纹也被挤了出来,眼睛瞪圆了,下嘴唇在不断的往下拖。就在那一瞬间,我似乎又明白了什么,恢复了正常,猛地一扭头,大吼道:"官军收复河南河北了,咱们可以回家了。”正在叠衣服的妻子也是一惊,缓了好一会儿,才面露喜色;正在忙着做自己的事情的儿子立刻扔下手头的事,直奔草堂,一下子抱住妻子,幸福的满脸都是;老母也用颤颤巍巍的手使劲拍打着自己的大腿,想试一试,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全家人都欣喜若狂!我心不在焉的在收拾书卷。
我好想立刻还乡!在白日里高声放歌,对酒。与春光作伴共回乡。我的灵魂似乎已经高飞,从巴峡穿过巫峡,又从襄阳直奔洛阳!我觉得我仿佛变成了一支箭,从草堂射向洛阳,回到了故乡。
窗外的景象模糊了,渐渐的淡入了…杜甫呀。
他的快意像一杯糖水,我似乎感到舌尖的香甜,让我感到他的欣喜若狂;他的思乡情像一支箭,似乎感到箭已回到故乡,我感到他的思乡情之浓厚;她的豪爽一杯柠檬水,我感到爽意倍致,让我感到兴上心头。
窗外的景象渐渐清晰,我好想快点还乡!早点到家乡,归乡快如箭一般!
快意弥漫在我心间。快意,思乡,豪爽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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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以天下
乔大伟 苏州 七年级
八月的秋风,如愤怒的雄狮咆哮着。庭院里的老树窃窃私语,根深蒂固,有着太多的沧桑故事,向人们诉说。忧愁在不觉中袭来,遮蔽了他的心。
年迈的老人手柱拐杖,双手微微颤抖,两眼低沉,皱纹如水波般荡漾在饱经风霜的脸上。青丝到白发,似乎只在一瞬间,在风中飘荡的,是逝去的激情与梦想。
走过了太多的路,这次终于走完了这条短短的小路,来到村口。守门的那棵梧桐默默地洒着泪,一群顽皮的孩子,眨着几双被硝烟带走童真的眼睛,快步向他走来。他们伸出渴求的手,嘴里却什么都不说,说不出的,是生活的困难,是对战火的无奈。
老人的旅行在继续,心却早已知晓了那个答案。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生灵涂炭。一路上,有多少骨瘦如柴的手臂向他伸来?多少渴求希望的眼神向他投去?多少饥渴难耐的嘴巴向他倾诉?数不清,道不尽。流浪的人儿,寒冬在等着他们,战火在焚烧他们。想到这儿,老人流下了一个秋天的泪水。
模糊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所破旧不堪的茅屋,大门上的锁早已生锈,淡淡的青苔爬上了门扉,轻叩柴扉,静待片刻,一对老夫妇缓缓地开了门,面如土色,两眼无神地打量着我轻声叹了口气,老态龙钟的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无奈。“也许,他们的儿子正在奔赴战场。”想到那硝烟滚滚的天下,是如此令人堪忧。
回首,自己的那所草房还闪耀着点点灯火,也许那是多么微不足道。可对天下那些饱受战乱的百姓,却是一生的避风港,一生的希望之火。
那一夜,老人没有停歇。拖着疲惫的身子,向着下一个村落,缓缓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