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随记

又是一年911。而每一年的911都会让我想起若干年前的那个初秋,天气还有些炎热,每天的阳光很刺眼,对未来很无奈,迷茫又充满希冀,而面对突如其来的爆炸性新闻911恐怖袭击,又震惊又茫然失措。

彼时的我,已经在市里的省级重点中学的高三补习班里学习了七八天,面对两个月前稍显尴尬的高考成绩,我显然是有点不服气,但是又十分恐惧重过一年枯燥乏味的高三生活。煎熬,挣扎。在少年时代,总有一些音乐可以填满我的各个时期,而属于我的那段时光的主题音乐应该是黄中原的《遥远》。

不知不觉,渐渐临近了我去大学报道的时间。最后我做出了艰难的决定,决定去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工科大学而放弃了第二次高考的机会。

当我决定拥抱全新的大学生活的同时,我依然坚持去补习班复习,因为报道时间还没到。11日那天中午,我在姥姥家准备吃午饭,忽然看到了电视里的突发新闻,911事件发生了。历史性的事件正在发生,而我也处在自己人生的十字路口,一面是外界对美帝遭此厄运的莫名的狂欢,一面是本能的对逝去生命的惋惜,一面是国家的历史机遇,一面是自己的前途未卜的迷茫心情,种种混乱的思绪的混合下,那些天我的头基本是晕的。

直到几年后看到了贾樟柯在同一年在我的家乡拍摄的《任逍遥》,镜头里的人总是是莫名其妙的兴奋,同时又迷茫于自己的人生,我才发觉这也正是我在那一年的真实状态。现在回想起来,其实何止是911让我晕头转向,早在高考前的几个月,我早已浑浑噩噩,处在了薛定谔的量子坍缩状态之中。

纪念那一年的夏秋之季,宏大叙事与个人人生机遇竟然不约而同得陷入了混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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