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水,静静流淌。昨天,恍然如梦。
时光,象不息的江河,日夜不停,东流入海。我们的童年、少年、青年已随着流水,一去不复返了。它将一个青春年少的我,带到遥远的过去,送来一个人到中年的我。将我们的青丝冲成了白发,在我们光滑的面颊上,冲刷出道道纹路。它将我们深入如石刻的记性带走,换成如沙滩涂写、随时飘逝的记忆……这如水的时光,好有魔法!
时光如水,静静流淌。它将我的一双童趣无限、活泼烂漫的儿女,变为正值青春的小伙姑娘。孩子由依偎怀中,到蹒跚学步,到四处欢跳,直到今天的奔向远方……这如水的时光,好有力量!
时光如水,日夜不息,带走的昨天,能为今天留下什么?静卧细思,昨天恍若梦境,留下或模糊或清晰的记忆。
㈠小瞌睡虫
年幼时,我象是患了嗜睡症,到哪睡哪。当时生产队要求劳动力出全勤,母亲无暇照看我,常将我放在巷口有老年人的地方。那些婆婆在纺线做活时,顺便就能看护我。年幼时的我是极乖的,小大人似的,回答着婆婆们的问题,诸如几岁啦、吃什么饭之类的闲聊,用不了多时,便打起瞌睡,倒头就睡。婆婆们都是极好的,常取来油布铺在地上,让我躺在上面睡。每当妈妈把我托付给婆婆们时,她们常会笑道:“小瞌睡虫”又来了!这个绰号就这样被叫了起来。
上了小学,瞌睡劲依旧是蛮大的,常常在早上醒不来,无论大人怎么叫。有时候,妈妈心疼我,任由我去睡。睡到半早上自己醒来,发现上学迟了,便哭闹着,抱怨大人没叫醒自己,搞得妈妈常很为难。
小学毕业后,到离家十来里的县办初中上学。早上能按时起床了,但睡着时,却是极深沉的状态。记得初二的夏天,有个中途停学的好伙伴,在午休时到宿舍来找我,叫不醒正在熟睡的我,就摇晃;晃不醒我,就将我扶着坐起;还是不醒,将上下眼皮掰开……折腾了许久,终未能和我说上话,只得悻悻离开。事后听同学说,这个伙伴来过,我却怎么也不相信,她们爆笑,开始表演我沉睡时的各种憨态。
高中时的一个假日,天气预报说大风将至,我家的谷子已经熟了。为了抢在大风到来前,将谷子收回家,爸爸让我们前半夜睡觉,到后半夜月亮升上来时,全家出动,到地里抢割谷穗。半夜时,家人都起来拿好镰刀和包袱,却怎么也叫不醒我。爸爸暴怒地喊到:“你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顿时被吓醒……
刚升入大学那年,睡前和舍友约好,第二天早早起床,长跑到尧庙去。结果是,她们没能叫醒我,只好出发。等到返回,我也睡醒了,把她们好一通埋怨,舍友连连喊冤,说叫醒我太难太难!
毕业参加工作后,瞌睡虫也就慢慢地离开了我。
㈡萌哒哒的孩子,乐融融的家
现在校园的孩子好多,都极可爱的。看到这些小可爱,不由得凑上去,逗逗、亲亲、抱抱,内心感觉暖暖的。一双儿女小时候的情景,随机在脑海里再现。一种暖融融的滋味又浮在心间,笑意也从心里荡开,洋溢在脸上、眼中、眉梢……
&. 爱美之心
儿子不满周岁时,很喜欢墙上贴的伊能静画像。发现儿子“爱美之心”的,是我的一位闺蜜。
有一天儿子睡着了,我要去上课,就将闺蜜叫过来照护孩子。儿子醒来不见我,大哭。她抱起儿子,哄不肯,就指着墙上的画像,说:宝宝看阿姨……正哭着的儿子看着伊能静的像,破涕为笑,嘴里还咦咦呀呀的。闺蜜觉得好奇,将儿子抱开,他又开始哭,再凑近看画,便立刻止住哭泣,露出笑容。如此反复多次……下课回来,闺蜜报告她的发现,我们都乐了。后来也试了几次,屡试不爽。
呵呵,真的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无论男女,无论老幼。
&. 先叫姐姐再说话
女儿长得小可爱,儿子从小就是大个子。姐弟俩常常因“大/小”而起争执。
每当有人问起:这俩孩子哪个大?他们常会抢着说:我大!我大!
儿子将手放在头顶,做出比个子的动作,喊道:我大!我大!女儿则说:我是姐姐,我大!我大!看着他们可爱的认真样,我一把将他们都搂在怀里,分别亲亲脸颊,笑着说道:都大,一样大!
