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辰星穿透黎明,就如闪电刺透墨云,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一切却又重获新生。
一题记
从未有人能够知晓你未来的路有多漫长,就像你从未清晰触摸梦寐的远方,从未有人可堪了解你眸底的忧伤,就像你从未完全撕碎孤傲的伪装。落花,倾城,亦倾国,凭谁知,花为谁凋落,又为谁而作挽歌?
我自斑驳惨淡的光与影的间隙中掠过,我自木叶微霜的悲与欢的年轮里泅渡,执着而木纳,任真而放达。
年华似水,浓愁如渊,亿万星月的等待不过尽付于两个日夜,而而。命途岂是多舛,青天岂是不公。我笔触之下的苍凉陆离,又曾刺痛何人的魂灵?我在诉说,用心,也至情,但求,你在倾听。
从艳阳到阴雨,从平顺到泥泞,总以为烟雨江南到三湘,未来那么长,记忆那么凉,总忧心下一秒便会失去存在于世的勇气,远方那么美,现实那么悲。
我不愿再做任何挣扎,就像曳尾于泥涂中的涸鱼,我不愿再迎接任何晚霞,就像蛰息于深山里的孤雁。我欲醉眠,独伴兰花。
我自孤雪千殇的残与缺的梦魇中起航,我自惊雷裂云的新与旧的幻城中洄溯,八千日夜不眠,亿万载光阴不息,雨舒风骤,不消残酒。
时光不识你我。微澜的日月并不着眼于曾经你的优秀卓越,一切清零,一切澄澈而干净。山雨欲来,疾风满楼,我已在宁静的喧嚣中死去,又于落雨的清晨的习风中复活。
我不愿于沉寂的悲怆中死去,亦不愿苟且的存活。我欲乘风,欲渡莱蓬,我欲飞炀,欲撷辰光,我欲浴火,涅槃重生,我欲掩扉,蔽隔凡尘。
得?失?悲?欢?在这座栀子花静染的纯白之城,在这个风中浸润着许许荷香的恍惚六月,一切的一切都于昨日傍晚的悠悠铃声而画上仓促的句号,一切的一切又于残缺的答卷之下演绎新生。可我如若可以,却只求痴痴守在原地,不问过往,不念将来,如此安好。
期允着,寻一老友,或一知己,畅谈人生浮世事,一觞浊酒尽余生,心念着,遇一挚爱,或一侣伴,携手风雨三千载,一盏风月换余年。卿本佳人,奈何缘浅。
我自桃之夭夭的芳华不旧中凝眸,我自蔓草翩翩的缤纷不谢中抬望。开始的开始,结束的结束。烟雨江南,花事不负。
~End~