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智英,1982年生于韩国首尔一家医院的妇产科。
这本书的作者赵南柱是一位精神科医生,给金智英治疗过程中通过她和她的先生郑代贤的描述道出了金智英以及韩国女性在当时的社会受到的种种歧视和她们当时的地位。
1.金智英的童年
金智英上有一个大她两岁的姐姐和一个小她五岁的弟弟。
他们三姐弟和爸妈、奶奶,一家六口住在一个三十三平方的平房里。
金智英小时候喜欢偷吃弟弟的奶粉。
奶奶只要发现她们在偷吃,就会朝她俩背部狠狠地拍下去,奶粉从嘴巴和鼻孔中喷出来,持续一段咳咳咳的咳嗽。
奶奶不是因为她们过了喝奶粉的年纪,或者奶粉减少不够弟弟喝,而是因为弟弟的一切都无比珍贵。
一锅米饭也是按照父亲、弟弟、奶奶,接着再是她们的顺序来盛饭;
没有人质疑过这样的顺序安排。
两把雨伞,一定是弟弟自己一把,智英和姐姐两人合一把;
两份零食同样是弟弟吃一份,俩姐妹一份。
金智英小学五年级时,全家搬进临街独栋建筑。
房子是三室一厅。
在母亲的坚持下,年事已高的奶奶一间房,弟弟和他们睡,两姐妹一间。
母亲对于女儿的房间,另存了一笔私房钱,买了两组一模一样的书桌,买了新的衣橱和书柜,添置了两组单人寝具,在墙上贴了一张超大的世界地图。
告诉她们首尔只是一个点,就算去不了每个国家,也要知道世界原来这么大。
2.金智英的青春
金智英来月经是在初二。
她听说有些同学的爸爸得知女儿来月经,会送束花给她们,有些是和家人一起切蛋糕来庆祝。
母亲认为这是一件不该说出口的事,只是含蓄地舀了一勺热腾腾的泡面汤给金智英。
一天,去补习班上课,回去时已是深夜。
公交车上一名男同学一直跟着她,一名上班族的女士把自己的座位让给吓得直流冷汗,脸色惨白的金智英,用那位女士的手机给父亲发了条到站接她的短信。
到站了却没有看见父亲的身影,反而那名男同学紧跟身后。
金智英吓傻了,这时,刚才那名上班族女士将自己的围巾拿在手上,朝金智英跑去。男同学见状骂了句“臭婊子”快速离开。
这时才看见父亲,到家后,金智英被父亲斥责了,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补习班,为什么要跟陌生人说话,为什么裙子那么短。
之后,金智英不再去那家补习班上课了。
她就是在这样的教育下长大的,女孩子凡事要小心,穿着要保守,行为要检点,危险的时间、危险的人要懂得避让。否则问题出在不懂得避让的人身上。
3.金智英的职场
金智英大学毕业后,进入一家公关代理公司。
跟着公司唯一的一名女性组长,金恩实组长。
不久,公司宣布成立策划组,金恩实是总指挥,金智英表示想加入。
“是啊,要是金智英小姐来我们部门,肯定会表现得很出色” 金恩实说。
最后进去的是三名科长级主管和金智英同期进入公司的两名男同事。
有天,金智英和当时一起进公司的另外三名同事聚餐,两男两女。
金智英这才知道选谁去策划部都是社长的意思。
过去将难伺候的客户分给金智英和另一名女同事,不是因为她们工作能力有多强,也不是因为信赖,而是没必要把比较有可能长期留在公司的男同事逼得太紧。
她还得知,公司发给新人的薪资也会因性别不同而不同,男性的工资都比女性高。
之后,金智英照常上班,只是对公司减少了信赖,以前的工作热情也没有了。
4.金智英的婚后
金智英怀孕期间,可以晚半小时上班,可她因为赌气还是按时上下班。
做产检时,得知怀的是女儿,金智英的母亲说:下一胎再生个男孩就好,婆婆则表示:没有关系。而这些话在金智英听来很有关系。
产期将近,夫妻商量有一个人放弃工作专职带小孩,那个人只能是金智英,因为丈夫的工作稳定,收入比较高,更重要的是,当时的社会风气是男主外,女主内。就这样,金智英辞职了。
孩子在一个凌晨出生了。
金智英抱着孩子做家务,上厕所,抱孩子睡觉,孩子只要一没人抱就哭个不停,不分昼夜的哭。
一个礼拜天,金智英将孩子交给老公看顾,她去他们家对面的一所诊所看手腕,老医生告诉她不要经常使用,多让它休息,就好了。
金智英说要照顾孩子,洗衣服,打扫卫生,根本不可能不用。
老医生笑了笑,现在洗衣服有洗衣机,拖地有吸尘器,有什么好辛苦的。
推着婴儿车在公园喝咖啡被上班族嘲笑,说她花着老公挣的钱买咖啡,她瞬间感到无地自容,逃回了家。
后来得了抑郁症,一会儿变成母亲的口吻跟丈夫说话,一会儿变成同事。
金智英为了家庭,放弃自己的梦想,退出职场,为了生的是女儿被他们贬低。
社会上许多人跟金智英一样,也可以说金智英就是她们。
面对家里也是社会的重男轻女,她们无力改变,能做的只有把自己变强大,变独立,变得更有学问,随着时间的推移,让社会变成一个男女平等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