有一次,我们带着儿子,回去看停在老家的女儿。刚下车子,儿子就跑向女儿,喊到:唉,唉,我给你说……哪知女儿手背后站立,一本正经地说:唉什么,先叫姐姐再说话!逗得全家人捧腹大笑。
&. 美,活该!
儿女上幼儿园回来,丈夫将削好的苹果分给他俩。女儿一不小心,手一滑,苹果溜到地上。
儿子看到后,幸灾乐祸地说:美,活该!
女儿拣起苹果,一脸严肃地质问:美什么美?什么是活该?
我看着儿子,心想:这下该道歉了吧?
哪知他慢悠悠地咬了一口苹果,慢条斯理地说:这么美的苹果!活该嘛,是活着应该……
两个小人人,吃着苹果,斗着嘴,也蛮有趣的嘛!
&. 你最幸福了
有天晚上,儿女都已经睡下了。我想起晚上两人都有些咳嗽,就冲了两份板蓝根让他们喝下。
看儿子喝完,我就逗他:你幸福吧!
儿子躺下后说道:你才幸福呢。
我问他:有人给你送水冲甜药喝,我有什么?
他答到:你有两个高级玩具,高兴时,玩玩哄哄;不高兴时,想嚷就嚷,想打便打,你才幸福呢!
……
&. 家庭演唱会
儿子上高中时,女儿上了幼师。在一个周末的晚上,一家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儿女正在汇报各自的喜闻乐见,突然停电了。漆黑的夜,拦不住笑谈的兴头。我提议:开个家庭演唱会吧!将应急灯打开,光圈照到的地方,就是舞台的中央,表演者要站在光圈中。
两个孩子提出,四个人都要表演。用石头剪刀布决出上场的顺序。丈夫抽得头彩,要讲一个笑话。我和两个孩子便提出附加条件:要是没人笑,就不算过关,还要继续讲的,直到将我们逗乐为止。我们悄悄约好,都不准笑。
丈夫讲完第一个笑话,我们都憋住不笑,他只得继续讲。第二个笑话还没讲完,儿子绷不住了,笑出声来。我憋住笑,用目光责备他,他已笑得喘不过气了,结结巴巴地说:我在笑我爸讲的第一个,这个还没开始笑呢……
女儿自己哼着曲子,跳了一支她新学的舞蹈。动作柔美,舞姿曼妙,时时透出妙龄的可爱与俏皮……由衷的赞美:士别三日,刮目相看!由衷的喜悦:我家有女初长成!
儿子唱了一支他们校园流行的歌曲。还表演了几个他们老师的标志性动作。儿子从小就喜欢他遇到的老师,上高中后,对他的代课老师更是崇拜。这些都是令人欣慰的,“亲其师而信其道”嘛!
我唱歌跑调,炫舞又嫌没氛围。抵赖着不肯表演,说我的节目就是“点节目”,点到谁就轮谁表演。他们都不干,将我推到光圈内。实在赖不掉了,便说了一段“反话”:东西路,南北走,遇到一个人咬狗;提起狗娃打砖头,砖头咬了人一口。他们还是不依不饶,让我再来一个。只得又讲一段“反话”:在一个明月朗照、繁星满天的夜里,一个有良心的小偷偷东西,被瞎子看见了,瞎子大喊;聋子听到喊声,告知了哑巴;哑巴又讲给瘸子听;瘸子飞快地跑过去,抓住了这个有良心的贼!连说带比划,总算过关。
交差之后,我又提议,丈夫和我当评委,两个孩子PK,我看谁得到的“赞”多……家庭演唱会继续进行。直到来电,我们仍然意犹未尽,都还沉浸在欢快的氛围中……
&. 四方会谈
儿女大了,各奔前程。留下我们夫妻二人,常绊绊嘴,磕磕牙。每周和孩子电话联系时,聊完关照的话后,我常会向孩子“告状”,倾诉我的“苦水”:丈夫怎么对我不好,我怎么受委屈了……孩子便笑道:只要你不欺负我爸就行了,我爸怎么敢对你不好?我便“撒娇”似的列举丈夫的件件错、条条状……
两个孩子便提议:三地开启电话聊天,进行“四方会谈”。在聊天时,他们佯装批评貌似严肃的丈夫,又搞笑地劝慰着时常矫情的我……能从手机里看到远方的儿女,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与幸福。你一言,我一语,打趣逗乐,笑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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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上苍,赐我良缘;感谢上苍,赐我一双儿女;感谢文字影像,让我留住昨天的温暖;感谢现代科技,让我通过眼前的屏幕,看到远方的孩子;感谢生活,让我们心里充满爱与阳光!
时光如水,静静流淌,载着昨天的故事,流向远方;昨天似梦,迷迷如幻,连着今天的日子,憧憬明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